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最爲關鍵的一天終於即將到來,我接管賭場,是生是死將在今天揭曉。
這一天過後,我有可能再次創造奇蹟,令賭場起死回生,也有可能一敗塗地,很難再將賭場做起來。
從另外一個角度說,這一天也是決定我生死的一天。
天還沒亮,我就起牀了,爲了舒緩緊繃的神經,我在院子裡練習腿功,盡情地發揮我的熱能。
很快,我就滿身大汗,可是卻給我一種酣暢淋漓的感覺。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練習完,回到屋裡洗了一個澡,郭婷婷和郭浩興已經醒了過來,便一起吃了一頓早餐。
吃完早餐後,郭婷婷問我什麼時候去賭場,我想了想,跟郭婷婷說,現在時間還早,到了賭場我也沒法分身照顧他們,乾脆讓他們晚一點過來。
郭婷婷想了想。說:“也好,浩興挺鬧的,去了現場只怕會給你添麻煩。”
我嗯了一聲,便起身回屋裡換衣服,郭婷婷跟了進來。細心地爲我挑選衣服,並幫我穿上。
我看着鏡子裡的郭婷婷的認真細心的樣子,忍不住回頭親了一小口郭婷婷,再次對她表達感謝。
因爲她的寬容和支持,我才能安心發展。
郭婷婷笑着說:“快去吧,今天那麼重要,出不得任何紕漏。”
我點頭嗯了一聲,再看向鏡子,理了理領帶,隨即轉身往外走去。
今天的我打扮正式無比,黑色的西裝,白色的襯衣,打了領帶,穿了皮鞋,看上去很像一個白領,之所以說是白領不是老闆,是因爲我的年齡太輕,很難讓人將我和至尊大賭場的老闆聯繫在一起。
到了樓下,大壯以及一干小弟已經集結待命,看到我便齊聲跟我打招呼:“坤哥。”
我點了一下頭,說:“走吧。”隨即帶着大壯等人上了車子,開車前往賭場。
鐵爺、戒色們從良川市遠道而來,我將他們視爲客人,所以安排他們和郭婷婷、郭浩興稍後再過來。
到了賭場大門外面的廣場邊,我很快就被廣場上的壯觀景象所震撼。
此時的廣場上經過精心佈置。到處是喜氣洋洋的景象,中央的巨大屏幕正在播放着這次賭王大賽的廣告宣傳片,挺精緻的,聽說徐總請了一個知名導演幫忙拍攝。
畫面中出現的是一個西裝筆挺的青年,展示了一手飛牌絕技。在最後一張飛牌飛到鏡頭前時,強大的音效下,現出幾個金色大字:“賭術至尊,勝者爲王,全民賭王爭霸賽與您共同見證!”
我看到這精彩的宣傳片,不由自主地拍起了手掌,讚道:“不錯,不錯!”
老莊和時釗走了過來,笑着說:“坤哥,這個宣傳廣告片已經在全城播放,一定能吸引很多人前來。”
我點頭說道:“嗯。”隨即看向廣場上,廣場上已經架設起了一個臨時舞臺,同時場地上已經擺滿了賭桌,呈整齊的排列,看起來頗爲壯觀。
我感到滿意,隨後又詢問了一下安全防範工作的準備情況。
時釗告訴我,所有我的小弟都已經換上至尊大賭坊的保安制服,化身爲至尊大賭場的保安集結待命,隨時可以應付突發狀況。
我再點了一下頭,隨後又去了監控室。查看監控室的狀況。
……
就這樣,到了賭場,我慎之又慎地再次檢查各處的準備情況,不知不覺間半個小時就過去了,這時,一個小弟來彙報,候君爵帶人來了,我當即親自出去迎接。
見到候君爵,候君爵告訴我,太子和雍親王府的人稍後纔過來。太子差遣他先過來,是看我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我謝過候君爵,隨即說暫時還沒有,讓候君爵先帶人去休息。
招呼完候君爵,時間已經快早上十點鐘,外面已經來了不少的客人,都在外圍觀看,對着至尊大賭場指指點點。
這時,門口忽然來了一輛大貨車,貨車上裝載的全是鮮花,我當即帶人迎了上去。
車上跳下一個平頭大漢,打扮較爲正式,充滿彪悍氣息,他一下車就對我說:“坤哥,我們姬老大待會兒才能來。讓我先把花送過來。”
我笑道:“你們姬老大太客氣了。”隨即讓時釗、大壯帶着一幫保安去將花搬了下來,放到賭場大門兩邊,整齊地排好。
姬少雄送花來以後,陸陸續續有人送花來,分別是雍親王府、良川市夏家、市政府的各個部門,包括警察局,小虎沒有單獨送花來,避免讓人知道我和他的關係親密,此外,太子也有送花來。
在夏家的花到了後。夏佐親自打了一個電話給我。
“小坤,實在對不住,我的身體出了點狀況,現在在醫院,不能親自來給你道賀。”
夏佐的聲音挺滄桑的。
我知道他的情況。說道:“夏董千萬別這麼說,你身體這麼差還能想到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夏佐說:“你不怪我就好。”
我說道:“夏董,等我忙完手頭的事情,到良川市看你。”
夏佐說:“你的正事重要,千萬不能因爲我耽擱了正事。”
我說道:“我會注意分寸的,您一定要保重身體。”
這句話卻是肺腑之言,不管怎麼樣,我真心希望夏佐身體健康。
他的情況讓我有點感傷,曾經叱吒風雲。在良川市跺一跺腳,就能令良川市抖一抖的夏佐,如今卻被兒子拖累成這樣子。
以前雍親王府和夏家的關係親密,現在,只能讓人感嘆,除了還有必要的合作關係外,只怕已經沒有走往了。
掛斷電話,時釗走了上來,說:“坤哥,是夏董?”
我點了點頭。說:“夏董住院了,這次不能來穗州島道賀。”
時釗嘆了一聲氣,說:“夏董其實蠻可憐的。”
這句話要是傳入夏佐的耳裡,只怕會令他更加難受。
我和夏佐像是同一類人,可以忍受別人的嘲諷。但絕對忍受不了別人的同情。
正在這時,一大羣人出現在我的視線中,穿着千奇百怪的,頭髮也是五顏六色,一看就是地方上的小混混。
時釗也發現了那羣人。指了指那羣人說:“坤哥,那些人有問題,可能是天門的人。”
我點了點頭,說:“你過去問問。”
時釗點頭說:“嗯。”隨即回頭招了招手,便帶着二十多個保安,迎着那羣人走去。
現在來到現場的人已經有點多了,粗略估計,可能有三四百人,那羣古惑仔的出現也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很多知道我和天門恩怨的人,都是小聲議論起來。說今天只怕會出事。
時釗性格比較衝,帶着人過去後,就指着那羣人喝道:“你們是什麼人?到這兒來幹什麼?”
那羣古惑仔看到時釗,嘴角浮現嘲諷式的笑容,說:“我們來這兒玩不行嗎?你他麼誰啊。管事管得太多了吧。”
時釗走過去,看着那羣人,說:“我不管你們是誰,我警告你們,今天別惹事。否則要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領頭的一個紅毛誇張地叫道:“大家聽到沒有,人家放狠話了,我好怕怎麼辦啊!”
一羣古惑仔登時鬨堂大笑,隨後一個叫道:“咱們還是快跑吧,要不然人家要動手幹我們了!”
“啊!我真的好怕,我一天被人打三次呀,骨頭好軟,大哥,你別打我行不行,求求你了!”
另外一個更加誇張,雙手作揖,做出一副要給時釗下跪的樣子。
其他的小混混都是被逗得鬨堂大笑。
時釗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當場大怒,握緊拳頭就要出手,我在遠處看到,連忙大聲喝道:“時釗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