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
是昨晚那個給她看腳的醫生,她一時間又忘了他的名字。
“項易輕。”項易輕邊往房間裡走,邊看着紀安寧挑眉,“昨晚我們才見面的,你不會又忘記我了吧?”
他篤定的語氣,讓紀安寧尷尬,“項醫生。”
對項易輕頷首了一下,她的目光不禁又朝房門口看去。
項易輕似是猜出來她在看什麼,走到牀沿邊,一邊伸手捏捏輸液管,一邊對她說:“池城他有點事出去了,我熬了點粥,很香,我剛吃過,你現在想不想吃?”
“謝謝,我不餓。”
一點胃口都沒有,紀安寧搖了搖頭。
繼而她的目光,又繞着房間掃了一圈,朝南迎着陽光的大窗戶,應該是主臥,還有這裝修風格……難道這是他的房間?
紀安寧想着,內心不禁激動起來。
“原來池城這屋裡藏着的嬌是你,他保密工作做的可真夠好的。”
項易輕彎腰在牀邊坐下,看着紀安寧,輕笑着說,“我來了幾次,只知道他這裡有女人,但從來沒見到女人的蹤影。”
原來他這裡真的有女人,紀安寧心裡閃過失落,她彎脣,輕輕的搖頭,“不是……你說的女人不是我。”
項易輕笑,“現在未婚同居普遍,你不必不好意思。”
“真的不是……”紀安寧極力的否認,“你也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是迫不得已的。”
她否認的越厲害,項易輕清俊的臉上,笑容就越深,他笑起來,白皙的臉頰上兩個梨渦都含着笑,暖暖的,溫潤如玉。
和他現在的八卦精神,一點都不匹配。
他點點頭,“嗯,我知道,同居都是因爲情不自禁,所以迫不得已。”
紀安寧:“……”
這是什麼鬼邏輯。
“不過說真的,昨天晚上我見到你,真的激動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項易輕激動的對紀安寧說着。
紀安寧笑了笑,不等她說什麼,門口忽然傳來熟悉的男人聲音,“項易輕,你怎麼還在這裡?”
她眸光激動的閃了一下,看過去。
紀池城赤着腳走過來,身上穿着白襯衣,黑色西裝褲,領上還繫着領帶,很正式。
他走到牀邊,蹙眉睨了項易輕一眼,然後看向紀安寧。
見他看過來,紀安寧才張嘴,小聲的跟她打了聲招呼,“小叔。”
紀池城沒有應她,目光又瞥向還坐在牀沿的項易輕,眼神又冷了幾分,甚至帶着一絲警告。
他紀池城交的朋友,自然不可能連這麼點眼力勁都沒有,項易輕立馬起身,看看紀安寧的藥水瓶,正好沒有了。
“水掛完了,我走了。”
他爲什麼還沒走,他沒眼睛看嗎?水沒有掛完,他怎麼走?
可是,埋怨也只能在心裡。
“安寧,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跟紀安寧打了聲招呼,項易輕揹着他的醫藥箱朝房間外面走去。
紀池城似是有什麼話要跟項易輕說,腳步跟在他的身後。
房間裡,只剩下紀安寧一個人,她舒了一口氣,放鬆了不少,目光大膽的繞着房間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