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頂層到了,我心中一震,急忙打起精神,衝出電梯門。
衝出電梯門的一瞬間,我就看到旁邊的一部電梯正在下面急速往上升來,應該是條子們乘坐電梯追上來了,心知條子轉瞬即到,急忙帶着時釗、大壯順着旁邊的步梯衝向天臺。
到了天台上,我便馬上吩咐:“快,快看看四周有沒有可以逃跑的路線。”
時釗和大壯驚慌地哦了一聲,分別衝向左右兩邊,我則徑直衝向對面。
到了天台的護欄邊,我往下一看,登時倒吸了一口涼氣,好高!
二十多層的大樓。下面的路面上的人影縮小得像螞蟻一般渺小,更有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幾輛警車忽然衝到路口,跟着停下,一個個的全副武裝的條子跳下車來,動作熟練的衝了進來。將大樓包圍,有一個條子端着手槍,往上看來,看到我立時大叫:“人在天台!”
下面的條子紛紛往上看來,我嚇得急忙縮頭。時釗在邊上大喊道:“這邊好多條子!”
大壯也在另外一邊喊道:“這邊也有好多!”
聽到二人彙報的情況,我立時明白,我們已經深陷條子們的包圍中,想要脫身幾乎沒有任何可能性。
嗎的啊,開槍的人和我沒有任何關係。難道我這次又要當背鍋俠?
“砰!”
一聲粗暴的踹門聲響起,一羣持槍條子從天台入口衝了出來,看到我們,紛紛將手槍瞄準我們,暴喝:“不許動!雙手抱頭!”
時釗還想反抗,我知道我們沒有機會,他只要一動手,對面的條子就會將我們當場射殺,當即喝道:“時釗住手!”跟着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時釗雖然不情願,可我已經選擇了投降,他也只能投降,當下也雙手抱頭蹲了下去。
大壯從來只聽我的,看我蹲下,也選擇了投降。
儘管我們已經放棄了反抗,選擇投降,可對面的條子們依舊不敢大意,如履薄冰的分成兩批,一批用槍瞄準我們,另外一批上來拘捕我們。
上來拘捕我們的條子步伐很慢,一步一步,步步驚心,怕我們反抗,畢竟他們現在把我們假想成爲當街持槍掃射的暴徒。
最前面的兩個條子靠近過來,一個掏出手銬。一個靠過來,雙手抱拳,照準我的腦袋就是狠狠地一下。
“砰!”
以他的出手速度,我完全可以擋住,但是這時候我根本沒有反抗的權利。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的拳頭砸在我的頭上。
我當場栽倒在地,另外一個條子衝上來,用手銬將我的雙手拷住,跟着以槍抵住我的頭,將我按倒在地上。
時釗和大壯的待遇也是一樣,被當場上了手銬,按在地上。
不多時,一名高級警官衝上來,先上來的條子便向他彙報情況,他聽完後,徑直往我走來,在我面前蹲下,惡狠狠地看着我,說:“很有種啊,當街開槍?”
我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那高級警官冷笑道:“不知道我說什麼?還想狡辯?到了局裡你就會老實交代了。”說完站起來,吆喝道:“將他們帶回局裡去!”
其他的條子大聲答應一聲,隨即將我們三人架起來,推着往樓梯口走去。
我們很快被帶出了酒店大樓,送上了一輛警車,那個帶頭的高級警官緊跟上了車子。就坐在我對面,就這麼看着我,話也不說一句,給我無形的壓力。
我也沒有心虛,就這麼和他對視。
車裡的空氣也像是在我們對視的時候瞬間凝結起來一樣。一片安靜。
好一會兒,那高級警官冷笑道:“莫小坤?良川市南門龍頭,被評爲十大傑出青年,現在是穗州島的至尊大賭場的負責人?”
我淡淡一笑,說:“警官對我這麼瞭解,是想幫我介紹對象嗎?”
“你說什麼?小子,警官和你說話,老實點!”
旁邊的一個條子看到我嬉皮笑臉的樣子當場不樂意了,握起拳頭對我示威。
那高級警官揮了揮手,示意旁邊的條子安靜,隨即續道:“以前是一個學生,後來惹上了良川市的大幫派西城,然後出道,不過幾年,已經成爲全國數一數二的大哥級別的人物,你的躥起速度真夠快的啊!”
我呵呵笑道:“一般。”
那高級警官又說:“躥起的速度夠快,膽子也夠大的,居然敢刺殺皇室成員,你莫小坤眼裡還有王法嗎?”
我再次笑道:“警官,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從沒有幹過那樣的事情。”
那高級警官說:“既然沒做過,爲什麼看到我們的人會那麼害怕?還有,你來中京做什麼?”
我說道:“你們的人一衝進來就拔槍,我能不怕嗎?我來中京是來遊玩的,怎麼犯法了嗎?”
那高級警官冷笑點頭,說:“很有膽色,不過我希望你到了局裡依舊那麼有膽色。”
我笑道:“現在是法治社會,警官該不會動用私刑吧。”
那高級警官笑了笑,不再說話,只是看着我。
車子啓動起來。我也就這麼和他對視,只不過我和他明顯不同,他的臉色僵硬,一絲不苟,而我的嘴角則掛着一抹似有若無的笑容。
並不是我裝逼。而是我想要儘量保持我的風度。
我可以被抓,但不能膿包。
到了警察局,我們就分別帶往不同的審訊室,那個高級警官親自招待我,將我帶進審訊室以後。便揮了揮手,示意屬下將我銬起來。
他們用手銬將我拷在一張椅子上,讓我動彈不得,那高級警官隨即用審訊燈照射我的眼睛。
因爲屋內的光線極差,燈光照射過來的時候。我的眼睛一時沒法適應,感覺刺眼無比,眼前白茫茫的一片,本能地想用手去遮擋,但手被拷在椅子上,根本動彈不得。
我眯着眼,好一會兒,才勉強適應了強光。
那高級警官走到旁邊,然後一跳,跳到桌子上坐下,隨即砰地一聲,將手中的一個本子砸在桌子上,看着我,說:“怎麼?你還不打算招?”
我笑道:“招?招什麼?我沒什麼可招的。”
那高級警官冷笑道:“你認爲你不承認就能矇混過關?你不招,你能確定你的兩個同伴不招?”
我說道:“警官可以去試試審問他們。說不定他們肯說也不一定。”
那高級警官聽到我的話,登時失去了耐心,一下子從桌上跳下來,一把揪住我的衣領,猙獰地道:“莫小坤。你最好別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否則你會後悔。”
我瞟了一眼他抓住我衣領的手,說:“警官,你用這樣的方式對待我,我也會保留起訴你的權利。”
“哼!”
那高級警官卻是不吃我這一套,當場怒哼一聲,將我的椅子掀倒下去。
“砰!”
我隨着椅子摔倒在地面上。
那高級警官怒氣未消,滿臉的煞氣,喝道:“將他給我吊起來!”
“是,鍾警官!”
在審訊室裡的幾個條子答應一聲,隨即衝上來,將我的手銬解開,跟着將我帶到審訊室的一角,將我抱起來,雙手用手銬拷在上面的一根欄杆上。
那欄杆離地較高。我的身體被吊在空中,雙腳距離地面約有二十釐米左右的距離。
在這種狀態下,雙手被手銬勒得很疼,只一會兒就被勒出了一條紅痕。
那高級警官隨即看向我,冷冷地說:“莫小坤。你給我聽好了,好好反省,想清楚了就叫我,想不清楚就這麼吊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