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時釗等人都是迫不及待的問道:“坤哥,是不是葉萬年打來的電話?”
我嗯了一聲,笑道:“那個傻逼,還真以爲他殺了餘鎮東,我會真的就這麼算了,馬上就會對餘鎮東下手。”
聽到我的話,時釗等人都是笑了起來。
龍一說:“坤哥,讓他們狗咬狗,不論誰勝誰負,咱們都可以在一邊安安心心的看好戲。”
我笑道:“沒錯,咱們今晚就等着看好戲上演吧。”
時釗問道:“那咱們還要不要讓小弟們準備?”
我略一沉吟,說道:“先通知下去,所有人待命,確保接到通知能第一時間趕來。”
“是。坤哥!”
時釗等人齊聲答應。
我隨後問了下堯哥,他那邊的情況怎麼樣,堯哥告訴我,情況比他想象中的順利,並且說情況之所以會這麼順利。應該是許遠山倒下的原因。
原本很多穗州島本地的人都不看好我,說我不可能鬥得過許遠山,可是事實卻狠狠地打了他們的臉。
許遠山死了,慘死在我的手下,雖然我也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可是結果還是我贏了。
想到幹掉許遠山,我心裡還蠻有自豪感的,許遠山在穗州島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我幹掉許遠山,必定會使我的聲望再上一個臺階,取代許遠山成爲穗州島第一人。
這個過程說起來,還蠻多波折的,我多次在許遠山手下吃虧,多次被許遠山羞辱,甚至就連許錦棠那個廢物都敢騎在我的頭上拉屎,終於,我逆襲了。
……
葉萬年在和我通完電話後,便打了另外一個電話。
“喂,東哥,吃過飯沒有?”
葉萬年笑呵呵地說。
餘鎮東說道:“是年哥啊,還沒吃呢,你呢?”
葉萬年笑道:“我也還沒吃,一起吃頓飯?”
餘鎮東面露爲難之色,說:“我這邊可能有事情走不開啊。”
葉萬年笑道:“吃頓飯也要不了多少時間,東哥,其實我是有點事情想和你商量。”
餘鎮東說道:“什麼事情?”
葉萬年嘆了一聲氣,說:“莫小坤那個雜種,現在勢力越來愈大,咄咄逼人,我這幾天一直反覆思考,覺得可能我已經不適合再混下去,東哥有時間的話,咱們見個面交接一下,我打算儘快離開穗州島。”
餘鎮東聽到葉萬年的話,心中暗喜。口上卻是虛僞地說:“年哥,你可是咱們天門的頂樑柱啊,怎麼能說走就走?再說了,莫小坤其實也沒那麼可怕,以我估計很有可能只是嚇唬嚇唬你。”
葉萬年嘆道:“東哥。我真的感覺力不從心,越混越回去了,與其這樣,倒不如急流勇退,可能還有一個好下場。”
餘鎮東又假意勸了幾句,隨即答應了葉萬年的邀請。
葉萬年經過反覆權衡,發現偌大一個穗州島竟然已經很難有他容身之地,我咄咄逼人,餘鎮東又猜忌他,已是走投無路,最後才下決定,按我的話去做,乾死餘鎮東,獲得我的原諒。
他現在倒算看得透徹,知道穗州島已經是我一家獨大。餘鎮東之流根本無法和我對抗。
又是後悔,假如許遠山不死,他未必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在和餘鎮東通完電話後,他點上一支菸,一口接一口地抽。抽到一半,忽然將菸頭掐熄,站了起來,已是下定了決心,對餘鎮東下手。
他知道餘鎮東的能力,所以不敢掉以輕心,提前趕到酒樓,將整個酒樓包了下來,安排伏兵,只等餘鎮東一到。就對餘鎮東痛下殺手。
大概晚上八點鐘,餘鎮東便帶人來了。
餘鎮東剛剛成爲天門新一代的龍頭,不免志得意滿,意氣風發,頗有暴發戶的心態。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是天門龍頭似的,出入少則二三十個隨從,多的時候有五六十個。
這次來見葉萬年,他帶的人不少,約有四十來個,基本上都是餘鎮東的心腹小弟,忠誠可靠。
葉萬年親自到酒樓大門口迎接,看到餘鎮東的排場,暗暗皺眉,這老傢伙帶這麼多人來,莫不是有所防備吧?
面上卻是不動聲色,迅速擠出一個笑容,笑呵呵地迎了上去,說:“東哥,你終於來了,可等得我望眼欲穿啊。”
餘鎮東笑道:“讓年哥久等,是我的罪過,海涵,海涵!”
葉萬年客氣了幾句,便請餘鎮東進酒樓。
餘鎮東回頭招呼小弟:“今天年哥請客。還不謝謝年哥?”
“謝謝年哥!”
餘鎮東的隨從齊聲響應,一個個都是興奮無比,有人請客吃飯,白吃白喝,誰會不高興?
進了酒樓,葉萬年就帶着餘鎮東到了包間,然後給手下的幾名骨幹打眼色,示意讓他們灌餘鎮東酒,等餘鎮東喝醉了再發難。
這樣的話葉萬年的勝算就會更大一些。
他打了眼色以後,便率先親自倒了兩杯酒。遞了一杯給餘鎮東,笑道:“東哥,咱們乾一杯,先乾爲敬!”和餘鎮東當場幹了一杯,隨即吹捧起餘鎮東來,拍馬屁拍得餘鎮東好生舒服,都快忘了自己是誰了。
就這樣,在葉萬年的刻意安排下,餘鎮東喝了很多酒,臉越來越紅。後來去了一趟廁所,回來之後也不知道是不是吹了冷風,竟然砰地一聲倒在了桌子上。
葉萬年看到餘鎮東醉倒,心中更是高興,暗暗罵道:“老雜種。要不是你陰老子,老子會被莫小坤逼得走投無路?”殺心也是生了起來。
不過因爲包間裡也有餘鎮東的人,他怕打草驚蛇,面上卻是沒有任何表露,裝出一副關心無比的樣子,叫道:“東哥,東哥!東哥,你沒事吧!”說着往趴在桌子上的餘鎮東走去,同時暗暗向手下們打眼色,示意手下們隨時準備動手。
他走到餘鎮東旁邊,假意要去叫醒餘鎮東,實則暗暗藏了一把匕首在袖子裡,準備動手。
眼見手即將伸到餘鎮東脖子處,忽然,餘鎮東直起頭來,惡狠狠地盯着葉萬年。
葉萬年心虛之下,登時被嚇了一大跳,隨即臉上擠出一個笑容,笑呵呵地說:“東哥,你醒了?我還怕你喝醉了。正打算扶你去休息呢。”
餘鎮東看着葉萬年,臉色很冷,一字一字地道:“葉萬年,你他媽的到底想幹什麼?”
葉萬年心中更虛,面上卻是笑道:“我還能幹什麼?就是想請東哥吃頓飯啊。”說着將手中的匕首藏到了背後。
餘鎮東瞟了一眼葉萬年藏在身後的手,冷冷地笑了一聲,說道:“你手裡拿着什麼?”
葉萬年略有些慌,面上卻是笑道:“沒什麼,沒什麼!”
最後一個字吐出,臉色陡地一狠。亮出匕首,狠狠地一下往餘鎮東刺去,口中大喊:“動手!”
在葉萬年出手的一瞬間,餘鎮東跳了起來,手中已經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傢伙,迎着葉萬年就是狠狠地一刀。
原來餘鎮東剛纔是在裝醉,趴倒在桌子上的時候,悄悄摸了一把傢伙在手,只等葉萬年露出真面目再動手。
隨着二人的動手,包間裡的其他人掀桌子的掀桌子,罵人的罵人,瞬間亂成一團,杯盤落地摔碎,發出乒乒乓乓的響聲。
葉萬年手下的一個人在翻臉的時候,悄悄站到了餘鎮東的人那一邊。
不用想就能猜到,是這個人出賣了葉萬年,在葉萬年約餘鎮東後,暗中向餘鎮東告密。
所以餘鎮東早就知道了葉萬年的計劃,自然也會做出一些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