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此時回過神來,鄭氏當時難道也中了這個回春丸的毒?
這麼一說,景多的症狀,雖不盡相同,但似乎也有些相似之處……
一道閃光自腦海中劃過,不過,此時她來不及詳細分析,連忙詢問鄭氏如何解毒。
鄭氏卻是無奈地吐出兩個字:“忍着……”
扛過發作時的痛苦,忍住不要再服用回春丸,熬過去了,就贏了……
熬不住,就是萬丈深淵。
景恬想問鄭氏爲何會中這回春丸的毒,可略一思忖,還是沒有開口。
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連澤的身體。
鄭氏與樑辰驍和景恬一同回到連澤治療的客院,景然已經開好了藥方,正吩咐下人去抓藥熬藥。
一進門,鄭氏便看到了躺在牀上,一臉虛弱的連澤。
“發作多久了?”她問道。
幾人看向那個心腹小廝,他答道:“從開始到現在有半個時辰了。”
“怎麼可能?每次發作至少要熬兩三個時辰,他才半個時辰,怎麼就沒事了?“
鄭氏一臉震驚地問道。
“鄭姨,”景然起身同鄭氏見禮,“我用銀針封住了他的感覺,所以,他此時只是有些虛弱,並不會感覺到痛苦……不過,他體內的毒確實十分傷身,所幸中毒不深,調理一陣子,應該可以痊癒。”
“什麼?”鄭氏驚訝地睜大了眼睛。
三年來每次毒發時的痛苦還歷歷在目,沒想到,景然竟可以通過施針,解除毒發時的痛苦。
這些年她也不是沒有請過大夫,可……
鄭氏說不清自己什麼感受,心裡卻是像打翻了五味瓶一般,複雜極了。
連澤此時的情況,只能先待在辰院了。
可是連家那邊,卻是不能不交代一聲。
不一會兒,被快馬接回來的陳大夫到了,他給連澤診了脈之後,又看了看景然開出的藥方,不由得嘖嘖稱讚。
“方子開得不錯,尤其是其中這兩味藥的調整,藥效比我們之前研究出來的更猛烈些,卻更適合連家少爺的身體狀況,不錯,不錯啊!只是,這針法稍顯稚嫩了些,比如,你看這一針……”
陳大夫現場提出了幾種下針的改進方案,景然也聽得十分認真。
而景恬和樑辰驍是知曉陳大夫水準的,原想景然先行處理一二,總不至於有錯,等陳大夫來了,再好好治療,沒想到,景然一個人就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治療,而且還改進了藥方。
今天的麻煩一堆,唯一能讓景恬抒懷的,就只有景然這出人意料的表現了。
連澤暫時沒事了,景恬留下幾個人照顧,便回到了書房。
陳大夫猶豫了一下,叫住景恬說道:“景然的醫術已經有所小成,看來,在醫途一道她比阿如和阿月加起來都更有天賦,我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麼可教她的了,以後,你要多給她機會,讓她實踐,要讓她樹立起對自己醫術的信心。”
“今天那幾針,都是謹小慎微的法子,可我看得出來,她的用針思路很對,只是,不夠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