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身之術最多可以維持8個小時,可以在這段時間內不被人看出,包括影子也一併隱去。但以我目前的修爲……呵呵呵-_-|||,除隱身之外還要分出飛行法術的,戰鬥的,甚至包括治療等。那麼……真只有2個多小時。要在這時間段裡把流蘇劫走,並去蕭良死老頭子施展夢魘之術,逼出信息,加上逃離的時間……這次有點懸。我本想提議讓章魚閃人的,但看她氣勢洶洶的樣子,怕是不可能了。:-(
——蕭府·深夜——
爲以防萬一,我和章魚還是選擇穿上夜行衣,輕手輕腳地在屋檐上走動。我向她打手勢,她立刻會意前往流蘇的房間,我則直奔銷量老賊的巢穴。還好,這大部分都是普通民衆,到目前爲止沒發現通奇門遁甲之術的。“噓,老爺讓我們守在外面,不得進屋伺候。”守衛甲對守衛乙說。守衛乙一臉疑惑,“老爺,在裡面說什麼哪,也講給我聽聽?”
“呆瓜,老爺的事豈是你我能揣測的。”守衛甲打了一下乙的頭,“去去去,快點走,到時候老爺怪罪下來,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乙悻悻地與甲退出院子,沒有說什麼。我躡手躡腳地飛檐走壁,總算進了老賊和歐陽氏的臥室。
……
“澈王爺身邊的李昱看上晴兒……”歐陽氏輕聲道,“老爺,您怎麼看?”
“李昱和澈王爺交往頗密,或許可以藉機投靠澈王爺。唉,都是那個死人的蠢貨!什麼貞烈,一氣之下居然跳樓……我好歹供她吃,供她穿到這麼大,白白浪費我的苦心。現在和太子關係已僵,不得不另找他人。”
蕭良你可以更禽獸一點嗎?虎毒不食子!我真恨不得現在就上去掐死他!
“準備一下晴兒與李昱的見面。”蕭良漫不經心地說道,歐陽氏吹滅了燈。我像個蜘蛛一樣附在天花板上,食指一點,藍光立刻撒進蕭良老頭的腦袋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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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境真是混沌……周圍的石塊居然都是漂浮在空中的,夾雜着雷電。蕭良坐在正中央,低垂着頭,像是思考什麼問題。
我走到他面前,指尖泛光,“蕭覽到底是怎麼死的?戾氣封印又是怎麼一回事?站起來回答。”
他像個**控的機器人機械地站起,“蕭覽夢竹是被我和白起,朝水,何浭設計害死。大軍當前,他們在前線奮戰,我的人在他們軍糧裡下了毒,再潛入敵營。待他們死後,我接管兵權,設法戰勝敵軍。這樣,最高將軍之位就是我的了……他們沒想到,我竟敢用國家勝敗來害人……”
“那麼戾氣之封呢?”蕭沁唯,不可以,這個時候不能殺他……忍住,一定要忍住!
“接生婆說,那個孩子,出生時就有些古怪,手腕上有一塊銀色的類似楓葉的胎記。之後不知怎地就消失了。而且總會莫名哭鬧,舉止怪異。”
楓葉……頭忽然一陣劇痛,全身的力氣彷彿被抽空一樣。夢中人浮現在我眼前,黑髮男生緩步走到我身邊,那一瞬間,我看清楚了他的容貌。只是,沒見過他啊……
“楹,我會一直等你,一世,十世,千世……直到——”他溫熱的氣息拂過面頰,泛白的指尖撩起我額前的亂髮。這傢伙,就是夢中唯一被我巴掌襲擊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我不禁問道,他垂下眼簾,輕輕擁住我( ⊙ o ⊙ )。他身上的檀香味縈繞在我們之間,就像風鈴草沐浴在陽光之下,被微風吹拂,溫暖又舒服。那種感覺,好熟悉。
……
“暮離!!”女子撕心裂肺地喊着,撕扯着神鏈。手握玉佩的男子回眸一望,靜默不語。
“轟!”天劫降落,卻未打到他身上。身着灰銀色袍的黑髮男子漂浮在空中,淡如水的眸望向女子,溫柔的笑容浮現在臉頰。鮮血像妖媚的曼珠沙華,從空中墜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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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巨大的彈力將我震出心境,我忍不住咳出鮮血。糟了!戾氣封印好像……一定要快點走!蕭良已經醒來,並發現這邊的動靜。我立刻利用飛行術到達屋頂,章魚帶着流蘇與我會合。
“何人侵入府邸!”我的隱身已經不起作用,章魚眉微微一蹙,向下方望去——是姜銘澈!他怎麼會在這裡!?
“束手就擒吧!”我和章魚聯合掩護流蘇,現將她傳送回房間,不讓人發覺。
“元璣大師,勞煩你了。”什麼元璣大師?姜銘澈的目光宛如一把利刃,即便在黑暗的環境下,都可以感覺出可怖的殺意。
“六哥賣了人情,我怎能不領呢?”姜銘澈勾了勾嘴角,“活捉他們。”
“是,王爺。”那個號稱元璣大師的傢伙手中出現一個陀螺,念動咒語。我心知不好,胸口像有烈焰灼燒一般!難道,戾氣要失控了?絕不能在這裡爆發啊!
“圖騰!”元璣大師忽然吼道,傘狀法術憑空出現在我身邊!金色的鏈條立刻綁住我的手腕!
“啊!!”好疼!
“落紅。”耳畔忽然響起清越的聲音,同樣身着夜行衣的男子雙手合十,瞬間粉碎了傘狀法術,不留一點印記。
“你——”我話未出,劉雨逢便蹙了蹙眉,將我們二人擋在身後,“傳送陣開啓,你們馬上就走。”
“誰都走不了。”元璣大師朗聲笑道,“這位公子,你沒發現什麼異常嗎?”話音未落,那大師就向章魚擲了十把飛鏢,緋眸男子忽然出現,還未等章魚說一句便替她擋下,“先行一步。”
“談湛!”章魚話音剛落人就已經不見。那個男子,叫談湛嗎?他是何身份?
“噬魔……”劉雨逢輕道,黑色的面紗印出血跡,元璣大師笑了笑,“公子竟一眼認出我是何人,不簡單……這種人才,定要留着纔好。”
“快……走。”劉雨逢身後的傳送陣出現,“快……走!"
“你怎麼了?”
“他中了劇毒。”元璣大師冷不防道,“沒有解藥緩和,活不過一刻鐘。”
“你!!”
劉雨逢從劍鞘中抽出鐵劍,“快走!”
我一瞬間明白了他的用意。劉雨逢已經中毒,但他斷不會苟活於世,被姜銘澈抓到的。等我走後他就!
“你是想死嗎?”我忍住身體傳來的陣陣疼痛,事到如今,只能——
“風樂!”忽然出現一個戴玉質面具的男人,綠色的法術傾瀉下去,除了元璣大師和姜銘澈,其他衆人都昏了過去!
“姜銘澈,別自不量力。”是瑾!他的雙瞳掠過一絲寒意,左手一拂。我只覺得眼前一暗,炙熱的感覺彷彿吞噬了一切,便再無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