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東揚一走半個多月,期間沒有打回過一個電話,沒有向以往出去一樣,通過電話召開電話會議,通過網絡召開視頻會議,這些異常現象下面的員工沒有注意到,但那些老奸巨猾的保守董事,還有紀家各房在公司裡面的高層,他們都注意到紀東揚不見了這件事情。
他們這次人在紀東揚離開十天的時候,就覺得紀東揚一定出了什麼事情,不然不會這麼多天不露面,他們開始聚在一起密謀協商了。
這些人要麼是跟着紀三江打天下的,要麼是紀東揚的子子孫孫,想要鬧什麼事情,藍宇浩是沒有本事壓制住他們的。
以往紀東揚在的時候,只是他的名字,就可以將所有人,所有事情壓,現在紀東揚消失了半個多月,這些人開始蠢蠢欲動的企圖爭奪權力了,東揚財團是紀家的,豈會讓一個外姓男人,還有一個狐假虎威的女人做主。
在董事會上,這些人不再像從前那樣安靜的聽着紀東揚吩咐,他們會輪流的跳出來,否決藍宇浩的安排,會不斷的同蘇璟玥爭吵,原本兩個小時能開完的會議,現在得開四五個小時。
蘇璟玥明知道這些人在故意找茬,搗亂,她見藍宇浩一直在忍着,在聽着他們說話,她也只能忍着。
這天開會,有個財務部的主管又開始做亂,這個財務部的主管是紀東揚的一個堂兄,四十五六歲的樣子,爲人油滑,在紀三江面前很吃香,同公司那些保守董事關係特別好,他因爲沒有分到東亞財團的乾股,一直耿耿於懷。
這位堂兄靠在椅子上,非常不滿的說他們財務部的活多待遇薄,他們都在東亞財團辛苦打拼這麼多年了,需要公司的乾股作爲福利分紅。
藍宇浩和蘇璟玥一聽對方這個要求,不由都皺了眉頭,他們的胃口還真大,竟然想要公司的乾股!!!一個公司的乾股能有多少啊,你要一些,他要一些,那不把這個公司瓜分了嗎!
平日裡開會,這些搗亂的人也會提些無理的要求,藍宇浩爲了保持公司的穩定團結,一些無傷大雅的事情,他也就答應了,但今天這位竟然想要公司的乾股,那是絕對不可以的!
藍宇浩面色不變的,緩聲拒絕了這位堂兄的貪戀要求。
搗亂堂兄同那幾個老董事交換一下眼色,然後陰沉着臉說:“如果公司不能分給我們財務部乾股做福利,我,以及財務部下面所有成員,立即辭職離開!”
藍宇浩的臉色不由微微一變了,現在距離開工資還有兩天時間,正是財務部加班加點做統籌覈查的時候,如果財務部的員工現在集體辭職,那這個月的工資勢必不能按時發放,即便他們馬上找人過來幫忙,也不一定什麼時候能把工資發出去,因爲找來的人對他們的財務系統不熟悉,而財務部這些人想要辭職,勢必會將所有的做好的工資表格,各種報銷票子統統銷燬的。
紀東揚離開半個多月沒有音信,公司如果突然發不出工資來,這些反對派定然會趁機造謠生事,勢必會影響公司股價,也會影響公司的平穩發展,如果紀三江被他們請出來理事,很可能會換掉公司的執行總裁!
看來這個財務主管提出這個要求,是有着深遠目的的!
正在藍宇浩皺眉沉吟的時候,一直沉默坐在旁邊的蘇璟玥開了口,“公司的乾股,是不會隨意分給任何人的,包括你們財務部門,你們這些人趁着紀東揚不在家,又要乾股又要辭職的,要挾我和藍經理,我告訴你,你那是癡心妄想,白日做夢!”
大會議裡瞬間安靜下來了,這裡的人都知道,這些保守派是在趁着紀東揚不在家裡搗亂,但大家都是上流人,誰也沒有把這齷齪的心思說破,聽蘇璟玥直接把話說開,衆人心裡都是一驚,目光看向蘇璟玥。
蘇璟玥今天穿了條冷豔的黑裙子,腳下踩着八釐米高的鞋子,端坐在前面的位置上,很是有氣勢的樣子,她臉上帶着一絲冷笑,聲音清脆動聽,卻如鋥亮的尖刀,寒氣逼人,“在座的有些人,都在猜想着紀東揚的去向,以爲紀東揚出了什麼事情了,所以開始蠢蠢欲動,趁機作亂了。
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們,我老公很好,很平安,他只是出去處理一些棘手的事情了,他很忙,對你們也很放心,所以就沒有聯繫你們,但是你們當中有些人,可能是有些想念紀東揚,想做些事情引起紀東揚的注意了!”
那些反對派聽蘇璟玥這樣說,都神情悻悻然的。
蘇璟玥又笑笑,說:“你們想念紀東揚,但紀東揚很忙,沒有空回來,所以就由我來處理公司的事情吧!大家都知道的,紀東揚早就把他手裡的股票轉移到我手裡,我現在是公司的大股東,我對這裡的一切,有決策權利,現在我宣佈,財務部所有提出要公司乾股的人員,馬上予以辭退,立即回去辦理交接手續,馬上給我滾蛋走人!我不想再看見你那張卑鄙的小人嘴臉!”
東亞財團的人都知道蘇璟玥被紀東揚嬌慣的無法無天,但誰也沒想到她會如此大膽粗野,竟然敢在大會議室公開辱罵財務主管,一時間,所有人都面面相覷。
財務主管一直是紀三江面前的紅人,就連紀東揚在的時候,也會給他三分薄面,私下裡叫他一聲哥哥的,今天被蘇璟玥這樣在大庭廣衆下辱罵,又羞又惱,蹭的從座椅上站起來,用手指點着蘇璟玥罵,“臭丫頭片子,你算什麼東西,你在同誰說話啊?我是紀家的正宗傳人,這裡那裡輪到你說話,應該滾的是你!”
蘇璟玥看了看那個堂兄,沒有說話,突然抓起桌上裝着茶水的杯子,劈頭蓋臉就奔着搗亂堂兄砸了過去,那個堂兄壓根沒想到蘇璟玥會動手,一愣神的工夫,茶杯奔着腦袋砸了過來,他下意識的一晃頭,厚重的水晶杯子砸在他的肩膀上,生疼生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