權利之爭、地位之爭必然會帶來廝殺,無情而又血腥的廝殺。而這一切又是整個世界地下組織勢力的通性。
夜色依舊沉悶,昏暗無比;密不透風的烏雲中一絲絲暗淡的月光漸漸投射下來,但微弱的光輝依舊無法照亮黑暗的大地。
秋風還在呼嘯着,就像一頭狂怒的獅子,聽那吼聲像是要把天地撕裂一般;空氣似乎全部都凝結了一般,讓人感覺到幾乎快要窒息了一樣。
伴着猛烈的風撲面而來的是一股令人噁心的濃濃的血腥味兒,這種冰冷的血腥味兒吸進人的鼻子,頓時讓人有一種將腸胃都想吐出來的噁心感。
紫晶城旁,金水橋下一片殷紅,歪歪斜斜橫七豎八的躺滿了屍體,一種嗜血的恐懼緊緊包裹着這個擁有上千年爲了地位和權利而廝殺宮鬥歷史的地方。
這裡已經早已沒有人影,而剩下的就是一種前所未有的陰冷和恐怖。
叱吒京城的京城王文岐一黨在一夜之間就永遠的從北方和Z國的地下組織勢力中除名了,從此再無王文岐一黨之說了。
但是在王文岐一黨消失的時候另一個更加強大的地下組織正在京城紮根生長。它要在京城汲取更多的養分,迅速成長爲一個參天大樹,要有一個超級大的樹冠來覆蓋住他身下的一切草木。
京城南郊的那個有些破舊的小院子裡,上官凌雲剛跑完步回來,他正在迎着微微帶着幾絲寒意的秋風打着一套太極健身拳,羽然,茶桌上的手機嗡嗡嗡的震動起來。
上官凌雲接過手機原來是京城警察局局長範志鵬打來的,他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這個來電,嘴角自然多了一抹笑容。
“喂····範局長,你有什麼事嗎?”上官凌雲還的問道。
“上官少爺,這場高壓的打黑掃黃和禁賭運動已經開展了好幾天了,整個京城地下的黑勢力窩點和地下黑惡賭博的窩點基本上全被我們端掉了,已經抓獲的犯罪嫌疑人多達兩千餘名。”電話那頭的範志鵬理直氣壯地說道。
“噢····那聽範局長這樣一說,你們的治安維穩能力倒是挺好的,我是不是還得向我爺爺說一聲給範局長您記個一等功或者說再給您頒發一個維穩榮譽勳章呢?”上官凌雲玩味道。
只要是一個腦袋正常的人都可以聽的出來上官凌雲畫中的意思。更何況範志鵬這種輕傷比較高的爲官者呢?
範志鵬隨即除了一身冷汗,他聲音抖動着說道:“上官少爺,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也從來沒有這個意思······”
“噢····那不知範局長您是什麼意思啊?”上官凌雲笑着玩味道。
上官凌雲這種微笑着玩味的語氣越是明顯,範志鵬就越感覺心裡毛毛的,恐懼也正慢慢襲上心頭。
“我就是想問問下一步該怎麼辦······”範志鵬猶豫了一會兒立即岔開話題恭聲道。
上官凌雲輕輕一笑說道:“範局長,你心裡面是怎樣想的我知道,但我不會說穿。可是我不會說穿並不代表我沒意見,希望你好自爲之。至於下一步的工作,依舊高壓嚴打,不過嚴打的方向得有點變化,具體的計劃我會親自找你談。”
“是···是···我一定按照上官少爺的指示好好完成工作。”範志鵬恭聲道。
實際上範志鵬已經驚出了一聲冷汗,因爲他真的感受到上官凌雲的確已經知道他剛纔想說的話。
“範局長,好好幹,只要把京城的安全工作做好,你會得到你想要的。”上官凌雲淡淡的說道。
其實上官凌雲早已經聽出了範志鵬的意思,範志鵬顯然是想停止這場打黑掃黃和禁賭運動。
而上官凌雲沒有直接說穿,他只是換了一種安撫的方式讓他更加用心的去爲自己把這件事做下去。
“是···是···請上官少爺放心,我一定在下大力氣加大這次打黑掃黃和禁賭運動的力度將這次運動徹底的進行下去,不肅清京城地下的流毒我範志鵬絕不收兵。”範志鵬聽到上官凌雲的話後立即像打了雞血一樣興奮的承諾道。
“範局長,我們家老爺子對你的評價還是很高的,他把整個京城的穩定和近兩千萬人的安全都交給你了,你自己好好掂量一下吧。希望你不要讓他失望。”上官凌雲語重心長的說道。
“請上官少爺放心,也請老領導放心,我範志鵬一定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就算是豁出我這條命我也一定不會辜負領導的重託和指示。”範志鵬激動的說道。
“那就有勞範局長費心了,我還有事就先不說了。咱們隨時聯繫。”上官凌雲淡淡的說道。
掛掉電話,上官凌雲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看得出來,範志鵬此刻已經徹底的一心一意的爲上官凌雲做事了,因爲他也難以經得住權勢的誘惑。試問爲官者,又有哪一個不想往上往高爬呢。
對待範志鵬這樣的人上官凌雲自然有招數對付,因爲他已經完全看透了範志鵬的心思,當然也就抓住了這一類人的弱點。
有的人赤影不吃軟,只能用拳頭解決問題;有的人吃軟不吃硬,就必須以柔克剛;也有的人軟硬兼吃,那就得剛柔並濟。
而範志鵬這類奸滑的爲官者,要想收服他、讓他死心塌地的爲你做事,那最好的辦法就是安撫他,當然在安撫的同時也需要藉助傷及領導來壓制,給他一點壓力。
只有這樣,才能讓這一類奸滑的人更好地爲你所用。而這也正是上官凌雲的高明之處。他的一番話就立刻讓範志鵬改變了注意,並且死心塌地的爲他做事。這纔是一個高級領導應有的睿智。
上官凌雲負手而立,靜靜的望着遠方,看着初升的驕陽,他那深邃的雙眸中透露出無盡的遐思與睿智。
金雕提着一份熱氣騰騰的早餐快步走進院子。他走近上官凌雲微微彎腰恭聲道:“龍主,吃點早飯吧。”
“走,屋裡坐。你送早飯,這不是你的風格啊,是不是有什麼事?”上官凌雲邊走邊問道。
“龍主,王文岐的黨羽雖然已經被滅,但是青會和三聯幫纔是京城最厲害的兩個地下黑勢力組織,況且三聯幫和青會分別是排在整個北方地下黑勢力中的第三位和第五位的,這兩者可都是實力派。“金雕低聲道。
上官凌雲喝完一口豆漿擦擦嘴淡淡的說道:“豆漿味道不錯。”
金雕看着上官凌雲臉上露出的那一抹微笑,他已經明白上官凌雲心中有數。他已經有了完勝的策略和信心。
“這樣吧,今晚你和石頭帶些人去三聯幫和青會的場子看看,當然去了就給他們來個敲山震虎或者是打草驚蛇。”上官凌雲淡淡的說道。
“是龍主,那我就先去準備了。”金雕起身恭聲道。話音剛落,他臉上帶着一絲陰冷的笑意快步出去了。
京城的三大地下黑勢力組織三聯幫、青會和王文岐遮天一黨,這其中的最弱的應該就是王文岐遮天一黨,因爲他們除了勢力和金錢以及他們背後的靠山,他們並沒有強悍的實力。
這也是上官凌雲之所以選擇第一個滅掉王文岐遮天一黨的原因。
而三聯幫則是京城地下黑勢力的龍頭,青會則排第二,這兩者纔是最難啃的硬骨頭。
而上官凌雲早已經讓範志鵬和程建國兩人聯手在京城搞了一個打黑掃黃禁賭運動,而正是因爲這樣一個高壓高力度的打擊運動,已經讓三聯幫和青會的各方面的羽翼大大被剪掉。
這樣一來,既是藉助**的高壓手段給三聯幫和青會強大的壓力以及削弱他們的實力。
同時也可以分散他們的注意力,讓三聯幫和青會將防禦重點放在應付**的打擊方面,從而爲凌雲幫的出擊掃盡障礙。
上官凌雲的睿智真的是無人能及。其實他早就計劃好這一切了,一張大網已經全面鋪開,而漁翁則等待着魚兒進來,從而收網。
範志鵬和程建國領導並策劃實施的京城打黑掃黃禁賭運動已經進行了近十天了,不僅打擊力度沒有減小,反而加大了打擊力度。
範志鵬已經在電視臺公開發表聲明,要盡最大的努力全力打擊一切國家和人民的敵人。
要給地下黑惡組織勢力和與之相關的不正當盈利性黑暗窩點給予致命性打擊,絕不姑息、絕不手軟。
要讓所有的犯罪分子都受到法律的制裁,不肅清京城地下的流毒,他範志鵬絕不收兵。
儘管三聯幫和青會是京城最厲害的地下黑勢力,但**的致命性的高壓打擊已經讓三聯幫和青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
因爲他們再怎麼厲害也是見不得光的黑勢力,而黑勢力是永遠見不得光的。這就是邪永遠勝不了正的原因。
而上官凌雲又在此刻派人再去給三聯幫和青會來一個敲山震虎,無疑是火上澆油、雪上加霜。上官凌雲就是想在**的強大壓力下,再給三聯幫和青會來點壓力。
這樣一來,三聯幫和青會內部勢必會人心大亂,軍心不穩,而在這樣的有利的條件下,凌雲幫再來一個強勢的突擊,那凌雲幫的勝算豈不大了很多。就算一舉拿不下三聯幫和青會,那他們也已經是苟延殘喘、窮途末路了。
而這一刻,遊戲才真正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