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晨據理力爭,並且都是按公司規章制度來辦事,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我都準備好請曹潔出去了,哪裡曉得曹潔還有後招:“我知道公司的章程要緊,但是法理不外乎人情,你要是解僱別人我沒話說,但是封嫺不行。”
“爲什麼?”就算刁晨不問我也會問的。
曹潔大概是想好了招財上來的,不慌不忙地說:“封嫺的情況和他們不同,他們是按照人力資源部正常程序招聘進來的,那麼現在老闆您當然有解僱的權利,但是封嫺是當初大老闆,也就是您的父親親自高薪厚職挖過來的,做錯事了你可以罵可以罰,但是不能解僱,如果非要解僱,必須要您父親出具書面文件才行,我想老闆您不會忤逆他老人家的吧。”
這招厲害啊,居然能想到搬出刁叔叔來壓制刁晨,高,實在太高了!也就是說現在三個人都有免死金牌?有沒有那麼邪門兒?
“是嗎?”刁晨的反問頓時讓曹潔沒了底氣,我也正在思索着,忽然知道刁晨想說什麼了。
“你大概也知道我和我爸的關係怎麼樣,其實我也不想說的,但是你既然自己找上門來,我沒理由不跟你把話說清楚。當年害我們兩父子鬧不和的人好像就是你吧,雖然我媽還在猶豫要不要相信你的戶啊,但是你想騙我,恐怕太不容易吧。”
刁晨這人就是這樣,你對他好他必定對你更好,你要是跟他耍花樣,他可不是那麼好打發的,果然一句話就正中曹潔的要害,非死即傷啊。
刁晨慢悠悠地說:“也正因爲你,我開始喜歡違揹我爸的意思,什麼孝順不孝順的都不是問題,漸漸的就成了習慣,你說一個人的習慣改起來哪有那麼簡單,我現在還沒打算按照我爸的意思做,所以封嫺運氣太差了,正好做了犧牲品,你說這事你有沒有責任?”
“你難道真要把你爸氣死嗎?”曹潔大概也是仗着自己肚子裡有快免死金牌,吃定刁晨不敢拿她怎麼樣,蹬鼻子上臉的勁頭和封嫺一模一樣。
刁晨只是置之一笑:“他有醫生護士看着,好得很,再說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全權代理是什麼意思,也不曉得你這幾年的大秘書是怎麼當的,難道真像人說的是花瓶?要是不知道趁早學學,我怕你的業務水平將來在生產之後會跟不上公司的發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