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愣,她才趕緊走過去,“池城。”
曹沐雲彎腰,將地上的文件撿起來,放回到茶几上。
然後她又擡起頭看向紀池城,斟酌着開口,“她的腳好像傷的很嚴重,你還是趕緊追上去看看吧。”
紀池城冷沉着臉,不作聲,一雙手攥緊着拳頭,手背上青筋都鼓了起來,身上散發着讓人畏懼的戾氣。
曹沐雲不敢再說什麼,她伸手從她剛纔撿的文件裡拿了一份文件,低頭翻閱起來。
“今天這些工作都要做完,我後天早上的飛機。”
忽然,紀池城拿起手機,對曹沐雲吩咐一聲,起身大步朝大門方向走去。
……
到了路邊,紀安寧才發現自己身無分文,而且還穿着很像睡衣的家居服,腳上穿的是拖鞋。
站在路上,無法形容的狼狽。
她靠在一棵剛剛能支撐她的小樹上,微張着嘴,連呼吸都困難極了。
‘就你這慫樣,那什麼來恨我。’
紀安寧,就你這樣,還逞什麼能?
真不知道她一次又一次在他面這麼強烈的維護尊嚴,有什麼意義。
“嘀!”
忽然,一聲汽車喇叭聲在她的身邊,嚇了她一跳,她看過去,一輛紅色的蘭博基尼停在路邊,敞篷開着,很拉風。
車上的男人,一身普拉達新款,旁邊公交車站牌廣告牌上就是他那張好看的臉,比他那輛車更拉風,一手拿着太陽鏡,另一隻手託着下巴,看着她這邊。
見她看過去,他對她揮了揮手拿着太陽鏡的手,笑容明媚燦爛,“寧寧。”
紀安寧驚訝了一下,繼而也彎脣無力的笑笑,“祁少。”
身體很虛弱,聲音很小,她不確定祁赫連有沒有聽到。
然後她的手,摸到身後,抓着樹幹,慢慢的直起身子,那隻受傷的腳,已經被她摧殘的連地都不能碰一下了。
祁赫連趕緊開車門下車,三兩步跨到紀安寧身邊,“你怎麼站在這兒啊。”
他抓着紀安寧一隻胳膊,扶着她,然後低頭看向她的腳下,面色一驚,“你的腳怎麼了?”
不等紀安寧回他,他直接將扶着她的那隻胳膊舉起來,勾着他的脖子,夾着她,走向他的車。
腳疼的連呼吸都虛弱的好像隨時都能斷了,紀安寧沒有矯情,任由祁赫連把她扶上他的車子。
身無分文,連手機都不在身上,打車回去,家裡又有誰會出來給她付錢?
坐在祁赫連豪華跑車的副駕駛座上,紀安寧仰着頭,閉着眼睛想,想她在紀家十幾年,真是失敗,身上沒有錢,連車都不敢打回家。
這麼一想,她就更覺得自己在紀池城面前那種種驕傲,真的很可笑,他一定笑話死她了吧。
在他們紀家,她明明就沒有尊嚴,還昂首挺胸,趾高氣昂,故作清高。
忽然,一陣淡雅的清香撲鼻,她隱約感覺到祁赫連靠近了,募得睜開眼睛,祁赫連傾身在她胸前。
她身體本能的坐直,背緊貼着靠背,屏住呼吸,皺眉鬱悶的看着祁赫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