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下身問:“小虎,你哭什麼啊?”
徐小虎擡起滿臉淚水的臉,捶打了自己兩拳說:“我恨我自己,怎麼就經不住誘惑呢。這下好了,第一次竟然是和一個小姐做的。我想象中的第一次不是這樣的。”
我不免好奇的問:“那是怎麼樣的?”
徐小虎理所當然似的說:“當然是和我悅阿姨做了,我那麼喜歡她。就算不是和她做,也該和程曉曼做啊,我一直暗戀她的。”
他口中的程曉曼是我們班上的一個女生,長的還算好看吧。
我真沒想到徐小虎會來這一出。但見他後悔成這樣,心中不由得爲自己的剋制暗自歡喜。
我安慰他說:“你想的太多了吧,你又沒和她真做。”
徐小虎說:“怎麼不是真做啊,她還用嘴親了我的那個呢。”
我想了想,認同了他的觀念,這樣似乎的確是真做了。我又想招安慰說:“你小子怎麼這樣啊,不是你自己要求去找的嗎。現在又後悔了。你有什麼可後悔的啊,你又不是個女人,只有女人才要貞重自己的第一次呢。”
徐小虎掛着眼淚反駁說:“那你怎麼不和穿白裙子的女人做啊?”
我無言以對,轉移話題說:“別哭了,我們趕快回去吧,別晚了你爸堵門口,又是一頓拳腳朝你身上招呼。”
徐小虎聽了,抹了兩把眼淚,就急乎乎的和我趕快走。
我在院子裡就望見家裡的房門敞開着,我知道一定是養父回來了。山皿引走到家門口,就看見養父和張雪豔坐在客廳裡,兩人的神情都比較嚴肅。
我敲了敲房門,他們一起張過頭來,我一一稱呼了。養父笑着點點頭:“快進來,我們正等着你呢。”
我哦了一聲,走到張雪豔旁邊坐下。我和養父之間有點上下級的味道,只要父子倆在一塊,我都會顯的很順從。不知道是不是當官當久了,我很難從養父身上看到他溫和的一面。
我又起身說:“爸,你今天怎麼有空回來了,我去給你沏茶吧。”
養父擺擺手:“你坐着,我有重要的事交代。”
張雪豔把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心中大呼不妙。張雪豔這個動作無異於在告訴我,養父要講的事一定比較嚴重。她這個手勢是提前給我一點鼓勵和安慰。
原來昨天養父被叫到學校去了,接下來的事就不需要贅述了,老師是不會幫我隱瞞我的學習成績的。
最後養父說:“我工作忙,幾乎都沒有時間管你。你自己在家侄也過的逍遙自在。可是這樣長此以往的下去,對你以後的人生不利啊。不管我是當官也好,還是多有錢也罷。家業終會被你敗光的。現在乘你這棵小樹還能長直,我得對你嚴加管教了。”
我心裡犯哨咕,卻什麼話都不敢問。
養父接着說:“我和你豔姨商議好了,以後就由她幫我照看你。山衛z引以後你什麼都得聽她的。你的一切她也會向我彙報。如果讓我發現,你學習成績一直上不去,或者還在外面調皮搗蛋的,我就找人把你送進少管所去關幾年。”
我嚇的急忙起身認錯:“爸,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學習的。”
養父點點頭,頓了頓說:“我要出趟差,估計要三五個月才能回來。我把這段時間裡需要的花銷,都拿給你豔姨了。你需要錢就找她拿。”
我關切的問:“您走出國考察還走到外地調研啊?”
養父不答,起身走到張雪豔面前:“雪豔,麻煩你了。我得趕明天早上的飛機,晚上得回住處去收拾一下。我把沈寧就交給你了。”
張雪豔說:“沈局,你就放心吧。我會照看好沈寧的……,亞童的事得有勞您費心了。”
“咱們倆家不是外人,我一定盡力。你在家安心呆着吧。”養父搭了一下張雪豔的肩頭。
我們一起送他到院子外的大門口,他走出幾步,回頭看着我,遲疑了一下走上來,掏出兩百塊錢給我:“別亂花錢,拿去買吃的,瞧這一年個子給長的。”
我心中頗有些不捨,他可是我現在唯一的親人。我追上去說:“爸,在外面照顧好身體。你下次回家的時候,我考個前三名給你看看。”
養父高興的說:“那我可等着啊,咱們沈家人說話可不能算數啊。”
“嗯。”
看着養父的汽車絕塵而去,我心裡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那麼的孤單,感覺自己是個孤兒似的。這不是一時的感覺,每當看到別人一家三口在一塊的時候,我都會觸景傷情的感到傷心。
我回頭看着張雪豔,多漂亮的美女監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