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哪一棟落到我名下的別墅,我還能想辦法爲自己辯解,可是那棟別墅太狠了,過千萬的血本,直接將我打入萬丈深淵,跳到黃河也洗不清。
在南門中我已經看不到了希望,雖然八爺只是暫時解除我的職務,最後結果還得等調查過後纔下來,但是現在我還能有什麼辦法辯白,洗脫罪名?
兄弟會用出這個計謀,就是想要我離開南門,他們自然不會爲我澄清,所以我基本上沒有希望洗刷冤屈。
另外,牧逸塵想要圖謀第六堂的堂主的位置,絕不會讓我有機會再坐上堂主的位置。
綜合總總考慮。我要想恢復原職的希望幾乎爲零。
我不甘心失敗,不甘心自己拼了老命,努力打下來的江山卻拱手讓人。
那麼我就只剩下一個選擇,加入兄弟會。
良川市雖然有三大社團,但西城和我的仇恨很深。陳木生被我殺了,我要投靠西城,下場只會悽慘無比。
可兄弟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我這次被算計,全是拜他們所賜,若讓我就這樣向他們低頭,我又不甘心,不情願。
偌大的一個良川市,難道竟無我莫小坤的容身之地?
我心中禁不住感嘆。
“對,坤哥,咱們乾脆離開南門算了,反正南門中除了堯哥,也沒什麼好人。”
李顯達隨即說。
蕭天凡、陳凱隨即表態:“坤哥,我們只服你一個,你要是不當堂主了。我們也不會跟那個什麼牧逸塵。”
我想了想,說:“大家稍安勿躁,等我考慮下再給大家答覆。”
“坤哥,還考慮什麼啊,他們不仁別怪咱們不義。”
時釗說。
我說道:“給我點時間,大家別急。”
時釗說:“不急不行啊,坤哥,咱們要是動作慢一點,那個牧逸塵就要過來接手了,到時候你就算想離開南門加入兄弟會也晚了。”
牧逸塵處心積慮想要奪走第六堂堂主的位置,而且知道神堂的骨幹,基本上是我一手培養起來的,所以他如果代理堂主的職務,第一件事必定是安插他的人,排除異己,我如果等牧逸塵部署好一切才脫離南門的話,能帶走的人有限,對我來說非常不利。
我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說:“一晚,就只要一晚,明早我給大家答案,大家先回去吧。”
時釗等人見我沒有馬上答應,還要張口勸我,被我打手勢止住,一羣人這才心不甘情不願地走了。
關上大鐵門。我心中只覺壓抑無比,我全心全意爲南門,可是我換來的是什麼?猜忌,不公!
啊!
忽然間,我縱聲嘶吼。跳起來一腳射向院子裡的一株大碗粗的松樹,砰地一聲響,松樹樹幹晃動,樹葉簌簌而落。
我擡起腳一腳一腳地猛踢,發泄心中的憋屈。卡啦的聲響,松樹從中斷裂,上半部分往地上掉落下去。
我一直覺得南門的宗旨很對,出來混的義字當先,可實際呢?
除了堯哥,南門中又有幾個真正把我當兄弟?
義爲何物?
我心中不禁打起了一個問號。
想到時釗的話,他們不仁別怪我不義,就覺得很對,既然他們這樣對我,我何必再留在南門中呢。受氣不說,還吃力不討好。
想到這兒,我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決定。
但我始終還有一點東西放不下,那就是夏娜。
我和夏佐的關係,夏娜只是一部分的因素,我在南門中混也是另外一個因素,我還對夏娜抱有希望,害怕離開南門的話,夏佐自此徹底阻絕我和夏娜的來往。
還有,加入兄弟會,也就意味着證實了外面的謠言,我和寧採潔在一起了。
拿起手機,再撥了一個電話給夏娜。
本來只是抱有萬分之一的希望,可讓我沒想到的是電話竟然通了。
響了好一會兒,夏娜沒有接聽電話,我都以爲她不接我的電話了,但也就在這時電話忽然通了。
“喂,夏娜,你聽我說,我真的……”
“莫小坤。你這個雜種,敢對不起我姐,你他麼在哪兒我要殺了你!”
“夏凡?”
電話那頭傳來的是夏凡的聲音,我不由疑惑無比。
“沒錯,是老子,有種告訴我,你現在在哪兒,我他麼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夏。”
夏凡憤怒的咆哮聲傳來。
我說道:“你姐呢,讓她接電話,我有話跟她說。”
“你他麼還想騙我姐,我姐傻我可不傻。莫小坤,你不是很有種嗎?告訴我你在哪兒?”
夏凡咄咄逼人地說。
我說:“讓你姐接電話,我不想和你吵。”
“哼!你不想和我吵,我他麼想和你吵。莫小坤你是個雜種。廢物,軟蛋,有種告訴我在哪兒。”
夏凡說。
我聽到句句帶髒話,也是忍不了了,衝口就道:“夏凡,別以爲你多牛逼,要不是看在你姐的份上,我他媽捏死你跟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好啊,捏死我,快告訴我你在哪兒,我馬上過來讓你捏死!”
夏凡說。
“我在住這兒,你來,我等你。”
我實在受不了他的囂張的語氣,也顧不得這個時候不適合再和夏凡鬧矛盾,便衝口說了一句。
“行,你等着。”
“嘟嘟嘟!”
夏凡當即掛斷電話。
我揣回手機,點上一支菸,只覺他麼的什麼事情都不順,連夏凡這個敗家子也回來了要找我麻煩?
我對不起夏娜,可沒有對不起他夏凡,他真要來找事,那我也只會對他不客氣。
在屋裡等了半個多小時,就聽得外面傳來叭叭叭的喇叭聲,緊跟着夏凡在外面喊我:“莫小坤,狗雜碎,開門!”
我在屋裡坐了一會兒,本來冷靜了一些,不論夏凡再怎麼過分,他始終是夏娜的弟弟,忍忍算了,可是聽到夏凡又開口罵我“狗雜碎”,火氣就止不住地騰騰地往上冒,站起來,就快步走出屋,到了院子的大鐵門後打開了大鐵門。
大鐵門才一打開,一個人影就撲了上來,二話沒說,迎面就是一拳。
砰!
我嘴角捱了一拳,火辣辣的痛,伸手一摸,手上沾了血,看來嘴角被打破了。
“草泥馬我打死你!”
夏凡緊跟着握緊拳頭再往我打來。
我剛纔挨一拳,全是因爲沒有想到夏凡這麼渾,直接動手,現在看他還要打我。忍不住握起拳頭,狠狠地一拳迎着夏凡的拳頭砸去。
砰!
我的拳頭和夏凡的拳頭,拳拳相撞,拳頭處傳來劇痛。
夏凡卻是止不住地往後跌退幾步,我正想衝上前,揪着夏凡打,夏凡罵了一聲草,往後跳開,手一揮,說:“給我打。”
夏凡身後忽然冒出一大羣青年來。年紀都在二十一二歲左右,均是留着板寸短髮,看上去極爲彪悍,精神抖擻,應該是夏凡在中京讀書的同學,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借了夏佐的名號,竟然招攬了這麼一大羣人。
這羣青年不是本地的,不知道我的事情,也應了那句話,初生牛犢不怕虎,撲上來,二話不說就開幹。
“砰砰砰!”
我握緊拳頭,不斷應付夏凡帶來的青年們的攻擊,可對方實在人太多,將我緊緊包圍在覈心,從四面八方展開攻擊,使我首尾不能兼顧,擋得住前面,擋不住後面,擋住左邊,擋不住右邊,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就捱了至少五六拳。
這些青年年輕力壯,拳拳有力,打在我身上火辣辣的痛。
我不由得怒了,大吼一聲,不顧後面左右兩邊的攻擊,一個前衝,跳起來,一連兩腳連環飛踢,分別踢向前面兩人的胸口。
砰砰地兩聲響,被我攻擊的兩人往後倒飛出去,栽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