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凌雲坐在車子的後座上眯着眼睛,眉頭緊皺。他的神色非常不好,嘴皮也有點乾乾的。
但是沒一個人敢去打擾他,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他終於緩緩坐起身來,兩隻手重重的揉捏着自己的太陽穴。
他摸出手機撥通了金雕的電話。
“人抓住了沒有?”上官凌雲沉聲道。
“龍主,我們已經掌握了他們出逃的路線和蹤跡,一定給您把人帶回來。”金雕堅定的聲音從電話那邊傳來。
“嗯····這次不用管那麼多,所有的武器裝備都帶上,出了事我負責,你們只管把人給我抓回來就行了。”上官凌雲陰冷着臉沉聲道。
他從來沒有過像今天這樣的狀態,而且他也從來沒有給煞星他們下達過這樣的命令。所有的武器裝備都帶上,可見上官凌雲的決心。
“是····龍主。那是一羣僱傭軍,一個特戰編隊,整十二個人,帶隊的一個被司馬家族的護衛所擊傷,我們正在全力追殺。”金雕低聲道。
上官凌雲掛掉了電話,他又一次半躺着,但這一次他的臉色卻好多了。緊皺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了。
因爲他對金雕和煞星的實力是非常相信的,他們執行任務從來都沒有失敗過。如果他們出手都抓不住區區十二個外籍僱傭軍,那他們也就妄稱世界第一的影子特種部隊了。
上官凌雲的車隊已經到了機場,而機場的工作人員也早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六架大型的波音客機已經全部打開艙門準備就緒。所有的航班都因爲他的一句話而推遲了兩個小時,這就是上官凌雲,一個龍頭老大的範兒。
所有人火速登機後,在一陣轟鳴聲後,六架大型客機已經飛上了天空,很快便消失在了雲端。
京城距離T市也就四百多公里,飛機也就不到一個小時就到了。
在飛機上的一個小時,上官凌雲一直在思考着一個問題。到底會是誰動的手呢,按道理來講絕對不是海青會。因爲他對唐劍鋒這個人多少還是有些瞭解的。
雖說唐劍鋒爲人陰險狡詐、狠辣奸滑,但也算比較遵守道兒上的規矩,他應該不會派人來偷襲。
更何況來偷襲的人竟然不是衝着凌雲幫來的,而只是衝着司馬家族來的。但令人不解的是,他們既然是衝着司馬家族來的,那麼應該是爲了商業的事,大那是他們卻只是刺殺了司馬空一人,而沒有牽涉道任何商界的事。
再說了司馬空已經在慢慢退出商界了,好多的產業和項目他都不去做了,那到底是什麼人要針對他呢?
綜合這種種的原因和線索,上官凌雲斷定那些僱傭軍絕對不是南方海青會派來的,而是另有其人。而且他們的目的也似乎是另有原因。
但是有一點是完全可以肯定的,那就是這些僱傭軍絕對是南方來的。因爲北方現在全部掌握在上官凌雲的手中,所以絕對不是北方的人。
而這又成了上官凌雲心裡的一個疑問和難題,到底會是什麼人呢?又是爲什麼單單針對司馬家族呢?
要想解開這些疑問,那就必須得抓住那十二個外籍僱傭軍。只有從他們的嘴裡纔會得到有用的消息,從而解開這些疑問。
飛機很快就已經到了T市,下飛機後,所有人立刻馬不停蹄的趕往司馬家族的私人莊園。
天色也已經慢慢暗了下來,陰雲密佈的,看樣子是要下雨。車隊飛速穿過了一片別墅區後順着一條靜謐的柏油路徐徐前行。
終於車隊穩穩的停在了一個私人莊園前。莊園的大門外已經擺放着幾十具屍體,那些屍體就是不久戰死的司馬家族的護衛。
餘敏緩緩從大門走出來,他彎着腰,微微佝僂着背,面色凝重,就像落了一層霜一樣。一箇中年人突然之間就好像老了一大截一樣。
上官凌雲下車快步走過去向餘敏深深鞠了一躬開口道:“餘伯伯,您不要傷心了,我一定會親自手刃兇手,讓司馬伯父泉下安息。”
餘敏點點頭緩緩開口道:“凌雲啊,裡面坐吧。我把早上事情的經過給你積水一說,你看有沒有什麼用。”
“蘇秦、游龍你們倆帶人去查看一下現場和這些死去的這些護衛的傷口。”上官凌雲轉過身說道。
蘇秦和游龍立即帶着人去了。他也陪着餘敏進了莊園。
餘敏將早上那個乞丐乞討以及司馬空出去看他整個事情的經過詳細的給他講了一遍。
“原來這些人也是知道司馬家族莊園內的各種機關和火力點的厲害,憑他們那幾個人根本無法順利進去,於是他們纔會想出這麼一招來騙司馬伯父出來而後在伺機刺殺他。”上官凌雲淡淡的說道。他心裡的第一個疑問也算揭開了。
就在他和餘敏交流另外一些情況的時候,他的手機又焦躁的震動了起來。
他拿出手機是林血榮打來的。“有什麼新的發現嗎,血榮?”上官凌雲低聲道
“董事長,剛得到很重要的一個消息,刺殺司馬空的人不是海青會派來的,而是南方新起的一個組織叫天元堂。”林血榮着急的說道。
“天元堂····怎麼沒聽說過。天元堂的老大是什麼人?”上官凌雲摸摸鼻尖問道。
“天元堂的老大叫吳志明,具體的情況我們還沒掌握,正在進一步的搜索中。”林血榮低聲道。
“消息確切嗎?”上官凌雲問道。
“絕對準確。”林血榮回答道。
“好····繼續搜索。另外告訴金雕一聲,那些僱傭軍沒用了,全部做掉,把人頭給我帶回來,我要喂狗。”上官凌雲沉聲道。
上官凌雲把找到殺害司馬空兇手的消息告訴了餘敏,可是餘敏臉上的深色的依舊沒有絲毫的舒緩。
雖然是找到了殺害司馬空的兇手,但是他的心裡不僅沒有輕鬆,反而更加沉重幾分。
一個新起的幫派爲什麼會可以針對司馬家族呢?而司馬家族和這個天元堂到底又有什麼過節呢?按道理講一個是南方新起幫派,一個是北方存在了數十年的大家族,這兩者之間不會有什麼糾葛,但是爲什麼會出現這樣一件事呢?這一連串的問題無疑都成了上官凌雲心中的疑問、謎團。
頓時萬千思緒涌上了上官凌雲的心頭,他的心裡有無形中增加了重量。
他冷靜下里細細想來:“會不會是有人從中作梗,想借刀殺人呢?”
也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上官凌雲已然知道自己接下來所要面臨的將時一個更爲厲害的對手。
天色已經完全黑了,陰雲密佈,老遠處就已經看見了天邊的閃電,緊接着而來的便是一聲聲霹靂般的雷聲。雨。已經下起來了。
而在T市的南郊,一片黃膠野地中,金雕已經帶人將那十二名外籍僱傭軍團團圍住,雨水夾雜着汗水,讓這些來自地獄的勇士已經殺氣騰騰。
“你們是什麼人?”那個受傷的傭軍看着金雕沉聲道。
“要你命的人······”金雕冷冷的道。他手中的緊握的不是一把軍刺而是一把M16自動步槍。
那個人細細打量着金雕以及他身後的那幾十個人,他已經感覺到了一股龐大的殺氣。從他們的眼神中便可看出這些人的實力絕對在他們這些傭軍之上。
“用槍多沒意思,有本事咱們過幾招。”那個傭軍扔掉手中的M14沉聲道。
金雕也放下了他手中的步槍,而就在他放下槍的那一刻,那個傭軍已經一個箭步上前,左手一個重拳,右手隨之一道匕首劃過。
“嗡····”一聲,匕首切斷雨水擦着金雕的脖子劃過。
金雕快速後退幾步,而那個傭軍緊跟着他的步伐又是連連刺出幾刀。金雕嘴角微微一斜,順勢一道黑光閃過,“撲哧····”一聲,傭軍的前胸已經出現了一道傷口,血水伴着雨水正順着衣服緩緩流下。
傭軍顧不上看自己的傷口,而是又一次揮動着匕首衝了過來。
金雕連連後退幾步,順勢躍起一腳踢出,正正踢在了傭軍的腦袋上。一聲悶響,傭軍整個人搖晃幾下,跌倒在地。
傭軍身後的人看見自己的老大受傷到底,立即扣動了扳機。
“砰······”一聲,金雕一躍而過,但是那個舉槍的人已經沒了腦袋。他的腦袋直接被打爆了,只有一抹血水飄灑在雨水和凝重的空氣中。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那個受傷的傭軍神色一變問道。
“你用不着知道了。”金雕淡淡的回了一句。隨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只見幾道黑光凌厲的切斷了下落的雨水,緊接着又是幾聲利器刺入肉體的聲響。
金雕又是領凌空一躍,黑色的軍刺隨即拔出,一道血水噴涌而出混合着雨水飄在了空中。而那個傭軍一聲不吭的倒在了泥水中。
“殺····一個不留。”金雕揹着身對他身後的幾十名煞星沉聲道。
“砰砰砰······”一陣槍響打破了雨夜的寧靜,子彈伴着雨水射進了那些傭軍的身體。隨着雨水的落地,十一具屍體也應聲倒在了泥水中,溼潤的空氣中夾雜着濃濃的血腥味兒。
雨越下越大,冰冷的雨水沖刷着血水一起流向了遠處。而金雕和那五十名煞星也隨即消失在了黑暗的雨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