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娘以前在村子裡的人緣很好,她留下的這幾個孩子既漂亮又乖巧懂事,再加上人總是傾向於同情弱者的,所以村裡的多數人對這幾個孩子還是很友善的。???八一中?文??W=W≤W≈.畢竟,村子裡的多數婦人都沒有太多見識,只要不是去她們家吃白食,不涉及她們的利益,一般也不會招惹。
景恬幾人客氣地跟各位嬸子們打了招呼,婦人們也朝着景恬等人笑着揚了揚手。馬四娘突然現然姐兒趴在景恬的背上,還把頭埋了起來,就問道:“呀!然姐兒這是咋地啦?”
其他人也都一臉關切的向然姐兒看過來,這讓本就偷偷攥着景恬的衣服的小手,握得更緊了。景恬感覺到妹妹的緊張,呵呵一笑:“嬸子,沒啥事兒,這丫頭原本就體弱,昨晚上貪涼,又受了些風寒,這會子身子有些虛。”
哦!甭管大家怎麼想,反正幾個婦人都是一副瞭然的神情,又紛紛關心了幾句,諸如請沒請郎中啊,嚴重不嚴重啊,用不用嬸子幫忙啊之類的話。景恬和自哥兒都一一客氣地答了,一副很感動的樣子謝過嬸子們的關心。幾人走後,自然又贏得了一票讚賞,呃,是一番議論……
“唉,你看着沒,煥孃家的大丫頭果真是不傻了!”
“可不是咋地,我聽一娘說了,還覺得有些不信,這麼一看倒是真的了。”
“不傻了又能咋?沒爹沒孃的,還攤上那麼幾個親戚……”
“桂花嬸兒,你可別說了,讓那潑老太太聽見,可有你受的……”
前些天,景恬讓陳良和大安子在草屋旁邊用土磚壘了一個小竈,只有一個竈眼兒,平時燒個水或者簡單煮些東西剛好夠用。
回到家,景恬請陳良幫着燒了些熱水,又兌了一小瓦盆溫水,一一給弟弟妹妹們擦臉淨面。然姐兒自小已經被煥娘教養成了注意儀態的習慣,即便是大哭,臉上也只是淚痕。小得兒就不一樣了,一張剛剛有了些圓潤的小臉,已經活脫脫成了一隻小花貓。
自哥兒開始的時候還有些不好意思,老是強調自己是男子漢什麼的,可等小得兒滿臉開心的吐着泡泡擦完臉之後,他還是磨磨唧唧地蹭到景然面前,說是要省着些柴,自個兒就着這布子擦擦就行。
景恬笑眯眯的戳了戳自哥兒的額頭,又倒了一盆溫水,一手拉着自個兒的胳膊,一手細細地幫他擦臉。
陳良就在一旁呆呆地看着,這樣溫馨的一幕自己竟從來沒有見過,母親也從來沒有照顧過自己這些,記憶裡只有奶媽和僕婦們照顧自己,可她們斷然不敢這樣自在親暱地給自己擦臉的。陳良有些看得癡了,一種自內心的幸福和寧靜感油然而生,自然而然的在他臉上浮出一抹淺笑,很溫暖。
“呃……你幹嘛?”直到一方溫熱的布子在自己的臉上擦拭了兩下,陳良才突然醒過神來。
景恬咧嘴一笑:“你傻呆呆地戳在這裡,一直盯着我看,不是想讓我幫你擦臉嗎?”
“沒,沒有,”陳良聽了景恬的話,臉瞬間紅到了耳根,“我自己來。”說着,他從景恬手裡奪過自己的擦臉布子,狠狠地在臉上蹭了兩下。原本淡淡的均勻的紅暈上,就多出了兩塊紅印子,也不知道這傢伙使了多大的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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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男(一手托腮,憂傷委屈狀):從沒有人這樣自在親暱地給我擦臉……
奶媽以及僕婦們的內心獨白(不敢說出來,憋屈……):委屈呀!少爺您自己成天板着臉不讓人碰,懂事起就自己親力親爲了,我們就是想也沒有機會呀!白白守着聖唐第一美少年,讓廣大無知花癡女們各種羨慕嫉妒恨……
某男(見大家表情複雜卻悶不吭聲地望着自己,絲毫沒有感到目光中的幽怨):誰讓小時候那一羣大媽大嬸看見我就跟瘋了一樣,又摸又捏,本寶寶對女人都有心理陰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