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鐵爺都捱了打,原因是我們都不顧寧公的勸阻,當着他的面繼續爭吵,甚至鐵爺還動手打我,這無疑挑戰了寧公的權威,他必須要讓所有人明白,兄弟會是誰在做主,誰的話必須得聽。
鐵爺是跟隨寧公征戰多年的老人,他這樣的處理看似公平,但其實我卻看得出來。打鐵爺的人明顯下手更輕一些,遠不如打我的人,每一下都落到實處。
時釗、蕭天凡雖然看到我被打,也不敢反抗,畢竟現在我還沒有和寧公決裂,正面對抗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加糟糕。
“17……18……19……20!”
後面打我的一個小弟數數,到第二十下打完便放開了我,時釗和蕭天凡搶上來,將我扶起,說:“坤哥,你沒事吧。”
“我沒事。”
我口上說沒事,心裡卻是恨到了極致,嗎的,當衆打我,還搞區別對待。這個仇必須要報啊。
在我站起來的時候,鐵爺那邊也已經結束,小弟們將鐵爺扶起,鐵爺一邊穿衣,一邊惡狠狠地看着我。
雖然寧公區別對待。可鐵爺畢竟是兄弟會的老人,在兄弟會中的名望很高,今天被打,最主要的還是面子上掛不住。
“怎麼樣?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吧。”
寧公淡淡地問道。
我和鐵爺都不敢再頂撞寧公,紛紛恭敬地說:“寧公。我們不敢了。”
“不敢就坐下吧。”
寧公說。
我和鐵爺分別回到了座位,寧公揮了揮手,那幾個執法的小弟便退了出去。
寧公隨即說:“不管你們誰對誰錯,對同門動手就是不對,服不服?”
我和鐵爺都說服,可是說着都是恨恨地盯了對方一眼。
寧公又說:“莫小坤,你告訴我,爲什麼羞辱鐵爺的女人,一點面子也不給鐵爺?”
我說道:“寧公,事情的起因鐵爺應該很清楚。前天晚上,郭琳的堂弟郭雲川在愛琴海酒吧煽風點火,說我意圖背叛兄弟會,還要帶人離開。寧公,您說這樣造謠生事的人,應不應該處理?”
寧公說:“所以你處理了郭雲川,郭琳要爲郭雲川報仇去找你麻煩?”
我說:“事情就是這樣。在郭雲川被我處理了以後,郭琳打了電話給我,還口口聲聲擡出鐵爺來壓我,我想說的是,我在外面也要臉,她這麼說讓我怎麼下臺?這樣的女人該不該給她一點教訓?”
鐵爺冷笑道:“可你做得太過火了吧,打了大牛,還讓她當衆脫衣服?”
我說道:“面子都是大家互相給的,她不給我面子,我何必給她面子?況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鐵爺冷笑,說:“要是你不手下留情又如何?輪她?莫小坤,你好目中無人,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我冷笑道:“打狗看主人?也得看是一隻什麼狗,要是一隻瘋母狗。沒必要客氣。”
“你!”
鐵爺聽到我的話再次發火,憤怒地瞪着我。
寧公說:“既然牽扯到郭琳,就應該將她叫來。鐵爺,你打電話讓她過來一趟。”
鐵爺點頭說了一聲好,隨即掏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說:“喂,你馬上到寧公別墅來。”說完掛斷了電話。
隨後我們就在大廳裡等郭琳,大概等了二十多分鐘,郭琳就上氣不接下氣的趕來。
郭琳進門後,看到現場的情況。立時低着頭,戰戰兢兢地走了過來,向寧公打招呼道:“寧公。”
寧公站了起來,走到郭琳面前,看了看郭琳。忽然冷笑一聲,揚起巴掌,就是一巴掌打了下去。
“啪!”
郭琳臉歪到一邊,嘴角流血,隨即回頭看着寧公。說:“寧公,我……”
“啪!”
寧公反手又是狠狠地一耳光。
郭琳再別過頭去,另外一邊嘴角也被打破了,兩邊臉頰都印上了鮮紅的手掌印。
雖然捱了寧公打,但她根本不敢躲避。寧公揚起巴掌,一巴掌一巴掌地打了起來,一邊打一邊罵:“賤貨,你仗的是誰的膽子,敢挑起我兄弟會內鬥?”
一連打了十多耳光。郭琳兩邊臉頰都高高腫了起來,鐵爺似乎很喜歡這個郭琳,看得肉疼,眼皮直跳。
大牛和吳鴻飛都是低着頭,一副惶恐不安的樣子。
時釗和蕭天凡都幸災樂禍地笑。
我看到郭琳被打。心裡也是十分痛快,彷彿這一刻動手的人不是寧公,而是我一樣。
寧公再打了一會兒,一腳將郭琳射倒在地,隨即點上一支雪茄。呼呼地抽了幾大口,環視在場的人,說:“你們平時怎麼玩女人,我不會管你們,但你們得給我記住,社團的事情女人絕對不能插手。就像這個三八!”說完轉身又是一腳跺在郭琳的小腹上。
郭琳痛得手捂肚子慘哼起來。
現場的人都是齊聲道:“寧公,我們記住了。”
“這件事到此爲止,鐵爺、小坤,你們握個手,一筆勾銷。”
寧公隨即說。
我雖然不情願。可也不敢當衆違背寧公的命令,當即伸出手,說:“鐵爺。”
鐵爺心頭很不爽,伸手拍了一下我的手,意思意思就算了。
寧公瞟了一眼我們兩個人,隨即大聲說:“我有言在先,今天的事情可一不可二,下次再發生類似的事情,決不輕饒!”
“是,寧公!”
我和鐵爺都是恭敬地答應。
寧公點了一下頭,臉色稍微緩和,隨即問道:“還有沒有其他意見?”
“沒了。”
我們都說。
“那散了吧。”
寧公說。
我正想招呼時釗和蕭天凡準備離開,就看見郭琳坐倒在地上,還在捂着她的肚子,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額頭冒出了很多汗珠,不由疑惑,寧公一腳不至於疼到現在吧,再一細看,只見得郭琳兩腿之間有血跡。意識到可能這一腳出大事了。
鐵爺也是察覺了,顧不得在寧公面前,快步趕到郭琳身旁,扶住郭琳說:“你怎麼樣?”
郭琳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的肚子好痛,快……快送我去醫院。”
鐵爺急忙將郭琳攬到背上。說:“寧公,我先送她去醫院。”
寧公淡淡地嗯了一聲,隨即揮了揮手,示意鐵爺快去。
大牛和吳鴻飛快速跟上鐵爺,一起快步往外面走。大牛一邊走一邊說:“鐵爺,她一直在流血,情況很嚴重。”
鐵爺說:“別廢話了,快點跟我去醫院。”
三人說話間很快出了別墅大門,寧公看着鐵爺等人的背影。眉頭卻是皺了起來。
要教訓郭琳可以,可真要鬧出什麼事情的話,鐵爺難保不會有什麼想法啊。
我看到這一幕,回頭和時釗交流了一下眼神,都是幸災樂禍。鐵爺和寧公關係一直不錯,假如鐵爺和寧公真因爲這件事情鬧不和,那不是好事一件?
今天被挨這一頓打,算不算因禍得福呢?
回頭跟寧公說:“寧公,我們先走了。”
寧公說:“你先別急。跟我去書房一趟,我有點事情單獨和你談談。”
我心中詫異,寧公要和我談什麼?口上答應道:“好,寧公。”隨即跟着往二樓的書房而去。
現場的人都詫異不已,寧公要單獨和我談什麼?
時釗和蕭天凡比較緊張,生怕寧公又找我什麼麻煩。
我跟着寧公到了二樓的書房外面,寧公推開門,對身後隨從說:“你們守在門口。”
“是,寧公。”
寧公的隨從恭敬地答應。
寧公隨即回頭對我說:“進來吧。”
我答應一聲,跟着走進寧公的書房,並關上書房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