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他們各船,邊跑邊升起一隻帆,我對姜婉清道,“讓你看個戲法。八一中文??w八w說w .網8說1 z說w一. c一o一m一”
從甲板上拔下一把彎刀,瞄了一瞄,用力擲出,我想砍斷掛帆的繩索。
刀像一片銀輪,直飛過去,因爲有風失了準頭,啪地一下橫撞到對方的桅杆上,又彈起來,正插在一個浪沒浪家人的胸口上,他一聲沒吭,一下子栽入水中。
“哥,你是在砍人還是?”
“當然是砍人了,哥還從來沒有失過手呢。”我說着,又是一刀飛出,對面彎月船上小碗粗的桅杆應聲而倒。
“看到沒有?這次哥砍的是桅杆!”
六名軍士又跳了出來,歡呼着,又把我們的船桅杆從甲板上扶起來,安放到桅杆孔上,把蛇皮帆也升了起來,船猛然加快。
被救下的兩條船,已經告訴他們,只管去太平島去,但是船上的四個人並沒有離開,而是駕着船緊隨在我們後面。我們也不去管它,而我們,一直緊兜着海盜的尾巴,窮追不捨。
每隔一段海路,便有一條殘破的彎月船半沒於水中,落入水中的人,我們並不去爲難他,最好他們能活着回去幾個,報告這裡的惡劣治安狀況。八一小說網??w八w網w文.網81zw.
一陣魂飛魄散的嚎叫聲中,一羣大白鯊出現在附近,對他們,大白鯊可沒有表現出一丁點的客氣,在每條沉船的左近,都騰起一片白浪,數不清的線條流暢的白鯊身影,如同沒於水中的一團墨線,纏繞住那些落水的人,有的還凌空躍起,口中銜住不停掙扎的浪沒浪家人,返身落入水中。
在我們的航跡後邊,蔚藍的大海上,像開了一串七、八朵巨大的白色雪蓮,花瓣中間,一團團鮮紅的蕊,正在迅地伸展開來。
最後一艘稍大些的彎月船,操船的是個老手,那船像條泥鰍,滑得狠,我們緊盯住它,剛要險險撞到,被它一偏,就從船舷處躲了過去,又從我們的船後劃個圈子繼續跑。
可以看到,船上僅有的六個人,臉上都是一個表,恐怖、絕望。又在兩船相錯的時候,正在惋惜,卻現,船上不是六個人,而是七個。
因我們的船高,很容易現,在彎月船的船倉裡,是他們剛剛搶到的幾袋子米、幾個黑色的陶罐,紅布封着口,旁邊仰面躺着一個女子,被綁住了手腳。八 一中文 w一w中w中.網8一1一z中w.剛一看清,那船又被我們甩到了身後。
不能再撞翻它了,因爲那上面有我們要救的人,糧食也不能掉入海里。我收回了姜婉清的指揮權,此前,她堅持一定要撞沉它,接下來的事就容易多了。
跑,它跑不過我們,不一會,又被我們攆上。正到我們大船船舷下方,我一縱身,躍到彎月船上。
他們沒有料到,我會來這麼一手,一羣人也不含糊,揮着手中的彎刀撲了過來,他們跳過躺在船底的那個女子衝向我,腳下絆倒了一隻陶罐,一股濃裂的米酒香味飄了出來。
兩把彎刀一上一下,砍向我的面門和腳脖子,三把竟然脫手,向我流星一樣直飛過來,真是做困獸之鬥,只聽我的大船上,姜婉清一聲驚叫,眼前的形勢,難怪她替我擔心,這樣刀光劍影的立體攻勢,她還沒見過。
騰挪的功夫,專在尺寸之地施展,要是在平地上面,我解決他們會比這裡更快。但是即使如此,在他們紛紛嚎叫着栽倒時,我還來得及搶步上前,扶起歪倒在船板上的陶罐,裡面還剩了半下子酒。
割開綁住那個女子手腳的繩索,這是個二十幾歲的姑娘,因爲綁得時間久了,她一時站不起來,坐在船板上,極力地擰過身子,急切地衝我說,“還有一個,還有一個呢!”
我一數,果然只有五具屍體。剛纔明明是六個。還有一個人哪去了?那姑娘手指着我的大船,“剛纔兩條船交錯時,他爬上去了!”
我忽然想起,剛纔姜婉清的那聲驚叫,心下說聲不好,再看我們的大船,已然撇下這條彎月船,一直往北駛去,但是看那兩排槳的划動,似不是那麼快,一下一下好像在等待什麼。但是由於船上的帆還升着,度依然很快。
我一急,立刻拾起彎月船的船槳,划動了這條外形奇特的船,卻怎麼也劃不快,本來,我對划船都不太在行,更不要說這條外方貨了。
那姑娘的腳麻這會已經好了,她知道我着急追前方的大船,於是站起來,站到了我的身邊,沒等我說什麼,幫我划起那條船。雖然她也不太熟悉,但是畢竟是長年在海上跑生計的人,怎麼也比我強。
我們兩人搖槳,彎月船總算是有了些度,但是我還是嫌慢,看到船艙裡橫豎躺着的浪沒浪家人的屍體,一腳一個,將他們踢下海去,血腥味立刻引來了成羣的鯊魚,船後海水一片翻騰。
彎月船漸漸縮短了與大船距離。原來,每條彎月船上,都有一盤繩索,我學着海盜的樣子,看看距離不遠,將繩頭一甩,扔上大船。
但是,那上邊一個人也沒有,沒有人跑過來拉住我扔過去的繩子。這讓我焦慮起來。
姑娘看出我很急,更加拼命地搖船,額頭上也見了汗。一件藍布褂子緊貼在身上,但是此時,我沒有了欣賞她健美身材的心,但是對她這種知恩圖報的做法還是充滿了感激。
我扔出去的繩子掉到了海里。不巧的是,海浪也突然大了起來,船型較小的彎月船顛簸得厲害,但是,讓我欣喜的是,風向變了,和大船的距離又漸漸拉近了。
大船上的形讓我很是擔心,尤其是剛纔,沒有人出來接應我,更讓我感到不妙。
現在的形勢,我不但能保持住現在的距離,不至於被大船丟下,而且,用不了多久,就能趕上它。
這是一次大意所造成的被動局面,姜婉清在出那聲尖叫以後,再也沒有聽到她的動靜,我不敢往不好的地方去想。
爲了分散我焦慮的心,姑娘邊搖船,邊和我說話,但是手下的動作卻一刻也未停止,她問:“這位大哥,你們是從哪裡來?船上那個女的是你什麼人?謝謝你救了我們。”
我沒有心思和她說話,因爲,我終於可以憑藉一躍之力,跳上那艘大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