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皮大衣,高跟長靴,墨鏡……從上到下無不奢侈到極點。
“他呢?”唐心在她幾步遠外停下腳步,冷聲問。
“別急,我的姐姐。”婕西摘下墨鏡,陰險勾脣,“你想見他是嗎?過來,我告訴你他在哪。”
唐心秀眉皺了皺,狐疑地打量了下四周,空曠的天台似乎沒有可以藏人的地方,除了……
她的目光落在婕西腳底下踩着的繩子上,瞳孔縮緊。
天!千萬不要是她想的那樣!
“怎麼?不是很想見他嗎?既然想見他爲什麼不敢過來?還是你只是嘴上說說而已?”婕西知道她看到了,腳下故意鬆了些又猛地踩住。
唐心看見了,她看見繩子下面的確有東西,因爲婕西松了一點點繩子就飛快往下滑!
“婕西,我都徹底退出洛克菲勒家族了你還想怎樣!”唐心力持鎮定地靠近,其實心一顆心早已恐慌得狂跳不已。
“你以爲退出家族就沒事了嗎?我媽咪因你而坐牢,我媽咪的家族因爲你而遭殃,而曾經最疼我的爹地卻該死的全站在你這野種這邊!”婕西的臉變得扭曲醜陋。
“那你怎麼不說我和我兒子差點兩次死在你們母女手裡?而且都是車輪下!”唐心毫不示弱地吼回去,步伐堅定地靠近。
“那是你們該死!你們就不該來美國,不該跟我爹地相認!”
“OK!冷靜點……”唐心見到她腳下的繩子不斷往下滑,嚇得趕緊停住腳步,伸手安撫,“我現在站在你面前了,你想怎麼樣?”
唐心沒有想過一個女人恨起來這麼可怕,偏執到變態的地步,相比之下,過去她自認爲惡毒的那個自己真的是太小巫見大巫了。
婕西冷笑,“對!我更恨的還有萊安!我從小就愛慕他,長大後交的每一個男友都有他的影子,可是他呢?他當我是什麼!還好,他現在瞎了,哈哈……瞎得好,這就是他看不見我愛他的懲罰!”
“他不愛你,憑什麼就得承受你的恨?!”婕西今年才二十三,比她小五歲,也就是說比厲雲深還要小一大輪,虧她有那個勇氣去喜歡。
“如果沒有你這個賤種,他會愛我!”婕西情緒激動地嘶吼。
唐心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打哪來的自信,“我是來見他的,你先讓我見到他再說。”
婕西冷笑,“就這麼想見他是嗎?好啊,我讓你見!”
說完,腳下一鬆,那條繩子飛快下降。
“不!”
那一剎那,唐心驚恐地撲上去抓住了繩子,人也被疾速往下拖去。
還好,最後一刻,她的腳卡在天台上,下降總算暫停。
然而,她根本還沒來得及鬆口氣,婕西陰狠的聲音已經在身後響起——
“還沒見到他是嗎?不如,就讓我幫你一把吧,恭喜你們在地獄裡相見!”
話落,那尖銳的高跟狠狠踹上唐心的腳,一下,一下,饒是唐心再怎麼拼盡全力去堅持,卻還是不敵那重擊,本就薄弱的力量徹底瓦解。
冷風呼嘯,在最後一刻,她對被吊在下面的男人露出笑容,“厲雲深,這樣的結局也挺好,至少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最後一腳,她徹底被踹下高樓大廈……
·
中國
厲氏集團一早就炸開了鍋,因爲在上班的半個小時前有消息流傳出來他們的總裁大人罷工了!
不止集團內部人員震驚,只怕媒體接到消息的話都要爭相趕來報導了。
十點鐘了也沒見總裁大人踏進公司,集團高管們雖然從總裁秘書那裡還得不到證實,但在總裁的兩位弟弟口中得到了確切消息,總裁的確一早就搭乘飛機出境了!
於是,針對此事趕緊召開緊急會議,董事們從四面八方趕來,爲的就是推舉一個人暫代總裁之位。
大型會議室裡,董事們正在爭相討論,而入選的只有兩個男人,厲邵和厲城倆兄弟。
厲邵這幾年都在厲氏當公關經理一職,而厲城擔任運輸經理,現在他們的大哥撒手了理當由他們兄弟之中一人頂上,畢竟厲氏集團是最大股東。
此時,厲氏集團大門外停了輛計程車,車子裡走下來一個男人,筆直地推門而入,熟門熟路地直往電梯走去。
步伐穩健,氣質斐然。
“誒!先生,請等等!你不能這麼進去!”前臺小姐趕忙上前攔下,當看到男人的臉,以及那冷厲的目光時,愣了愣,旋即讓到一旁彎腰行禮。
會議室裡
“經過董事們的投票結果,決定由厲邵成爲厲氏集團的代理總裁!”第二股東高聲宣佈。
厲邵笑得志得意滿,厲城不甘地捶桌。
該死的,厲邵這小子是不是早料到有今天了,居然買通了那麼多人!
厲邵得意洋洋地起身,誇張地整了整衣領,走到主位致詞,“謝謝大家的推舉,我會努力不負……”
門,忽然被從外推開來。
原本鬧哄哄的氣氛在男人踏入的那一剎那彷彿冰凝了,靜得連一根針掉落在地上都聽得見。
就連站在主位上的厲邵險些沒驚掉下巴,他招搖的手還僵在半空忘了收回。
“他是……”董事裡似乎有人認出了來人,但又沒法馬上想起來。
“我想起來了,厲雲深!他是厲雲深!”
“厲雲深?那個將厲氏‘洗心革面’的男人?他不是應該在美國嗎?怎麼會在這裡?”
“我就說嘛,厲摯怎麼會是那麼不負責任的人,原來是‘退位讓賢’!”
董事們七嘴八舌,這些人之中不乏對當年厲雲深管理厲氏集團時的方法很不滿,可以說怨聲載道。因爲這男人只跟唐氏卯上了,也不管他們賺不賺錢。
當時他的所作所爲可謂是震驚商界,好多老股東都轉讓股權,而今的厲氏集團在厲摯五年的帶領下好不容易平穩下來了,這個男人又再回來,他們是不是應該馬上撤走的好?
“雲……雲哥?”厲邵和厲城詫異地出聲。
本該在美國呼風喚雨的男人怎麼會在這關鍵時刻出現在這裡?
難道他在美國玩膩了,又想回來玩玩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