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府裡一陣雞飛狗跳,羅緓滿臉淚水的指揮着侍女們把沈明嫿扶到牀上躺下,又匆匆忙忙把太醫召來爲其診治,鬧了個人仰馬翻。太醫院的馬大夫是位五十多歲的瘦削清癯之人,醫術還是很過得去的,爲沈明嫿懸絲診脈之後,溫和告訴羅緓在,“大少夫人放心,王妃雖是受了驚,並無大礙。下官寫付方子,王妃每日服用一劑,先慢慢調養着。”羅緓那焦灼的心情略有平靜,“馬太醫費心了。”讓侍女帶馬太醫去開藥方。
如寄知道自己是帶來壞消息的人,一定很不受待見,便拼命想往後面縮,好不被羅緓看見。偏偏羅緓眼尖,還是看到躲在最後面的如寄了,眼裡冒火,命人把她叉到面前,劈頭重重抽了她兩下耳光,直抽得她眼冒金星,嘴角流血,“作死的小蹄子,這等事要稟報王妃做甚?你是看不得王妃好,想要害她麼?”羅緓目光兇狠,跟想要吃人似的,如寄嚇得魂飛魄散,趕忙爲自己辯解,“奴婢並不敢。王妃差奴婢到宮裡便是打探消息的,奴婢只敢照實回稟……”
她想不說也不行啊,由不得她。
羅緓一向不是個講理的人,狠狠啐了她一口,“呸!什麼照實回稟,你這奴才可惡的很,若是徐徐道來,也不會把王妃氣着了!”心中惱怒不已,吩咐曾嬤嬤,“去,把這丫頭打二十板子,關到柴房,不許給她茶飯!”曾嬤嬤見羅緓正在氣頭上,恐再惹怒了她,不敢違拗,連聲答應,“是,是,大少夫人,老奴這便去辦理。”如寄很是委屈,哭泣哀求,“奴婢也是實話實說,忠心爲主啊。”羅緓看着牀上面如金紙、雙目緊閉的沈明嫿,又心疼又生氣,滿肚子的氣沒處撒,一記窩心腳踹在如寄胸上,喝道:“什麼忠心爲主,你分明是想害王妃!”羅緓這一腳踹得極其用力,如寄不過是一弱女子,登時便嗓子一甜,吐出一口鮮血。
曾嬤嬤瞧着不是事,趕忙命侍女把如寄拉下去了。
本來沈明嫿暈倒已是讓衆人慌了手腳,羅緓這麼一鬧更給人一種兵荒馬亂的感覺,屋裡一片愁雲慘霧。
羅緓發作過如寄,眼看着侍女小心翼翼端過湯藥給沈明嫿喂服下去,沈明嫿臉上漸漸有了血色,她纔有些放心了。
直到這時候,她纔想起她的小女兒沈明婤,四處張望,“明婤呢?六小姐呢?”
沈明婤躲在柱子後頭抖似篩糠,樣子非常可憐。
羅緓心疼不已,忙命侍女,“快去把六小姐抱過來。”誰知沈明婤不知是害怕還是怎麼着,侍女一靠近她便尖聲大叫,羅緓沒辦法,只好自己親自出馬,慢慢走到沈明婤面前,柔聲安慰,“沒事了,婤兒,沒事了。”沈明婤抱着柱子尖叫哭泣,不肯跟羅緓走,羅緓六神無主,“婤兒你這是怎麼了?別嚇娘啊。”也流下無助的淚水。
馬太醫才離開康王府不久,便又被王府的護衛追上了,“馬太醫,勞您大駕,沈家六小姐還得勞煩您給看看。”馬太醫是經常服侍宮中貴人的,脾氣最好,頷首道:“好,下官這便回去。”跟着護衛又回了康王府,再爲沈明婤看病。
馬太醫回去之後,羅緓正守着沈明婤愁眉苦臉的呢,見到馬太醫,好像看到救星一樣,眼神便亮了,“快,來看看我家六丫兒這是怎麼了?好好的孩子,怎地忽然會尖叫鬧騰?這孩子從前是很乖巧的。”因爲沈明婤年紀還小,羅緓又心急,就沒讓馬太醫避嫌,當面給沈明婤看了看。
沈明婤的脈相倒是讓馬太醫皺起了眉頭,“七八歲的孩子家,怎地會受到這樣的驚嚇?”搖頭嘆息不已。羅緓緊張,“我家六丫兒是受了驚嚇麼?”馬太醫點頭,“是啊,孩子受到了驚嚇,脈都已經亂了。”羅緓三魂不見七魄,“馬太醫,救救我閨女!”馬太醫忙道:“下官自當盡力。”思慮再三,方寫下藥方,“先煎兩劑服用。只要六小姐能睡的着,睡的安穩,過兩天也就應該沒有大礙了。”羅緓忙接過藥方交給侍女,“快去,片刻不許耽擱。六小姐若有個什麼,我把你們一個一個全撕了!”侍女臉色雪白,忙煎藥去了。
沈明嫿身邊本來全是陪嫁之人服侍的,這一叫太醫,便把康王府的金嬤嬤給驚動了。金嬤嬤是康王乳母,由馮貴妃派給康王府的,身份自然和一般的管事嬤嬤不同,知道正懷着身孕的康王妃叫了太醫,便親自過來看視。來了之後,見康王妃躺在牀上,臉色極差,沈明婤還在哭鬧尖叫,羅緓手忙腳亂,不停的喝斥侍女,臉色就變了,“王妃懷着身子呢,大少夫人不讓她好生養着,卻讓六小姐鬧什麼呢?”
金嬤嬤是馮貴妃派來的人,是這府裡資格最老的嬤嬤,康王妃若是有個什麼事,馮貴妃肯定第一個便問着她。她這麼着急,也是責任所在,心裡發慌,倒不是故意對羅緓不敬。可羅緓是什麼人啊,哪受過這個?騰地站起身,橫眉立目,口不擇言,“好奴才!你這是說我麼?!”金嬤嬤臉頓時漲得通紅。
羅緓身邊一個侍女名叫紫藤的侍女挺機靈,知道羅緓愛衝動不計後果,恐她和金嬤嬤鬧出什麼大事來,悄悄出去咐咐小丫頭,“你這便回府,把大爺請了來,快去!”那小丫頭忙回沈家搬救兵去了。
康王府裡是這樣的一團亂,康王殿人本人這會兒卻正在安樂宮呢,衝馮貴妃陪着笑臉,“母妃,事已至此,您也莫要再生氣了,畢竟生氣非但沒好處還會傷身的,對不對?不過是府裡要多上一個美人,孩兒笑納了便是。”話說出口之後,他又笑了,“不對,怎會是多上一個美人兒呢,明明是兩個啊。母妃,破解之法是不是再多上一個屬相相合之人啊?如此,孩兒再添一個美人兒好了。”想到可以兩美並收,享盡豔福,不禁笑容滿面。
馮貴妃恨鐵不成鋼的瞪着他,“那許三是什麼好人了?煒兒,這種女人是亂家之源,不能要!你啊,即便逼於無奈真納了她,也不能寵着她,知不知道?若寵着她,遲早她會把你的王府攪得一團亂麻,讓你回到家便頭疼!”
“知道了,母妃。”康王敷衍的答應了一聲。
他雖然是答應,可是明顯並沒有放在心上。
馮貴妃嘆氣,“唉,本來是好好的一件事,林曇收了當然好,不收也無妨,橫豎咱們都有辦法對付。誰知道林沁這小丫頭會站出來說要考試,把我的計劃全盤打亂了。林家這姐妹二人,真是各有各的可惡,太可惡了。”說到後來,不禁咬牙切齒。
康王的注意力和她不在同一個地方,這時卻興致盎然的問起,“母妃,那再增添的美人,您想給我哪一位啊?要不,您給我找一個將門之女吧,我喜歡性子烈的。”
他這陣子見慣了柔順的、嬌媚的女子,想換換口味了,覺得性情剛直堅強的少女應該會別有風情。
“性子烈的哪裡使得?”馮貴妃一口回絕,“服侍你的人,還是溫柔爲好。”
康王笑的無賴,“馴服一匹烈馬纔是有趣呢,母妃您說是不是?”
馮貴妃又是氣,又是愛,啐了一口,“呸,烈馬豈是容易馴服的?你大白天的做夢呢。”雖是口中嗔怪着,卻也動了心,“這許三家族已經敗落,進了門也沒派不上啥用場,若是同時納一名將門之女進府,說不定你還能籠絡到心腹呢。若是哪戶人家的閨女進了康王府,孃家不得和你同心協力麼?”
說着話,馮貴妃還真就把這個當成件正經事了。
康王大喜,再三道謝,“母妃費心了。”
馮貴妃微笑,“聽聽你這傻話,母妃只有你這一個兒子,不爲你費心,又能爲誰呢?”
康王趁機說了許多甜言蜜語給馮貴妃聽,馮貴妃眉花眼笑。
從安樂宮出來,康王神清氣爽,得意之極。
他出了宮門,正好遇上了懷遠王,便笑着過去了,“大哥,今天有位仰慕你、想要嫁到懷遠王府服侍你的美人,不過,被大嫂給拒絕了。”懷遠王淡聲道:“我聽說的卻不是被皇長子妃拒絕,而是林二小姐調皮,出題考試她,她沒有通過考試,因此不能入府。”康王訕訕的笑了笑,“大哥這是長了順風耳麼,怎地這麼快便知道了呢。”懷遠王不屑理會他,大踏步往宮裡走。
兩個小太監送一位姑娘出宮,也在這時候到了宮門口。
這位姑娘生的身材纖細,遠遠看上去好似嬌弱得不勝羅綺,讓人生出憐惜之心。
康王好色,不由的張望了好幾眼,生出覬覦之心。這是誰家的姑娘?小腰那麼細,好像一用力便能折斷了似的,這樣的女子若能抱在懷裡睡上幾晚,豈不是愜意的很?他正猥瑣不堪的想着心事,那女子越走越近了,迎面遇上了懷遠王。
她在懷遠王面前盈盈拜到,如舞蹈般的磕了幾個頭,煞是好看。康王看的不禁眼讒,脖子伸得更長了,眼睛一眨也不眨。
她擡起頭,眼中隱隱含淚,跟懷遠王說了幾句話。聲音細而輕柔,康王聽不到。
康王喜的沒了魂兒,“這女子生的甚合吾意,這行事做派,也甚合吾意!她這是想引誘高元燿麼?哦,對了,這定是那個仰慕英雄的許三了,原來她長的是這個樣子,好,甚好,甚好!”想到這美人兒很快便是自己的了,不由的又多看了幾眼,越看越滿意。
懷遠王聲音低沉而渾厚,康王卻是聽得很清楚的,“你真的是仰慕英雄麼?屠烏族的烏夜王子和本王對陣數次,英勇彪悍,世所罕有,烏夜王子最愛美人,本王送你到屠烏族和親,你和他便是各得其所了。”
這樣不是很好麼,他得了美人,你嫁了英雄,各自償了夙願。
許三姑娘沒想到自己的一番真情告白懷遠王不僅沒有當回事,還要送她到屠烏族和親,不由的臉色慘白。她可沒想要離開京城這繁體之地,嫁到茹毛飲血的野蠻之邦啊,屠烏族的王子說起來好聽,其實也不過是住在帳篷裡的,連間宮殿也沒有,這樣的男人,就算拿把刀擱在她脖子上,她也是不願嫁的!
許三姑娘跪在地上,呆若木雞,懷遠王哼了一聲,大踏步離去。
康王色-色的一笑,走到許三姑娘面前,蹲下身子,饒有興致的看着她,“你是許三,對不對?許三啊,懷遠王不會要你的,你不必再肖想他了,這便跟着本王回康王府,同享榮華富貴吧。”伸手勾起許三姑娘的下巴,面色輕薄,“本王就是喜歡你這樣的女子,半分不端莊。”
他這話語裡、神氣中滿滿的輕蔑之意,許三姑娘哪裡聽不出來?心中羞忿不已。
她端正顏色,往後挪了挪,避開了康王的魔爪。
“你不是要給本王裝貞節烈女吧?”康王冷笑。
許三姑娘端端正正的跪着,俯身磕了個頭,“妾許氏,拜見康王殿下。”
她腰很細,很輕柔,彎腰磕頭的時候腰肢彎彎,有種奇異的美,康王看的眼睛都直了。
他把快要流出來的口水咽回去,又勾起了許三姑娘的下巴,聲音暗啞,“許三,你願意跟着本王,服侍本王麼?”許三姑娘見他眼睛已漸漸紅了,隱隱含着情-欲,心中一動,“這個康王雖草包了些,倒是好撩撥。懷遠王雖好,可是,唉,他不是我的啊,我費盡心機,終究還是進不了懷遠王府。罷了,懷遠王是沒有指望了。”許三姑娘媚眼如絲掃了康王一眼,羞澀的低下頭,聲音低低的,很是嬌媚,“還求王爺憐惜。”
“憐惜,憐惜,一定憐惜。”康王大喜,連聲答應。
康王欲-火中燒,仗着是皇帝發過話的,普定侯府又沒有中用之人,便壯着膽子直接把許三姑娘帶回了康王府。許三姑娘是聰明人,知道自己既要爲人偏側,那顏面什麼的便不必講了,攏住男人的心是正經,便半推半就的跟康王走了-----遲早是康王的人,何苦掃他的興呢?
康王把許三姑娘帶回府的時候,沈明嫿剛剛醒過來,剛剛好了一點兒。
沈雍也來了,先看了沈明嫿,知道大女兒沒什麼事,略微放心,便和羅緓一起看沈明婤去了。
知道小女兒嚇着了,他心裡很責怪羅緓,覺得羅緓當着小孩子的面便隨便發作下人,嚇着孩子,實在不應該。不過,羅緓那個脾氣他也知道,從來是聽不進良言相勸的,便沒理會羅緓。過去看了沈明婤,又請了位精通兒科的大夫過來,向大夫請教,像沈明婤這樣被嚇着了,應該如何醫治最好。
康王帶許三姑娘進來見沈明嫿的時候,沈明嫿是孤零零的一個人,父母、妹妹都不在身邊。
看到許三姑娘低眉斂目跟在康王身後進來,不言不語跪在榻前,沈明嫿睜大了眼睛。
“你就這麼進來了?”沈明嫿簡直不能相信,“連席酒都沒擺,你就這麼進來了?”
她知道許三姑娘不自重,但是沒想到,竟不自重到了這個地步。
許三姑娘秋波流轉,柔聲道:“妾遲早是王爺的人,王爺既有吩咐,妾不敢辭。”
康王高興極了,笑容滿面。
沈明嫿一再告誡自己要冷靜,要冷靜,可怒氣還是潮水般的往上涌,“許三,你就不怕你這麼輕易的跟着他進來,他會看不起你麼,會不尊重你麼?”
許三姑娘笑了,嬌媚的看了沈明嫿一眼,“我呀,正是要他不尊重我。”
沈明嫿氣得臉色都變了。
這……這得多不要臉,才能當着康王和康王妃的面,說出這樣的話啊。
康王心花怒放,親手將許三姑娘扶起來,色咪咪的笑,“放心,不尊重,本王一定不尊重。”在許三姑娘胳膊上捏了一把,順勢把她抱在懷裡。
許三姑娘一聲嬌呼。
沈明嫿伸手捂住胸口。
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了。哪個王府沒有美人,可是,哪有當着王妃的面這般囂張的?
許三姑娘靠在康王身上看着沈明嫿,目光裡有勝利,有挑戰,還有譏諷。
尊重?已經淪爲側室了,還要什麼尊重啊。
女人向康王這樣的男人要尊重,是不是傻。
金嬤嬤顫巍巍的進來了,“王爺,王妃,老奴請安。”她身份不一樣,康王見了她便把許三姑娘放開了,笑着問候,“乳孃,你老人家好。”金嬤嬤是看到他懷裡摟着個女人的,不由的搖頭嘆氣,“王爺啊,沈大爺和大少夫人在思雲閣呢,六小姐嚇着了,太醫纔給看過,沈大爺和大少夫人也嚇的不輕,王爺應該去看看纔是。”康王一怔,“六妹妹嚇着了?是在這裡被嚇着的麼?”不滿的看了沈明嫿一眼,沉下臉,“本王的王妃真是能幹,在自己的王府之中,都能讓親妹妹給嚇着了!”發作了幾句,拂袖而去。
他去看沈明婤去了。
雖然和沈明嫿並不恩愛,可是,畢竟在朝中他要依靠沈相的地方還很多,對沈家的事還是很上心的。
沈明嫿和許三姑娘大眼瞪小眼。
“便讓他不尊重你好了。”沈明嫿語氣輕蔑,“反正你也不在乎這些,對不對?”
許三姑娘的心被刺痛了,輕輕笑起來,“你呢?你是他的王妃又怎樣呢,他尊重你麼?他如果尊重你,又如何會把我就這麼帶回來。王妃,你是聰明人,難道你不明白,他能這麼兒戲的帶我回府,固然是困爲不尊重我,也因爲他從來沒有尊重過你!你,又能比我好到哪裡去?
許三姑娘的話就像一記記重錘,一下一下錘在沈明嫿心上,她的心流血了,疼痛了,受傷了。
是啊,康王固然不尊重許三姑娘,可是,他就尊重他的王妃麼,他就尊重沈明嫿麼?
“總之 ,我是康王妃!”沈明嫿挺直了腰背。
“那是當然。”許三姑娘幽幽道:“王妃出身高貴,孃家得勢,康王便是爲了他的前途也會娶你爲王妃的,這有什麼稀奇?普定侯府如今人才凋零,日漸敗落,我若要嫁皇子便只是甘爲偏側了,做不得正妃。唉,時不予我,命不如人啊。”
兩人對視許久,目光中都是濃濃的戒備和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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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沁這天回到長櫻街之後便大吹法螺,把自己在羣芳閣中的表現講了一遍又一遍,趾高氣揚,不可一世,“……林二小姐芳名遠播!她出的三道題,難住了在場所有的人,實在太聰明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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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林楓和羅紓樂呵呵看着她,不時點頭附和,“就是,實在太厲害了。”
林開坐在桌前翻着書卷,“阿沁,你那個下聯對的似乎也不是非常工整……”話音未落,林沁便撲過去把他的嘴掩住了,“大哥,那個真是絕對,所有的下聯裡頭就沒有一個是十全十美的呀。”林開淺笑捉住她的手,“可是阿沁,就算對‘桃燃錦江堤’或是‘炮轟海城樓’,好像也比你的那個要略好些吧……”
“不許再說,不許再說。”林沁霸道的下着命令。
她的父母和哥哥們都笑了。
林寒攔過林沁,“阿沁,上算術課好處大吧?”林沁快活的點頭,“是呀是呀,好處實在太大了!二哥,我能把那撥人震住,你的算術課真是功勞不小!”
林寒一臉嚴肅,拿過一本《海島算經》放在課桌上,“那麼,阿沁,咱們今天開始學習新書了,《海島算經》。《海島算經》共有九問,今晚咱們學第一問。”
“啊?”林沁傻了眼。
林沁把書翻開,林沁湊過去看,只見上面寫着,“今有望海島,立兩表,齊高三丈,前後相去千步,令後表與前表參相直。從前表卻行一百二十三步,人目着地取望島峰,與表末參合。從後表卻行一百二十七步,人目着地取望島峰,亦與表末參合。問島高及去表各幾何??
這是啥?
林沁呻-吟一聲,無力的趴在了桌子上。
作者有話說:
先到這兒,晚上繼續。
晚上還是六點。
謝謝大家的支持,晚上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