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我覺得莽撞,堯哥和李建林都是皺起了眉頭,這種事情做得卻說不得,這種人多的場合,尤其是李建林和黃鵬都是條子啊,怎麼能說出口?
堯哥當場厲喝道:“葉輝,你喝醉酒了嗎?”說完轉頭看向李建林,笑呵呵地說:“他喝醉酒了,說胡話呢,您可別當真。”
李建林笑道:“輝哥剛纔說什麼了?我什麼也沒聽到。”
“對,對……”
我們連聲附和,葉輝的冒失的話就這麼被化解了。
不過接下來大家都沒怎麼說話了,有的人是怕言多必失,但我卻在反覆思考葉輝的話的可行性。
雖然幹掉鍾文舉的風險非常大,可是收益卻非常高。畢竟照現在的形勢,那個槍手不鬆口,要想定鍾文舉的罪幾乎不大可能。
吃完飯,李建林和黃鵬就分別回警局和醫院去了,堯哥說他想去夜總會看看。邀請我一起去。
我當即欣然答應,又開車陪堯哥去了夜總會。
在這次大風暴中,這間夜總會也遭到波及,被勒令整頓三個月,我和堯哥走進夜總會。堯哥看着現場冷冷清清的畫面,非常感嘆地說:“真是想不到啊,才幾天,這兒就冷清成這幅樣子。”
葉輝說:“都是鍾文舉和陳木生害的,堯哥。咱們得還擊才行啊。”
蘇明也說:“趁現在鍾文舉還在被關押,咱們正好還擊陳木生。”
堯哥回頭看向我,說:“小坤,你怎麼看?”
我略一沉吟,說:“咱們確實需要一場漂亮的勝仗,以重新挽回小弟們對南門的信心,我認爲這一仗必須要打,而且越快越好。要不然,外面的人都以爲咱們南門是軟柿子,被西城捏了也不敢還手,說不定以後什麼阿貓阿狗都跳出來了。”
堯哥點頭說:“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樣。”說完略一沉吟,續道:“就今晚,召集所有小弟,目標陳木生的夜總會,他利用條子,讓咱們的夜總會開不成,他也別想逍遙自在。”
“是,堯哥!”
我們聽到堯哥的話個個精神振奮,感覺到了希望。
堯哥在戰堂擁有別人無法取代的號召力,他一出來,這一聲令下,原本被打散的南門戰堂的人馬也將會陸續迴歸,重振旗鼓,與西城正面一戰。
這一戰也是下山虎出獄後的第一戰,南門戰堂將重振聲威,與西城尊字堂平分秋色。
……
隨着堯哥的一個決定,葉輝等人紛紛打電話召集通知小弟,準備參加今晚的行動。
我也讓李顯達等人召集人馬,配合堯哥。
因爲時間定在晚上,我從夜總會出來後。便讓夏娜先回去。
夏娜本來不想回去,還想和我多呆一會兒,但我告訴夏娜,今晚的事情我得準備一下,沒時間陪她。
夏娜雖然不情願。最後還是理解我,和大軍回去了,臨走的時候叮囑我,晚上開打小心點,千萬別傷了。
我答應夏娜,心裡卻很清楚,要打架哪有不受傷的?
夏娜走了後,我就開車去了醫院看時釗,因爲我請趙萬里保護時釗,趙萬里也算盡心盡力。一直到現在都還留在時釗的病房外面沒走。
看到趙萬里,我先是向趙萬里道謝,趙萬里和我客氣了幾句,隨即就將時釗交給我,帶着人走了。
我走進時釗的病房。看到時釗的氣色相比剛送到醫院的時候已經好了很多,便走過去笑道:“感覺怎麼樣?”
時釗笑道:“還好,就是呆在醫院裡特別悶。”
我笑着和時釗開玩笑:“醫院裡的護士長得漂亮的不少,可以去泡啊。”
時釗說:“我也想,可是怕護士小姐生氣了,報復我,朝我屁股來那麼一針,我可受不了。”
我聽到時釗開玩笑,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我是真的開心,因爲他沒事,因爲他很快就會站起來,和我並肩作戰。
開了一會兒玩笑,時釗問我:“坤哥,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我說:“咱們南門這次被打壓得很慘,人心都散了。”
時釗皺眉說:“這麼嚴重。那社團有沒有采取什麼手段?”
我說:“堯哥今天出來了,他出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反擊,今晚會拿陳木生的夜總會開刀。”
時釗聽到我的話略微激動,想要坐起來,但一動就牽動了傷口。忍不住痛哼一聲,我連忙說:“外面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交給我們來處理。”
時釗說:“可是坤哥,難得要搞陳木生,我不去感覺特遺憾。”
我呵呵笑道:“如果看到陳木生,你想砍他幾刀,我幫你砍了就成。”
時釗說道:“一百刀可以嗎?”
我聽到時釗的話,忍不住笑着搖了搖頭。
開了一會兒玩笑,天色就漸漸地黑了下來,快要到集合的時間了。
我看了看時間。對時釗說:“時間差不多了,我得過去和堯哥們會合,你自己安心在這兒養傷。”
“好,坤哥小心點。”
時釗說。
我點了點頭,轉身對小虎說:“小虎。你留下來陪時釗。”
雖然陳木生不大可能再來找時釗,但爲了小心起見,我還是得留人保護時釗,避免時釗再落入陳木生手中。
出了醫院,開車去堯哥的夜總會,路上我想到了父母、蔡梅、李小玲,他們還不知道我回來,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我心想蔡梅和爸媽那兒暫時還是不要打電話,免得又有什麼波折,讓他們高興了又失望。
在我被通緝的這段期間。想都不用想,條子會去我家調查,所以他們必定已經知道我被通緝的事情。
李小玲倒是沒什麼,她本身就在良川市,瞞也瞞不了多久。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打一個電話給李小玲。
今天我已經換回了以前的電話號碼,但是電話響了很久,李小玲也沒接電話,一直到自動掛斷。
我心下疑惑起來,李小玲是沒聽到呢。還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又撥了一個過去,這一次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喂,她現在不方便接電話,你是哪位,待會兒。我讓她回你電話。”
說話的是一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還蠻年輕的,應該在二十五六歲左右。
一聽到接電話的是一個男人,我不由得怒火冒了起來,但強忍着沒有爆粗口。說:“你是誰,怎麼會接她的電話?”
“我是她男朋友,你是哪位?”
對面的男人說。
“你是她男朋友,我草泥馬,你叫什麼名字?”
我一聽對方竟然自稱是李小玲的男朋友,再也忍不住的火山爆發,當場就罵了起來。
“你他麼是誰啊,講話那麼衝?”
對面男子冷冷地說。
“我是莫小坤,怎麼,不爽,砍我?”
我怒道。
“呵呵,我還以爲是誰啊,原來是被西城打得像狗一樣逃的光頭坤,屌什麼?裝什麼逼啊!”
對方說。
“你他麼叫什麼名字,別給我唧唧歪歪。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怒道。
“草,你讓我說我就說?你當你是誰?莫小坤,李小玲現在是我女朋友,你是過去式了,希望你有點風度,以後別再騷擾他。拜拜!”
“嘟嘟嘟!”
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連名字都沒有說。
弄得我空有一肚子氣,也沒個地方發泄。
我點上一支菸,狠狠地抽了幾口,還覺心頭的一口惡氣難忍。又打了一個電話回去,但這次打過去對面直接嘟嘟嘟地叫,佔線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對方將我設爲黑名單。
嗎的!
那個雜種是誰啊,李小玲也敢碰,不把我放在眼裡?
我想了想,想到張光宇在二中,可能知道一些消息,便又拿起手機,撥了張光宇的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