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張相疼愛張輕語可是出了名的。
當年他的髮妻離世,只留下張輕語一個女兒,可是張相爲了不讓張輕語受委屈,硬是沒有續絃,獨自一人照顧張輕語長大。
他自然是捨不得自家女兒才一過門,就要招架妾室的。
話一向不多的樑辰驍倒是很給面子,說道:“張相所言極是。”
呃……圍在武清至和張輕語身邊恭維的幾位夫人,頓時就有些尷尬了。
看張輕語對武清至這個親暱的樣子,她們還以爲好事將近,只待公開了呢!
可是看張九年和樑辰驍這個樣子,根本就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剃頭挑子一頭熱了嘛!
張輕語頓時羞紅了臉,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麼。
武清至輕輕地拍了拍她的手,笑得有點僵硬地說道:“我和輕語確實投緣,一見她就喜歡得不行。”
如此一句,也算是幫着張輕語解了圍。
女眷這邊,有幾位小姐一見到樑辰驍就失了魂兒的,開始還以爲張輕語已經佔了位置,自己全然沒有機會了,可一聽到張九年和樑辰驍都親口否認,頓時又提振起了精神。
她們來之前就已經被交代過了,今天這宴會,有替樑辰驍選妻子的意思。
至於景恬,她們可真沒有放在心上。
便是姿容過人又如何,到時候皇帝一道聖旨賜婚下來,她就是個妾,一個奴婢,便是再得寵,樑辰驍還真敢寵妾滅妻不成。
於是,樑辰驍話才方落,便立刻有幾名貴女圍着武清至獻起了殷勤。
武清至看來看去,這個相貌不行,那個家世太差,似乎只有身邊的張輕語各方面都是頂頂好的。
這讓她難免有點懨懨的。
就在這時,一個清亮的童聲突然響起,“奶奶,她們爲什麼都想要跟景恬姐姐搶辰驍哥哥呢?爺爺不是說,寧拆十座廟,不破一樁婚嗎?”
景恬順着聲音轉頭看去,就見陳瀟月一臉懵懂地眨巴着無辜的大眼睛。
可見景恬看過去,她立馬就偷偷地衝景恬狡黠地一笑。
景恬忍不住也笑了,這個小月月,雖說是個小吃貨,但也真的是人小鬼大。
都說童言無忌,可這一句童顏,真的是尷尬了在場的很多人。
陳夫人對着衆人抱歉地笑了笑,呵斥道:“月月,有些事情哪是你這小孩子可以亂講的!”
沒有批評她說錯了,只說小孩子不可以亂講,衆人怎麼聽怎麼覺着,陳夫人是在變相地認同小月月的觀點呢……
月月被母親訓斥了,也不委屈,只是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又鑽到陳老夫人身邊去了。
主廳那邊的人們自然也聽到了月月的話,看看張九年和樑辰驍,有些不知所謂。
張九年正準備說說皇帝的意思,可樑辰驍卻直接朗聲說道:“承蒙各位長輩厚愛,我樑辰驍在此聲明,我此生只娶景恬一人爲妻,也不會再納妾,請今日在場的各位,爲我做個見證。”
只娶一妻,不再納妾!
這裡的很多女人,從來沒有幻想過這樣的婚姻。
不過看看武清至,衆人倒也容易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