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緒裡冒出了這樣的想法,我心裡不由得一陣難受。我不否認對她動了點歪念頭。
我故意的咳嗽了兩聲,裡面立馬就安靜了。
片刻之後,裡面傳說張春桃的帶着怯意的聲音:“是沈寧嗎?”
“恩……嬸嬸我要撒尿。”我裝作懶洋洋的語氣。
“哦,你稍等一下啊,我馬上就出來。”張春桃說。
果然稍後她就推門出來了,看了我一眼,就扭過頭去匆匆走了。我恍然明白過來,她哪是在偷漢子啊,只是自己躲在廁所裡自我慰藉。
稍稍動腦子想一下,就會知道她不可能在家裡做出偷漢子的事,因爲我和張雪豔還在呢,是極容易暴露的。但在剛纔我腦子裡突然就冒出了那樣的念頭,而把其他因素排斥在外。
我回屋躺下,不久就有人敲門了。我坐起身問:“誰呀。”
“沈寧,是我,你開下門好不好?”外面傳來張春桃壓低的聲音。
我拉開門問:“嬸嬸,這麼晚了還有事啊。”
張春桃有些尷尬的說:“我可以進屋說嗎?”
我側身讓開,她進屋以後,就反手把門關上了。我心下不由得有些暗驚,她的這番舉動會意味着什麼?張春桃在我牀上坐下以後,對我說:“你別站在那兒啊,過來。”
我這才意識到自己只穿着一條褲衩。我窩回被子裡,又問:“嬸嬸,有事?”
張春桃點點頭,張了一下小嘴,似乎有些難以啓齒。
我試探的碰了一下她的手,見她毫無反應,就進一步的抓住了。張春桃縮了一下,但因爲力道過小,沒有掙脫開。
她擡起頭看着我說:“沈寧,剛纔的事,你幫我保密好不好?”
“什麼事?”我假裝不知道。
張春桃晚霞染頰,有些吞吐的說:“就是剛纔在廁所的事啊,我知道你在外面都聽見了。你不要跟雪豔說好不好?那樣我會沒臉面對她的。”
我肯定的點點頭:“嬸嬸,你放心好了,我一定幫你保守秘密。”
“謝謝,沈寧你真好。”張春桃的眸子裡流露出感激之情。隨即一沉,自責的說:”你會不會認爲我是個壞女人啊?”我搖搖頭說:“嬸嬸,怎麼會呢。我是成年人了。有些事我是很明白的,現在二叔不在了,而你才三十來歲,那方面肯定有需要的。這是很正常的事,你幹什麼要自責啊。”
張春桃深情的看着我:“沈寧,我真沒想到你這麼理解人。聽到你這麼說,我就安心多了。”
“嬸嬸。”我歉意的說:“對不起啊,我剛纔不該打擾你的。我腦子一時糊塗,以爲你外面有了男人,所以一着急,就在外面咳嗽了兩聲。”
張春桃笑的羞澀:“壞蛋,我怎麼會在外面偷男人啊。而且就算我真在外面有了男人,那也不算偷啊。我和你二叔都已經離婚了。”
我認同的點點頭:“是啊。”
張春桃又說:“那天族裡開會,不是給我約法三章了嘛,我就算想找一個也沒法找啊。”
我說:“但是你還可以在族裡找啊,不是還有兩個單身的叔伯嗎?”
張春桃嫌厭的搖搖頭:“我纔不會找他們呢,就算守寡一輩子,我都不會答應嫁給他們。”說着這裡,張春桃注視了我一眼:“族裡要是有你這樣的,我就會改嫁。”
我作遺憾狀:“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已經有了張雪豔。”
張春桃說:“就算沒有雪豔,我也不能找你啊,你比我小了一輩呢。雖說我和你二叔是離了婚的,但族裡哪會有人答應。”說着,她自己先笑了出來。
我也陪着她笑。我說:“嬸嬸,你先忍耐幾年,時間一長,你不願意嫁給那兩個叔伯,族裡人肯定就不會強迫你了。那個時候你應該就能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
張春桃點點頭:“我不急,就算有的時候很想那事,自己解決一下就過去了。”
我說:“女人要有那個才行,氣色都會好很多。”
張春桃拿另一隻手打我,笑着說:“你知道的還真多,我聽雪豔說你一次至少都有半個小時以上啊。”
我恩了一聲,心裡還是有些小自豪的。張春桃說:“難怪她氣色那麼好,原來都是靠你啊。”
我笑笑,她拿開我抓着她手的手,起身說:“你休息吧,我回去睡覺了。萬一讓雪豔看到我們這樣,說不定會亂想的。”
我點點頭:“嬸嬸,晚安。”
張春桃愣了一下,似乎不習慣這個用語,但隨即笑着說:“你也晚安。”
我躺在牀上,睜眼望着牀頂,心想機會就擺在我面前,我是下手呢?還是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