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坐着的陳大夫也是愣了一下,隨即露出一抹了然的笑容。
“阿月,我當初第一眼看着的時候,也比你好不了多少……”
“陳太……大夫,她,”隨即徐大夫又看了看景恬、自哥兒和小得兒等人,“他們,是阿如的孩子?”
“是不是?”
說完,她直勾勾地看着陳大夫,微微張着嘴,等他的回話。
“沒錯,他們是煥如小姐的孩子。”
果然!
別人倒還罷了,可是景然和陳煥如實在是長得太像了。
看着她,就彷彿看到了年少時的陳煥如。
“那,阿如她?”
徐大夫想到了什麼,問題一出口,又立時頓住了。
她記得以前景恬說過,他們的娘,已經去世了。
“姨姨?你怎麼啦?”
小得兒有些莫名其妙,不知所以。
可他看着姨姨和姐姐都呆愣愣地站在那裡,便有些擔心。
尤其是姨姨,臉色煞白,身體還在微微發抖。
徐大夫聽到小得兒的聲音,回過神來,一把蹲下,將小得兒軟軟的身子抱在懷裡,眼淚瞬間奔涌而出。
“姨姨以後再也不走了,姨姨看着你們,好好照顧你們長大……”
“姨姨?……”
小得兒聽到徐大夫的話,本是很開心的,可是,只有四歲的他,有些不明白,姨姨爲什麼哭了。
感覺姨姨好像很難過。
景恬沉默着,一時不知說些什麼。
看來這個身子的孃親,身份真的不簡單。
雖然她還不知道徐大夫的身份,可是但憑她那一手骨傷的醫術,以及曲夫人對她的敬重,她就一定不簡單。
還有陳大夫,看來和徐大夫此前也是認識的。
看他們的反應,與孃親陳煥如的關係應該是很好的,可是,陳大夫又爲什麼不肯告訴他們陳煥如的身世呢?
景然看出了什麼,猶豫着上前幾步,問道:“徐大夫,你是不是認識我孃親?”
聽了景然的話,徐大夫也意識到自己是太過失態了,她扶着凳子站起身來,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又頓了頓,似乎有些猶豫該如何作答。
“我和你們的孃親,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讀書,一起學醫,她讀書讀得很快,但卻很駁雜,她記性很好,所以懂得很多……”
“我擅長骨傷,她卻是對草藥最感興趣,嚷嚷着要走遍聖唐的大江南北,找出很多新的草藥來編撰成冊……”
景恬聽了徐大夫的話,心中也是瞭然。
怪不得,她被平安扣恢復了記憶之後,發現記憶中陳煥如時常給他們幾個講各種遊記、天文、地理還有風土人情。
而且,她的記憶中,還有陳煥如研究草藥的場景。
這也是爲什麼景恬明明不懂得醫術,卻能夠製出那幾種效果非凡的藥物的原因。
“我叫徐雲幻,乳名叫月兒,阿如便常常總是叫我阿月。”
說着,徐大夫嘆了一口氣,接着說道:“真的沒有想到,十幾年前我原以爲阿如逃了出去……”
“阿月!”一旁坐着的陳大夫突然出聲,打斷了徐大夫的話。
見景恬疑惑地看向自己,陳大夫輕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