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維爾伯爵居然是徑自使用高階騎士的鬥氣漂浮技能趕過來的,直到來到林克身邊的時候,才緩緩地從半空踏足到大街地面之上,目光掃射之間,那股子高出兩階的氣息威壓之下,齊帕跟費姆都不由得齊齊地向後退了幾步。
“打傷林克的,就是你?!”維爾手按在騎士大劍的劍柄上面,凌厲的眼神停在了費姆的臉上,冷冷地開口說道:“拔出你的劍!”
“誤會”,齊帕實在想破了腦袋也想不明白,他們三個當事人都在這裡,這個維爾伯爵又怎麼會來得這麼地及時,難不成費姆大人的那些個親信裡面還有內奸存在,不過現在的維爾伯爵那氣勢洶洶的表現,卻讓他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多想,只能是湊上前去,擺着手努力想解釋:“這只是一個誤會……”
“拔劍!”維爾伯爵根本不理會齊帕的話,一聲大吼,黃金斗氣的威壓勃發,費姆終忍受不住那股子壓力,“錚”地一聲拔出了騎士大劍來。
“喝!”幾乎也就在費姆拔出騎士大劍來的同一個剎那,維爾伯爵的身影就已經在原地消失不見了,半空之中,就只聽得維爾伯爵的黃金斗氣發出一連串的爆響,他那整個身形,就在虛空中沿着變幻莫測的奇異軌跡,堵死了費姆每一個閃避的可能,手中的騎士大劍準準地砍向了費姆手裡的騎士大劍。
“砰”的一聲大響,兩道泛着不同顏色的光芒急劇相撞,費姆大人就這麼整個人向後倒摔了出去,重重地撞倒在了牆上,手上的騎士大劍也不知道飛到哪裡去了,萎頓地坐倒在地板上,一時之間居然爬不起身來。
在那個瞬間,他也已經藉助家族的心法,將鬥氣提升到了白銀騎士的水平,但跟維爾伯爵的黃金斗氣相比,還是有着質的區別,尤其是維爾伯爵在經過了林克的調教之後,戰鬥技巧又是絕對的不同凡響就在這段進攻的短短路線之中,他已經連續使用三次黃金斗氣小規模的爆發,不但使得進攻的方位變得更加無懈可擊,而且還等若是集合了幾次的力道在一次攻擊之中,如果不是他已經有意留手了的話,恐怕就這麼一下子就能夠讓費姆身受重傷,甚至直接斃命。
“停手,維爾大人”,齊帕看着費姆已經倒地不起,維爾卻居然還舉着騎士大劍,向前逼去,一副想斬盡殺絕的模樣,一時情急之下,只能挺身而出,擋在了費姆的面前:“請停手!”
他對於這個費姆也並沒有什麼好感,然而剛剛費姆所說的那些情況,卻又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可以說現在的費姆,是聯繫第四軍政院與潘柏爾家族的一道橋樑,關係到佩裡格家族今後的命運,是以齊帕雖然知道以自己的身份似乎並不太適合這個時候出頭,但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維爾伯爵雖然停住了腳步,但卻仍是沉着臉,略微躬起身,身上黃金斗氣的光芒吞吐,緊緊地盯着眼前的齊帕,一副馬上就要爆起進攻的模樣。
“錚”的一聲,面對這種足足比自己高出兩階的對手,在維爾伯爵那佔據着完全優勢的黃金斗氣的壓力下面,齊帕除了拔出自己的騎士大劍,全神貫注地戒備之外,再沒有任何其他的選擇。
大街一陣急匆匆的腳步聲由遠至近,齊帕也感覺到了身邊人聲嘈雜,似乎突然之間有不少人涌了過來,聚集到了這裡,可是維爾伯爵卻絲毫沒有要收手的意思,從他身上涌出來的黃金斗氣,幾乎凝固得宛若實質一般,一波一波地衝蕩過來,齊帕現在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驚濤駭浪中的一葉扁舟,把自身的青銅鬥氣激發到了極致,也就只能勉強抵禦得住維爾伯爵的壓力,被緊緊地壓制得貼在牆根上面,根本就連身邊來了什麼人,正在說些什麼都完全沒有辦法分神顧及。
猛然之間,齊帕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在龐大壓力之下的精神恍惚,似乎看見了維爾伯爵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然後突然之間,維爾伯爵就完全收斂了他的黃金斗氣,齊帕本來在竭力抵禦着維爾伯爵的壓力,這一下突然之間壓力消失,相互牽引之下,齊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整個人撐着達到了巔峰水平的青銅鬥氣,就這麼徑直向維爾伯爵撲了過去。
“啊!”也幾乎就在同時,齊帕的耳朵裡已經聽到身邊同時起了許多人的驚呼聲。
這種層面的攻擊,當然不會放在維爾伯爵的眼裡,他冷哼了一聲,揮動手裡的騎士大劍,在他身前徒然之間出現一層金黃色的屏障,挾帶着青銅鬥氣合身撞過來的齊帕撞在一起,把齊帕的身形輕易地彈了開來,化解了齊帕的這次攻擊。
“啊,齊帕大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齊帕這才發現,趕到自己身邊的,居然是以達克城主爲首的威茲城裡幾乎所有的文武官員,達克城主現在正盯着他,一臉發急地質問道:“你怎麼可以襲擊巴伐爾帝國的使團成員?!你怎麼可以襲擊維爾大人?!”
“啊,這個”,齊帕簡直一時之間被弄得不知所措,苦笑走上前去想解釋:“誤會,這都是誤會!”
“別過來!”那些個跟隨在這些文武官員身邊的衛兵,看着齊帕走上前來,居然都舉起了手裡的武器,很戒備地看着齊帕,叫道:“站住!”
“我沒有襲擊林克跟維爾大人”,齊帕這才發現自己的手裡還舉着騎士大劍,連忙手忙腳亂地把騎士大劍插回腰間,攤開雙手以示自己並無惡意,向那些個還緊張地盯着他的文武官員跟衛兵們解釋道:“大家都誤會了,一切都是誤會!”
“達克城主,我們也是老相識了”,齊帕轉過頭,看向達克城主,說道:“難道你還信不過我?!”
達克城主在確認了齊帕並沒有動手的意圖之後,神情也漸漸地緩和了下來,有點舉棋不定地看了看齊帕,又看了看維爾還有自他們出現之後一直捂着臉的林克,搖着頭苦惱地說道:“幾位大人,你們……你們……誰能告訴我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
“哼,在威茲城裡發生了這種事情,達克城主居然還要來問我?!”維爾伯爵在巴伐爾帝國的帝都也是久居高位,應付這種局面自然是氣勢十足,冷冷地掃了達克城主一眼,說道:“巴伐爾帝國向來將貴國當成了友好鄰邦,但如果在威茲城裡發生的這件事情得不到滿意的解決的話,本使節將立即率領使節團返回我國,向我國皇帝陛下建議應當慎重地重新考慮兩國之間的關係問題!”
“維爾大人言重了,言重了”,威茲城的一堆文武官員,都被維爾伯爵的這句話駭得大驚失色,達克城主也是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連聲說着:“我保證,我保證,只要把事情搞清楚了,我一定會給維爾大人、給貴國使團一個滿意的答覆,一定!”
說起來,自從巴伐爾帝國的這支使節團進城之後,達克城主的心就從來沒有放下過。
他原本只是佩裡格大人的一個附庸家臣,直到佩裡格大人到了這個第四軍政院當掌院大臣之後,他才被外放當了這個威茲城的城主,有了獨當一面的機會。
在威茲城當政的這些年裡面,他也算是勤勤懇懇,將自己的家族遷到這裡之後,明裡暗裡在威茲城的屬地上安插進了自己的勢力,經過這麼些年來的經營,他在這座威茲城裡的權力也已經日益鞏固,哪怕是威茲城被從第四軍政院劃歸第十一軍政院管轄,也都動搖不了他的勢力,雖說有了費姆這樣一個愣頭青的護城官沒事來給他找點麻煩,但他這個城主的日子過得也還算得上是稱心如意。
然而這個巴伐爾帝國的使節團,可算得上是一個大麻煩,現在第十一軍政院的長官暫時沒有動他,固然跟他有意模糊了的政治態度有關係,但更多的也是因爲他這些年來一直謹言慎行,並沒有讓任何人捉住他的什麼把柄,而在撒卡拉帝國的制度下面,在沒有找到他實質性錯誤的情況下,就算是第十一軍政院的掌院大臣,也不能夠隨意撤免他這樣有封爵的小貴族,否則的話,就算他的態度再過中立,那位掌院大臣也肯定是願意把他拿下來,換上自己的親信來控制這片地盤。
而這個巴伐爾帝國使節團的到來,無疑是對於他的一次很大的考驗,畢竟威茲城這樣的小城,從來都沒有過接待外來帝國使團的先例,不但一些物品本身就有點欠缺,而且更沒有哪個官員對於接待這種外國使團的規定跟儀式有什麼經驗跟了解,是以這些日子來,他也是忙前忙後,不但親自採辦物品,還跑了好幾個地方去了解那些個接待的儀式程序,好不容易把使節團接進了城,安頓了下來,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要挑剔的,卻沒想到就出了這麼的一檔子事情。
是以剛剛在一名衛士跑進來通報了這說巴伐爾帝國使團的一個成員在大街上被打了的消息之後,正在城主府裡開會的他簡直就是當場驚出了一聲冷汗,連這條消息到底是真是假都沒時間確認,直接急急火火地就帶齊了那些個正在開會的威茲城裡的文武官員跑了過來,卻沒想到就正好看到了這一幕。
“維爾大人,各位大人,這真的只是一個誤會”,齊帕看着那個還倒在牆角,掙扎着爬不起來的費姆,心裡暗罵倒黴,但卻又不能不說話:“剛剛是費姆大人跟林克大人起了點爭執,費姆大人一時激動,跟林克大人有點過激的衝突,不過是稍微一些小小的碰撞而已,根本就沒有打起來,經過我的勸解之後,已經沒事了。”
“維爾大人……維爾大人剛剛一來,看到這個情況,可能也是誤會了”,齊帕看着維爾,苦笑道:“以您黃金騎士的實力,您一出手,我們當然就只能全力抵抗了,所以剛剛……”
“我們的事就不說了”,維爾一擺手,打斷了齊帕的話:“可是關於剛剛的事情,我們知道的情況怎麼好像跟齊帕大人的不一樣啊!”
“剛剛有位親眼目睹了這裡的情況的衛兵,來向我們報訊,說你跟這位費姆大人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在這大街之上,這位費姆大人突然出手襲擊林克大人,而你卻站在一邊,根本沒有阻止的意思,直到費姆大人把林克大人打躺下了你纔出現,有沒有這回事?”維爾伯爵瞪了齊帕一眼,轉頭問那些站在旁邊的文武官員跟達克城主:“各位大人,你們是不是也是收到相同的消息才趕到這裡來的?!”
“是啊!”那些文武官員們,都齊齊地點頭,看着齊帕的眼神裡也都帶上了幾分懷疑。
齊帕本身是跟着林克一起出來的,現在林克這位巴伐爾帝國的使節被人打得到現在都還捂着臉說不出話來,似乎傷得不輕的模樣,而齊帕自己卻是毫髮無傷,這本來就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情。
畢竟那位爲難林克的費姆,本身也只是個青銅騎士而已,這些威茲城的官員們文官就不說了,就算是熟知潘柏爾家族具有奇異的短時間提升戰力能力的武官們,也都覺得哪怕費姆使用了潘柏爾家族的特殊方法,短時間內達到了白銀騎士階位的鬥氣,但以齊帕的能力,也絕不是沒有一拼之力,起碼絕對不會出現像眼前的這種情況。
“這是從何說起”,齊帕心裡實在想把那個多嘴的衛兵千刀萬剮,但又實在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個報訊的衛兵說話的角度也實在是太刁了,幾乎每一句話都是事實,但卻又幾乎每一句話都是把這些個文武官員們的思維往岔路上引,讓齊帕很有點兒百口莫辯的感覺,只好乾脆矢口否認,說道:“那個傢伙不知道是什麼居心,都是胡言亂語,維爾大人可以把他找來跟我對質,一問就明白了!”
在維爾這個黃金騎士的面前,齊帕連眼色都不敢向達克城主使,然而他卻知道達克城主不用溝通,也一定會有跟他一樣的想法,也一定會毫不猶豫地做出跟他一樣的舉動。
對於這種事情,達克城主這個地頭蛇,想的也肯定是要儘量大事化小,息事寧人,就算那個衛士說的是真的,也一定要把他變成假的,畢竟如果這件事情是照着那名衛兵說的那樣子定性,那連達克城主甚至威茲城那一批大小官員,恐怕都逃脫不了關係,相對於他們自己的權力與地位而言,他們恐怕絕不會在乎一名衛兵的一條小命。
“這個,我一時老眼昏花,居然記不清那個衛兵的樣子”,果然不出齊帕所料的是,達克城主皺起了眉頭,向維爾伯爵問道:“維爾大人,您還認得那個衛兵長成什麼樣子麼?!”
“這不廢話”,維爾勃然大怒:“他是你們威茲城的衛兵,你都記不住,我怎麼記得住!”
林克捂着臉,心裡卻是暗暗大笑。
會有人記得清這個衛兵長成什麼樣子才叫有鬼了,因爲那名衛兵,根本就是地狼里奧多利用幻境製造出來的。
“我也記不清了!”
“我也是!”
那些個威茲城的文武官員,一個兩個似乎都在努力地回憶着,然後不管是真是假,每個人都給出了相同的答案。
“當事者不是還有林克大人嘛”,維爾沉聲發話,說道:“問問林克大人,不就知道了!”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把眼神轉向了林克的身上。
齊帕也又緊張了起來,他直到現在,忽然發現自己還真是從來沒有看清過林克這個小子。
“這個,這件事”,林克還是捂着臉,說道:“好像還真是個誤會吧!”
“呼!”那些個站在旁邊的文武官員們,都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齊帕,也終於把心放回了肚子裡。
“因爲兩個貧民的事情,我跟這位費姆大人起了點衝突”,林克說道:“然後齊帕大人上來勸解,然後就說是一場誤會,也就是這樣了。”
“費姆大人除了抽了我一鞭子之外,也沒再動手”,就在那些個站在他身邊的傢伙都已經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林克的這句話卻又讓他們把眼睛給睜大了,看着林克還是裝着一臉無辜地說道:“好像,這也算不得毆打吧?!”
“抽了一鞭子?!”達克城主倒吸了一口涼氣,看着維爾,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要怎麼說纔好了。
“林克大人”,維爾厲聲喝道:“把你的手放下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勢!”
“啊!”就在林克把手放下來的那一刻,別說那些個文武官員,就連齊帕都失聲叫了出來。
在林克臉上的那個鞭痕,簡直就是深烙在了臉上的肌理裡面,半邊臉紅腫發紫,不管是任何人看了,都不會覺得這只是齊帕剛剛說的稍有衝突的小事!
在對於外界天地之間的元素都日益能夠精準控制的林克來說,要控制自己臉上的肌肉元素做出這樣的變化反應,實在也是再容易不過了。
“齊帕大人,這就是你口中的稍稍碰撞?!”維爾伯爵漲紅了臉的模樣,看上去簡直就像隨時要拔出騎士大劍來砍人一樣:“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爲了什麼,這樣的一種情況,在你的口中,居然還輕描淡寫地稱作是一場誤會?!”
“我……”齊帕張口結舌,看着林克,他怎麼也想不到費姆那隨意的一鞭,能打出這樣的一個效果來。
剛纔看着林克這個小子的模樣,似乎也沒有傷成這個樣子啊?!
“呃,維爾大人您錯怪齊帕大人了,齊帕大人剛開始也是很替我生氣的樣子”,林克好像仍然是一副狀態之外的模樣,還替齊帕辯白道:“只不過後來這位費姆大人說什麼潘柏爾家族,又說什麼盟友,然後齊帕大人才會轉身來找我,說這是一場誤會來的!”
“完了!”齊帕只覺得眼前一黑,險些暈了過去:“被賣了,就這麼被賣了!”
現場又是一片啞雀無聲,那些威茲城裡的文武官員們,都是互相看着,實在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纔好。
“達克城主”,維爾伯爵的聲音,聽着好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我想,您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來人!”達克城主沉默了好一陣子,才吩咐道:“先把費姆大人跟齊帕大人請下去!我以帝國君王賦予城主臨機專斷之權,決定暫且將費姆大人與齊帕大人收押!”平心而論,他對於費姆這個小子雖然在表面上鬥來鬥去,但心裡卻也知道這個傢伙的存在,維持着威茲城裡各方權力的平衡,事實上也是對於自己繼續擔任這個城主的一種保障,是以他雖然跟費姆看上去好像水火不容的樣子,然而在心底裡頭卻是從來沒有真正想過要板倒這個傢伙,更不想去得罪站在這個傢伙背後的潘柏爾家族。
而齊帕也是第四軍政院掌院大臣佩裡格大人身邊的第一紅人,他怎麼說原本也是佩裡格家族的附屬貴族,也是因爲佩裡格大人的提拔才能當上這個威茲城的城主,如果不是碰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他也絕對不會去得罪了齊帕。
但現在形勢發展到了這樣的地步,他卻實在已經是逼不得已,再沒有其他的選擇。
“維爾大人”,達克城主向維爾伯爵行了個禮:“這件事情的處理,在我的權限之外,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向掌院大臣彙報,一定會以最快的速度做出處理,給維爾大人與貴國使節團一個滿意的答覆!只是可能還要請維爾大人在威茲城裡多呆幾天了!”
“不必了,在達克城主的身上,我已經看到了撒卡拉帝國官員的公正與效率,我相信貴掌院大臣一定會做出最好的處理的”,維爾伯爵的臉色也緩和了下來,慢慢地說道:“我們使節團身上肩負着帝國的使命,不敢稍有耽擱,明天一早,我們就準備起程了。”
“只不過,這次齊帕大人出了這樣的事情,第四軍政院派來的衛隊我們也不方便再使用了”,維爾伯爵終於找到機會,跟林克之間交換了奸詐的一笑:“明天出發的時候,恐怕要麻煩城主大人,給我們換上另一隊衛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