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察過後,我給這條山洞叫做“八節洞”,顧名思義,洞分八節,節節不同。八一中文??w八w八w網.網8小1zw.
一入洞口,就見一道細細的水流從洞頂上淌下來,洞口的石頭都是溼的,上面鋪滿了青苔,看得出洞口的水流常年沒有乾涸過,一嘗,淡水。這真是個過日子的好所在。
洞中再往裡走,一層層的山頁岩平鋪着,地勢越來越高,行不多遠就見一個稍小的洞口,裡面陰涼乾燥,只有十尺見方,我把它內定爲自己的住處。
從裡面出來,五六步的樣子,又是一個,這個稍大,有三十步方圓,這些洞只有一個共同的出口,像一片葉子的筋脈,一條主洞可以通往大小八個支洞。
我們很快地把各個洞子分派到人,黃岩的十來個人擠在一處,佔去了一個洞室,我又讓他到外邊砍了些樹幹,在一隻最大的洞中架起了木柵,把洞室分隔成幾個小單間,這樣,幾乎每個人都有了自己的住處。
第一天天黑之前,我們草草地收拾了一下,在洞外及船上留人把守,第二天,我讓人們就近完善居住地,然後帶了黃岩,往西邊的山坡上爬去。
西邊的山坡比東面的矮了一些,我說的是整體上看,但是那上邊有一塊高大的突起,我們爬上去的時候,看着那上邊的地形,我立刻有一個主意。
“你看,這裡可以做什麼用途?”我問黃岩。
他站在一個闊有兩丈的坑邊,說,“這怎麼像是個火山口呢?”
這確實是一個死火山口,在這樣一個多雨的地方,裡面卻沒有積存一滴水,因爲在火山口的偏北位置,有一道直上直下的豁口,雨水就是從那裡流得一滴不剩。
“我想,把這裡做爲我們給田王送信號的峰火臺。”
“對啊!”他一拍大腿。只須要把一些乾柴放到裡面點燃,萬事大吉,白天見煙,晚上見火,離得個幾十裡地照樣能看得見。八 一中文 w網w八w一.說8八1zw.
我們下次再上來的時候,帶了些軍士,我們從附近的樹林中砍了許多青樹枝,用凸透鏡點着了火,火山口立刻成了一個巨大的火盆,離得好遠就能聽到裡面“噼叭”的響聲,一股足有一丈多粗的煙柱直衝霄漢,沒風的時候,我相信田王他們就算是加裡曼丹島的南岸,也能看得到。
黃岩帶了十五名軍士,除了每天吃飯時輪班從山坡上下來,其餘時間專門負責看火,有人在周圍的山林中砍樹,拖過來連根帶葉地投入火坑,這樣的燃火點,確實比鐵鍋裡的亮光壯觀,有軍士還想到能不能打一兩隻野獸扔到裡面烤上一烤。
晚上的時候,我回到八節洞,一陣米飯的香味直衝鼻孔,原來,是六角帶了一些女兵,到小河邊採來的稻子,我問她們是怎麼去皮的,六角說,“龜船的船艙裡面,有你在那天夜裡塞進來的半截船桅幹,當然就是用那個了。”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最後還看了一眼西邊山坡上的火光,邊上晃動着不喬疲倦的幾個人影,我的計劃是,先在這裡紮下營,好好經營一下這裡,迎接田王他們的迴歸。
我早就測算過,從這裡是走出爪哇海的航道上都能看到的位置,尤其是我們還點起了沖天的大火,田王他們要是一個月之內還找不到我們,那麼他們只有一個去處,就是從加裡曼丹島西面的海域去了南海。
他有可能去嗎?
幾天後,沿着那條小河,我們豎起了一道木樁,並排着一直到海邊,我們把河水圈在了木樁的裡面,夜深人靜的時候,常常聽到有人跳到小河中洗澡。
這天晚上,畫說,“能不能帶我們也去洗一洗。”
時間已經是後半夜了,人們都已經休息,我帶着她們五個,出了山洞。
小河的水源就是從山頂上經洞口淌下的,十分的清澈,我們沿着小河往前走,先是往西邊,走到盡頭的時候,酒水在這裡打個折,往西北方向流去了,那邊不遠處就是我們泊在那裡的兩艘船,中間是一片水稻地,我們正好在這個河水迴旋的地方洗澡,還比較隱蔽。八一小說網??w網.
看着她們打着赤腳,邁入小河中,一陣低低的笑語立刻充滿了我的耳朵,小月和姜婉清還互相撩着水往對方身上潑,不一會兩人的身上就都溼透了,齊雪道,“衣服都溼透了,看你們明天怎麼辦。”
六角也故意說,“田縱,你是不是說明天要帶我們出去?到時候就讓她們這兩個淘氣包捂着被子在洞裡等我們吧。”
我站在河岸上,心思並沒有在她們身上,爪哇海我們進來這麼久了,連個人影子也沒見到,讓我有些奇怪。
在陌生的地方,碰到一些陌生人,難免會讓人提高警惕,有一些麻煩事,但是一個人也沒有,總歸是不大正常。
我在這裡見過的唯一生物就是一羣野鳥。
聽六角對她們說着玩笑,我打定主意,明天就行動,不能只在這一小片晃悠,要往遠處走一走。
小月道,“哥,你不下來沖沖涼麼?”姜婉清也叫,盛難卻,我脫衣下水,卻不與她們一處嬉鬧,往淺水中一躺,只把腦袋露在了外邊,看着天上的星辰。
不知道田王他們現在在幹什麼,有沒有危險,與三位將軍在不在一起。
如果他們能看到我點起的峰火,該多好啊,我拿不定主意,是一直在這裡等下去,還是也和蘇將軍一樣,拉起人馬,往北方去找他們。
萬一找他不到的話,兩下里豈不是走岔了?
正在胡思亂想,只覺身邊的水聲響了起來,小月和姜婉清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我的身邊,她們說,“哥哥是不是睡着了,怎麼這樣老實。”
我沒有吱聲,畫和齊雪、六角在離我不遠的地方低聲地說着話,一邊往身上撩水,不過我感覺得出她們的注意力都在我這邊。
姜婉清對小月說,“我看他真的睡着了,該不會着涼吧?要不我們去告訴畫姐姐。”
“不急。”小月只說一這一句,兩個人忽然壓低了聲音,低到我聽不到,不一會,她們一邊一個,也在水中躺在我身邊。
“幹什麼?”我問她們。
“陪陪你唄,也不說話。”
我把手一邊一個,搭在她們的身上,“只要你們無憂無慮的,就行了。”
“田王爲什麼會不辭而別呢?他是不是嫌我們拖累了?”姜婉清歪着頭問我,一邊往身上抹着水。
“我想不會,我想他一定是很久沒有仗打,心裡悶呢?”
“也說不定現在田王正在打仗,而我們卻在這裡……”
姜婉清說得我內心中一陣起急,“走,回去”。可是兩個人卻一邊一個拉住我不讓動,“多好的夜色,爲什麼非要回去?”小月低聲說。
我知道她們在想什麼,“怎麼,就在這裡?”
“有何不可?”姜婉清調皮地眨着眼睛。
“是呀,有何不可?我們先回去了,你們也別鬧得太晚,再晚天就要亮了。”我臉朝上,知道齊雪她們收拾着要回洞中去了。
畫說,“小心彆着涼。”
我沒吱聲,小月和姜婉清齊聲答應,看着三人漸漸遠去,兩張嘴脣悄悄地湊了上來,一邊一條胳膊,像兩根藤,涼涼的。
“你們說,我們這麼在大洋上漂泊,有意義麼?”我像是自言自語地問她們,可那兩個人沒有理我,用實際行動回答我,有意義的事先放一邊,不過我能感覺得出,現在她們正在有意思的頂峰徘徊。
“一在我就算是躺在平地上,也會感覺身子在上下起伏,”我接着處方自語。
像是配合我的話,姜婉清已經在我身上上下起伏着。“走到哪裡都覺着自己是客。”我接着說。
她們不理。
“我說,你們能不能聽我說說啊,爲什麼我們的田王會突然離開?”
小月枕在我左手的肩頭,望着天想了一想道,“依我看,他這是在磨鍊你,讓你嚐嚐沒有他的滋味,不要整天的只知道和老婆們在一起。”
“是我要,還是你們要啊,至少今天我沒有那個什麼的意思。”她們又不理會我的話,“明天,要是你真如齊雪姐姐所說,要出去的話,我們請求,帶是我們。”小月對我說。
“帶上你們兩個幹嘛?每天這樣?”自從畫和齊雪身懷有孕以後,這兩個人似乎在那件事上比以前更積極了。
“誰說的,我們不光是會纏着你的,哥哥,我們也能做別的。”
“做什麼?”我問着,身下一陣拱動,姜婉清掉了下來,扒在水中喘着氣,臉色緋紅。
等我們三個悄悄地回去睡覺的時候,東邊的天色已經微微的泛亮了,這兩個妞,還意猶未盡,進到洞中還是一邊一個,摟住我沉沉地睡去。
這就是我們到達這裡——八節洞時最常見的夜生活。
第二天,我只帶了她們兩個起身,六角說她也跟着,有事的話也好多一個人手,可是畫說,妹妹留下來陪我吧,她纔不再說什麼。
小月和姜婉清各人帶了一副弓箭,也是一身戎裝,看上去蠻有一點女兵的架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