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天氣就是這樣,只要稍稍進入秋天,氣溫就會開始慢慢的下降,晝夜的溫差也會隨之明顯變大。一般都是早上和晚上稍稍涼一點,中午又覺得有些熱。
B市,這個典型的北方城市就是這樣,何況現在已經是深秋了,樹上的葉子早已經奚落到不知道去哪兒了,偶爾還有那麼幾篇掛在枝頭,在寒風中孤獨的搖曳着。
早晚不僅僅是涼了,而是變得冷了許多,明顯的可以看到出門兒的人都已經慢慢穿上厚衣服了,尤其是一些老頭老太太已經穿上棉襖了。
雖然是深秋了,但是德興路的小吃街卻依然紅紅火火,每家都在開張,而且總是坐滿了人,這深秋時節小吃街的生意是一年中最好的開始,因爲夏天太熱,沒幾個人願意出來,出來熱不說,還有蚊蟲叮咬,只有一到秋天,這小吃街的熱鬧也就算開始了。
街邊老老少少、男男女女都是人,正好趕上下午,吃點小吃胃也舒服。一些老頭總是四個一堆、五個一羣,坐在凳子上吃着熱氣騰騰的菜,更主要的是還得喝他幾兩。
“五魁首啊···六六六啊···”划拳聲此起彼伏、永不停息。還有那年輕的少男少女們,往往會有很多的情侶來這裡吃小吃、燒烤,不圖奢侈就圖個浪漫。
暗淡的霓虹燈、別緻的小夜景,小情侶玩個浪漫,吃個小吃,完事藉着酒勁兒去開個房、滾個牀單,也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啊。
寒冷的夜裡,兩個人肉對肉的溫度不是讓人更加溫暖、更加火熱嗎。男的往往是哥們兒幾個一羣,圍着一個大桌子,小火鍋裡燉着肉菜、燒烤架上擺着着燒烤、手裡搖着骰子、嘴裡不斷灌下五十六度的燒酒,不是還傳來幾聲吼叫聲,那是在耍酒瘋。
正因爲如此,小吃街也不算是一個特別安穩的地方,經常有年輕人因爲喝醉了酒而打架鬥毆,丟胳膊少腿的人也不是沒有。
上官凌雲攬着兩個天仙般的尤物已經步入了小吃街,夏雪和劉蕾兩個人手牽着手左邊看看右邊瞧瞧,還真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時的樣子。
倆人左奔右跳看着無數可口美味的小吃幾乎哈喇子都要掉下來了。上官凌雲則是緊隨着二美的步伐,看着劉蕾和夏雪一臉急切的吃相的表情無奈的搖搖頭。
上官凌雲陪着劉蕾和夏雪二人經過近四十多分鐘的選擇終於選擇了一家以做冒菜爲主的小吃店。
帥男一枚、靚女兩個,頓時吸引了小店裡邊所有人的眼球,各種混織交錯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進來的三個人。
上官凌雲根本無視這些充滿邪惡的猥瑣目光,他攬着兩個美女找了一個靠近大玻璃窗的位置坐定,這個位置可以很好的看見外面的別緻的夜景。
“冒菜是南方的菜品,在北方很少見到,今天終於有口福了,可以一嘗美味的冒菜。想想都有點小激動、小着急。”夏雪拉着劉蕾的手笑着說道。劉蕾也是一個樣,一臉的着急和期待。
“三位好,請問吃點什麼?”一個繫着圍裙的中年婦女忙走過來問候道,臉上掛滿了淳樸老實的笑容,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來的,進城務工掙錢的。
上官凌雲微微一笑,很紳士禮貌的點點頭說道:“來三份冒菜,所有燒烤的菜品都來一份,主食就要三份米飯吧。
對了,再來一瓶啤酒,謝謝···”中年婦女微笑着點點頭用筆記下了上官凌雲所點的菜。
差不多十來分鐘吧,中年婦女將熱氣騰騰的冒菜端了上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端着一個大托盤,裡面盛滿了各種各樣的燒烤。
劉蕾和夏雪已經摩拳擦掌亟不可待,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桌上的菜,筷子、叉子、勺子都上了,兩個人狼吞虎嚥的對桌上的各種菜品和燒烤進行着大掃蕩。
上官凌雲看着兩個內女老婆這樣的吃相,差點沒把剛吃進嘴裡的一口米飯噴出來,他拿起紙巾擦擦嘴低聲問道:“兩位老婆,味道怎麼樣啊?”
兩個人頭都沒捨得擡起來便匆匆回答道:“好吃···太好吃了······”上官凌雲眼看着兩個美女吃得那麼香,加上自己本來也餓了,他也放開了肚子,豪放的吃了起來。
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後,桌上的冒菜、燒烤等全部被三人掃蕩一空,只留下些殘羹剩菜。
劉蕾摸着自己的小肚懶洋洋的說道:“今天吃的有點多了,明天一定要減下去···”“我也好撐啊···”夏雪擦着小嘴說道。
上官凌雲看着兩位美女苦苦一笑,輕輕搖晃着手中的酒杯。
“所有的人都給老子滾出去···”一個手裡提着一把砍刀的青年吵着店裡的所人大喊道。緊接着十幾個人拿着鋼管跟了進來。
“你們還坐着幹什麼,都是聾子嗎,我們老大說了趕緊滾,再不走砍死你···”青年旁邊,一個染着綠色頭髮的小個子青年手持一把菜刀狐假虎威的喊道。
青年男子晃動着手中的砍刀,刀光閃閃,小店裡面的所有人都識相的拿起自己的東西迅速離開了。誰也不想因爲出來吃飯而被人砍傷、砍死,畢竟對每個人而言生命僅有一次。
可是上官凌雲依舊坐在靠窗的位置,他俊俏的臉上始終掛着一抹微笑,他習慣性的搖晃着手中的酒杯。劉蕾和夏雪已經緊緊抓着上官凌雲的衣襟,她們已經感覺到了害怕。
“凌雲···怎麼辦···”劉蕾眨巴着美眸看着上官凌雲輕聲說道。
“乖···不怕啊,有老公在呢,誰也不能傷害到你們。”上官凌雲摸着劉蕾精緻的小鼻頭柔聲道。夏雪倒似乎不是那麼害怕,她緊緊的抓着上官凌雲沒做聲。
“那邊的,那個小東西,你怎麼還不滾那,想找死啊你···”染着綠色頭髮的小個子朝着上官凌雲這邊吼道。
上官凌雲根本沒有一絲理睬,他悠然自若的品嚐着那廉價的啤酒。
綠髮青年直接被上官凌雲的無視而打臉,他攥緊手中的菜刀徑直朝上官凌雲走了過來。
“你個小東西,耳朵聾了還是啞巴了,老子的話你沒聽見嗎?”綠髮青年舉起手中的菜刀指着上官凌雲張狂的大吼道。
綠髮青年說話間已經猥瑣邪惡的眼神轉移到了劉蕾和夏雪的身上。劉蕾和夏雪看見如此猥瑣的眼神不由得抓緊了上官凌雲的衣襟。
“我最討厭別人拿刀指着我···”上官凌雲飲下杯中的酒陰冷着說道。
“呦呵···老子指着你咋了,信不信老子砍死你。”綠髮青年得意道。
“我今天心情好,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收起你的東西趕緊走人,別讓我在看見你。”上官凌雲冷冷的道。
“哈哈哈哈···老子不是嚇大的···要老子走也不是不可以,把你這兩個妞借老子和老子的兄弟玩玩兒,老子立馬就走。”綠髮青年猥瑣的眼神直勾勾盯着劉蕾和夏雪奸笑道,說話間青年試着將自己的鹹豬爪伸向劉蕾和夏雪。
“哈哈哈哈······說得對。”門口與綠髮青年一起來的十幾個人得意的大笑道。
“既然你找死,那就別怪我了···”上官凌雲低沉道,話音未落,上官凌雲手中的玻璃杯已經深深的插入了綠髮青年的胸口。
綠髮青年悶哼一聲,只看見一律鮮紅的血液噴射從自己的胸口而出,青年隨之攤倒在地。上官凌雲看都沒看一眼,他拿出手機撥通了林血榮的電話。
手裡提着砍刀的青年眼看着自己的兄弟被人用玻璃杯插死,心中已經是憤怒不堪。他咬牙切齒的看着依窗而坐的上官凌雲,手中的砍刀也攥的更緊。
“媽的,敢殺我兄弟,老子砍死你···”青年掄起砍刀直接衝向上官凌雲。
一道寒光閃過,“啊···啊···”劉蕾和夏雪同時發出兩聲尖叫。
“咣噹···”一聲砍刀落地,青年男子隱隱看到自己的胸膛上多了一把勺子,血液隨即噴射而出,男子悶哼一聲轟然倒地。上官凌雲拿過一張紙巾,輕輕的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跡。
“這小子殺了咱們的老大,誰能砍死他,誰就是咱們的新老大···”一個青年大喊道。突然十幾個人如同發瘋一般掄起鋼管向上官凌雲衝過來。
“那個不要命的東西敢···”一個粗狂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所有的人聞聲立即停了下來。
一個彪形大漢手持一把開山斧帶着濃厚的殺氣徑直走了過來,隨後近兩百多號手持***的壯漢涌進了整個小店。
“少主好···我來遲了,請您責罰。”大漢走近上官凌雲身旁深深彎下腰恭敬的說道。
“事發突然,這也不怪你。你是德興路分堂的?”上官凌雲淡淡的問道,他擺擺手示意壯漢站直了說話。
“我是德興路分堂的堂主曹豹,是林總剛通知我過來的。”大漢低聲說道。
“嗯···那些街頭的小混混,給個教訓就行了,至於輕重你看着辦吧。”上官凌雲站起身拍着壯漢的肩膀淡淡的說道。
上官凌雲撂下一句話就攬着兩個美女走過吧檯,他放下了五百塊錢就又走出了小店。
曹豹一雙充滿殺氣的豹眼虎視着那十幾個已經全身發抖的街頭混混。
“活膩歪了,凌雲幫的老大、S省地下黑道龍頭你們也敢得罪?”曹豹瞪大雙眼怒吼道。
十幾個街頭混混乖乖就範,每一個人敢吱聲。
“每個人留下一條胳膊···”曹豹眯起眼冷冷的說道。說話間後面十幾個凌雲幫的壯漢已經氣勢洶洶得衝上來將那十幾個街頭混混拎出了門外。
“啊······”十幾聲慘叫聲響徹整條德興路,剎那間十幾條血淋淋的胳膊丟在了路面上,而曹豹已經帶着人走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