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雖是想讓墨卿趕緊走人,可畢竟他還是救了自己一命。
他如今右胸受了貫穿傷,身上的毒素還沒有壓制住,完全無法行動,景恬也不會硬趕人走。
不過,她還是很細心地讓隱衛隔離了整個二進東半部分的院子,不準辰院以及北辰樓的人們靠近。
墨卿這幾天也很鬱悶,期盼了好久和景恬的第一次談話,似乎並不太愉快,這讓他很失望。
不過還好,聽說景恬現在也才十四歲,他不着急。
這天,書房裡。
景恬問道:“陳大夫,你確定他現在體內的毒素已經壓制住了嗎?”
“大小姐,老夫的銀針之術您大可放心,他的毒素絕對比之前壓制的更好。”
陳大夫嘴角微微勾起,沉穩地說道。
景恬聽了他的話,點了點頭,如此,就算是請那人離開,她也能安心些了。
這些天,小然不僅每日都去照顧這個墨卿,還跑來她這裡求情,希望可以讓無家可歸的墨卿留在辰院。
這更加讓景恬提高了警惕。
這個人,知道從她這裡難以突破,便把心思花在瞭然姐兒的身上。
景恬提醒瞭然姐兒墨卿或許動機不純的事情,可是對於她跑去照顧他的事情卻又不好強加干涉。
一來她沒有什麼豐富的和小孩子相處的經驗,怕一味的管束會引起逆反的情緒;二來,然姐兒一直都很懂事,她醉心於學習醫術,對自己的第一個病人上心一些,也無可厚非。
陳大夫剛剛告退,前院突然又小廝前來稟告。
說是有個帶着青玉面具的神秘客人,拿着北辰樓最尊貴的金鑲玉會員令牌預定了一個雅間,要求面見北辰樓的東家。
“此事稟報辰雷即可,爲何又跑到我這裡來了?”
景恬問道。
那小廝倒是頭腦清晰,聽了景恬的問話連忙答道:“辰雷大總管此時正陪着那位客人呢,那客人一見到辰雷大管事,就說他是一品悠然的東家,要見咱們北辰樓真正的東家,談談合作的事情。然後,辰雷大管事就先和那人談着,給我使了個顏色。”
那小廝接着說道:“我猜大管事是想讓我將這些事情稟報給夫人的,所以……”
“嗯!”景恬聽了小廝的話,點了點頭。
這個小廝倒是機靈。
辰雷給他使眼色,恐怕也是知曉他比較靈醒,一定回來稟報自己。
一品悠然?
有意思!
記得當初她和還化名爲陳良的樑辰驍成親的時候,樑辰驍的聘禮裡面就有一品悠然花露香脂。
她還記得曾經聽李掌櫃的說過,一品悠然在京城是一個很獨特的存在。
這個商號生產的產品很少,卻在京城極負盛名,這是一個神秘、低調又強大的存在。
神秘在於,沒有人知道這家商號生產的產品是怎麼來的,沒人見過,也沒有人見過這商號的東家。
低調在於這商號從不做任何宣傳,每次有新貨到店,從不事先通知,想要買到只能靠運氣,或者所謂虛無縹緲的緣分。
強大在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