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斗篷人分明就是想殺人越貨,竟還在這裡如此不知廉恥的惺惺作態,在胖子還沒有開口說話的時候,憋了一肚子火的辰非,小宇宙終於忍不住爆發了,斗篷人的靈壓雖然對辰非造成了很大的壓迫感,但還不至於影響辰非說話,大聲的罵道“你個王八蛋,分明就是想殺人滅口,可是還要給自己找出手的理由,真是自欺欺人,難道小爺還怕你不成。”
“你這是在找死”見到辰非開始咒罵自己,他對胖子還有一些忌憚,所以才遲遲不敢出手,不過對於辰非他就是沒有什麼畏懼的了,這也是他沒有事先調查清楚的原因,如果他真的知道辰非的爺爺乃是九洲大陸爲數不多的天階煉器師之一的話,會不會掉頭就跑還是一個未知數呢。
煉器師的地位雖然比不上靈技師,但也是不遑多讓,畢竟一件好的靈器可以大幅度增強使用者的武力,就好比剛剛的胖子只是借用了清風宣雨扇一點點的威力,就把囂張的不可一世的司徒等人完虐。
如果真的單打獨鬥,胖子的實力還不如自己呢,好歹辰非達到了煉體境七層,而胖子只有可憐的五層,別說擊倒一羣了,就是他們其中選出來任何一個人,都可以把胖子打的連他媽媽都不認識他。這也間接體現了煉器師的重要性。
就算斗篷人真的可以在胖子家族的追殺下活下來,可是在加上一個天階煉器師的呼應,就怕是那些達到九珠的老傢伙,都不介意親自出手,讓其欠自己一個人情。
可以想象,以後的斗篷人日子是多麼的慘淡,可是現在他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一想到連靈珠都沒有凝聚的少年,竟然敢侮辱他,心中火氣就有些遏制不住。對着辰非的方向輕輕的一指,一股巨大的靈氣波動順着指尖射出,向着辰非激射而來。
本就被靈壓擠壓的挪不開身子,哪裡還有力氣去躲避這必殺的一擊,心裡一涼想到“吾命休矣,早知道就不逞強了”
在一旁的胖子見到斗篷人突然出手,臉上的鎮定立馬變成了無助的驚慌,大聲的喊道“蕭爺爺快救救我兄弟”。
本來以爲必死的辰非,卻沒有感到任何的疼痛,身體突然涌現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服,就連剛剛的壓迫感也消失不見了,睜開眼見自己的身前充斥了一堵風牆,斗篷人的一擊只在風牆上濺起了一陣小小的漣漪,就轉瞬不見了。
身邊大量的風靈力徘徊在辰非和胖子周邊,保護着他們。胖子見到辰非身前的風牆才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整個人一下子癱軟在了地上,與剛剛的處事不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就在前一秒胖子都怕自己永遠見不到辰非了,雖然他知道蕭爺爺一直在暗中保護着自己,可是他並不能確定他會救自己的兄弟。
辰非見胖子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心裡不禁有些感動,知道他是因爲擔心自己,纔會如此不堪,可是嘴上卻不會說那些肉麻的話,強忍住眼睛裡的淚水說道“我說胖子,你小子也太熊包了,就這區區的靈珠強者,就把你小子嚇癱了,以後你可別說是我辰非的兄弟,太丟人了,以後怎麼和本小爺一起闖蕩整個九洲大陸啊。”
坐在地上的胖子,聽見辰非竟然還可以拿自己開涮,就說明他一點傷都沒有。支撐着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故作堅強的答道“誰說本少爺怕了,我就是腿軟了,想坐下來休息一下,纔不會爲你小子擔心呢?”
轉過身用衣袖輕輕擦拭去眼角的一滴淚水,胖子的小動作並沒有逃過辰非的眼睛,心裡的暖流奔騰,暗暗的認定這纔是我辰非一生的兄弟。
和辰非二人劫後餘生的喜悅比起來,斗篷人的臉上第一次出現凝重,不停打量着四周,自己出來這麼久了,竟然沒有發覺暗處一直躲着一個人,說明對方的實力遠遠在自己之上,想起剛剛胖子的有恃無恐,就算自己在愚笨,也會猜出這就是胖子家族,暗中守護他安全的強者。
斗篷人右手手腕處的三顆靈珠全部亮起,腳下浮現出六顆拳頭大的星辰,辰非沒有想到這個斗篷人竟然是一位三珠六級的強者,見到他如此的戒備的樣子,可以想象胖子口中的蕭爺爺是一個多麼強大的存在。
斗篷人知道自己今天是碰到硬茬子了,雖然有些不甘心胖子手中的幾件靈器。可是靈器在好也沒有小命重要吧,小命都沒有了還要靈器有什麼用,雙手抱拳對着暗處的簫老大聲的喊道“前輩,晚輩無意得罪,在這裡先行賠罪了。”
斗篷人的聲音運用了靈力,不停的在四周迴盪,過了好一會還是沒有任何人迴應,斗篷人一咬牙,再也堅持不住,哪裡還能顧得上其他人,向着後方激射而去,就連自己的兩個手下也是被扔在了原地。
“是誰準你離開的”聲音在四周徘徊讓人分不清在哪裡發出,還在拼命奔跑的斗篷人,整個人撞在了一處透明的風盾上,巨大的彈力,硬生生的將斗篷人擊回了原地,嘴裡一甜,一口鮮血噴了出來,一擊之下就重傷了斗篷人,明眼人都知道雙方不在一個量級上了。
驚慌失措的斗篷人早就被簫老嚇破了膽,顧不上身體的傷勢,右手的靈珠微微亮起,靈技——風翼斬,一把由風靈力匯聚而成一丈長的彎刀,狠狠的斬在了後方的風盾上。
強烈的靈力波動向四周宣泄,堅韌的風盾在受了一技風翼斬之後,一道道裂紋已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只聽啪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風盾再也支撐不住,破裂開來。
見一擊奏效的斗篷人,都來不急高興再次向後方跑去,他認爲只要自己回到司徒家,對方就會有所忌憚,不會在追殺自己,往往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只聽見街道的角落裡輕“咦”一聲,大聲的喝道“還想跑,在我面前你能跑得掉麼”
一顆巨大的參天古樹在街上高速生長,無數的藤蔓演變成了一隻人類手掌的樣子,對着遠處逃跑的斗篷人狠狠的一抓,就如同老鷹捉小雞一樣,緊緊的將斗篷人握在了手裡,任憑斗篷人如何掙扎都無法撬開藤蔓手掌分毫。
“不用再白費力氣了,沒用的,這是七品靈技——木之囚籠,雖然攻擊力不是很強,但是禁錮人類可不是一般的強,如果你和我是一個級別還可以掙扎一下,可惜啊!”一直躲在暗處保護胖子的簫老,終於不再隱藏自己的身影,朝着胖子和辰非的方向走了過去。
胖子看着走過來的簫爺爺,急忙起身迎了過去,有些嗔怒的說道“蕭爺爺,你要是再不出來,你就真的見不到我了”說完已是聲淚俱下,一把波涕一把淚抱着簫爺爺的大腿,把自己的鼻涕向簫爺爺的褲腿上抹去。
胖子的這些小聰明哪裡能瞞得過簫爺爺,畢竟他是看着胖子長大的,衣角輕輕一抖,在地上賴着不起來胖子就被一陣柔和的風力拖了起來。
胖子見自己的小把戲被拆穿,所幸也就大大方方的說道“簫爺爺,他竟然想殺我,您說該怎麼處理啊”胖子指着被囚禁的斗篷人。
簫爺爺有些溺愛的摸着胖子的腦袋,聲音有些低沉無力,就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強撐住這口氣說道“錦銳,簫爺爺不可能保護你一輩子,你的性格太過於衝動,做事又不經過大腦,我真怕自己有一天不在你身邊了,你會受欺負!”
“簫爺爺你在說什麼啊,您身體這麼好一定會長命百歲的,將來還要給我抱孫子呢?”
“長命百歲”哈哈,簫爺爺摸着胖子的腦袋笑道。“你可知道我現在已經活了多少年了,孩子就是孩子啊”絲毫沒有責怪胖子的意思,接着又說道“我就說你不要整天光顧着玩和吃,有時間多去看些書,長長見識也是好事!”
對於修行者來說,長命百歲只是受用於普通人的吉祥話,對於超越了五珠的強者來說就好比催命符一般,當人類的修爲突破五珠之境,就會徹底褪去凡胎,進入一個新的境界,九洲大陸也因此流傳着一句話“不入五珠終爲凡”的歌謠。
進入五珠之後壽元就會達到兩百歲,之後每突破一珠之境,壽元都會相應的增加,到了七珠就會達到五百歲,九珠就會增長到恐怖的一千歲之久,至於九珠之後就太過神秘了。
木子囚籠雖然禁錮了斗篷人的行動,卻沒有屏蔽他的聲音,見胖子把矛頭指向了自己,心中就涼了半截,雖然自己沒有主動對他出手,不過卻對辰非下了殺手,眼見二人的關係已經知道自己凶多吉少了,話雖這麼說,內心還是保持着一絲希望,立馬低聲下氣的說道“段少爺,是小的有眼無珠不知泰山,驚動了您這尊真佛,您就大人有大量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吧!”
胖子沒有想到剛剛還牛逼哄哄的斗篷人竟會說出這些話來,心中對斗篷人的鄙視就更深了,有些厭惡的說道“你沒有得罪我,只是惹怒了我兄弟,你有什麼話還是對他說吧!看他饒不饒你的狗命。”
胖子把這個重任像拋繡球似的踢給了辰非,自己倒是落得清閒,走到囚禁斗篷人的位置,吐了一口痰,來抒發心中對他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