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的時候,我們被偷衣賊刺耳的歌聲吵醒。他出神的望着窗外,悲傷的吼着一種我們聽不懂的調子。
最晚睡的太晚,我困的厲害,扯被子蓋住了腦袋,繼續摟着蔣靜睡覺。偷衣賊立馬就把聲音提高了。
蔣靜推我說:“老公,去電他。”
“你去……。”我迷迷糊糊的答應一聲。然後蔣靜就真的起牀把他給電暈過去了,我聽到了一聲慘呼。
蔣靜回來,鑽/進我懷裡說:“討厭死了,再睡一會兒,我們就把他送走。”
我們這一覺就睡到了上午十一點多,起牀後一如往常的洗臉漱口。忙完了這些,蔣靜回到房間喊“老公,我又沒有內/衣可以穿了。”
“我給你買了,等一下。”我穿着拖鞋就下了樓,把丟棄在了花壇邊的那袋絲襪給她拿上去,就是從李麗麗那兒要的那幾件。
蔣靜接過,一件件的挑出來看。她蠻高興的說:“老公,你膽子越來越大了啊,都敢去給我買內/衣了,質量都還蠻好的,等下我給你錢啊。”
我不高興的說:“我給你買東西要需要錢嗎,以後我都不想聽到你說這樣的話了。”
蔣靜過來纏着我:“老公,你真好。找個弟弟談戀愛,就是比找別的男人好。”
我不想聽到她提別的男人,不爽/快的咳嗽了一聲。蔣靜聽明白了意思,歉然一笑。
“我說,你們到底準備把我怎麼樣啊。”偷衣賊可憐兮兮的問。
“你是住哪隔壁是吧,我們馬上就送你回去。”我回答說。
蔣靜不解的問:“咱們不是說好把他丟山裡面去的嗎,這就送他回去豈不是太便宜他了。”
我說:“你傻呀,真送山裡了他還會跑回來報復的,我們把這樣把他送回住處,他丟盡了臉,那裡還好意思在這裡呆呀,保準明天就滾蛋了。”
“好嘲,真是好辦法。”蔣靜贊同的歡呼。
當初制服凱覷李麗麗的孫叔,我是從偷衣賊身上借用的辦法,現在降服偷衣賊,又反借用了制/服孫叔的辦法。
當初我覺得挺搞笑的,後來才明白,人生中遇到的同一類事,它們之間是有很多共同點的。
蔣靜給他們家公司打了一個電話,說是讓派兩個保安過來。離中午的下班時間已經不多了,我們趕緊挾持着把偷衣賊送回了他的租屋,然後把給他披上的外衣脫掉,讓他只穿着一條小褲權呆在門口。
他哀求說:“你們別這樣對我好不好,我是個要臉面的人,你們放了我,我立馬就收拾了離開,絕對不會再回來了。”
我看看蔣靜,她上去給他一腳:“你那麼狠心,難道還想讓我做好人嗎。這就叫報應,你明白嗎……。”她挽着我手:“老公,我們走吧。”
期間,我幾次回頭看偷衣賊,心裡也挺可憐他的。但我也不會心軟的真放了他。我不相信他的人品,以後再鬧出什麼事來怎麼辦。
回到家門口我們就要分別了,我不想讓她家公司的保安看到我。臨行前我說:“靜姨,什麼時候找幾個人一塊打牌啊。”
“你沒錢了啊?”蔣靜反問。
我挺不好意思的點點頭,她讓我等一下。一分鐘後她手裡拿着一個豔紅色的小錢包回來了,她從裡面拿出一張卡來:“這個給你吧,裡面有兩萬塊錢。沒了你再來找我拿。”
我覺得受到了侮辱,踩着踏板就走了。蔣靜在後面呼喊,我也不搭理。一路上我是越想越氣,她白給我這麼多錢是什麼意思啊?我又不是被她這個富家大小/姐包養的小男人。跟她一起打牌掙錢,那好歹也是我出了力的,分點紅再正常不過了。可她這種包養式的給錢方式,讓我自尊心很受打擊。
冷靜下來後,我就更加堅持我的做法是對的了,除了自己這一面的原因外,我也想到了她那邊的問題。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看得出來她對人生有一種遊戲的態度。她和不少男人在一起過也是肯定的。作爲一個富家大小姐,她因爲美貌和家事,肯定受到了很多傷害和欺騙。我隱隱覺得,她對男人是不信任的,有一種逢場作戲的放任心態。如果不是我分析的這樣的話,她也不會在第一次見面就把自己給了我。
漸漸的,我對蔣靜多了一些憐憫。就算我沒有很喜歡她,以後跟她在一起那更是沒有可能的事了。但打定了主意,以後凡是我們倆相處的時光裡,我都會盡量的用真心對對待她,不能像她以往的那些男人一樣,騙了她的人,還騙她的,感情和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