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清兄,你有所不知啊,當時如果不是我發出了那聲驚呼,朱面力必然會死在夏姑娘手中,那就大快人心了,也算是爲天下百姓積了福。只可惜我一時的驚愕,到提醒了那聶強,這人也實在是反應迅速,竟然一刀架住了夏姑娘勢在必得的一擊,這真是讓我會很難當啊!!!”一個文弱的聲音帶着懊悔得口氣對晏守清說到。
“唉...照你這麼說,那倒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啊......”晏守清聽了那人的話,嘆着氣說到。
趙希這才明白,那名叫文紹的並不是跟隨李逵的年輕刺客,應該是昨晚陪宴朱面力的賓客,正是他在夏百合行刺之時發出驚呼,才讓朱面力逃過一劫。趙希笑了笑,知道這朱面力恐怕當真不是什麼好人,這麼多人居然都要他死。現在的趙希對裡面這人的身份相當的好奇了,既然去陪朱面力吃飯,又想讓他死,這人到底是誰呀?趙希決定嚇一嚇自己的老頭侄子。
“咳...咳...”趙希故意大聲地咳嗽兩聲,房間裡面的交談聲馬上中斷。
兩個驚恐的聲音同時響起:“外面是誰?”
趙希嘴角上揚,邪邪的笑了一個,知道自己一定把裡面的兩人嚇得夠嗆,完成了這樣一個惡作劇讓他非常滿意。
“是......我!”趙希故意拉長了聲音說到,然後邁步進得門去。
姚文紹自然就是應天府的知府,昨天晚上就在飄香樓的風雅閣內陪同朱面力吃飯,當夏百合等人行刺朱面力,並且在風雅閣內打鬥之時一直躲在牆角,知道李逵等人逃走後他纔出來回府。沒有辦法,文人就是膽小,所以他也沒有看到趙希一劍鎮退李逵,又救出郭冬的情景,自然不認識趙希。
姚文紹是個難得的好官,將應天府的治理的井井有條。因爲是文人的出身,所以和應天書院的院執晏守清相交莫逆。昨天親身經歷了一場黑道的暗殺,今天便來和晏守清說起此事的經過,沒想到卻被趙希給聽見了。
姚文紹此刻見進來一個面容如白玉般完美的少年,臉上還帶着邪邪的笑容,因爲不知道對方的身份,便愈發爲剛纔說過的話感到心虛,用顫抖的聲音問到:“你...是誰?進來怎麼不通報一聲?”說完話姚文紹把目光轉向晏守清,想從他那裡看看是否認識這人。
晏守清剛聽到咳嗽的時候也跟姚文紹一樣起了一身的冷汗,當看到進來的是趙希才稍稍定了定神,同樣問到“趙......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不敲院門,可曾聽到了什麼?”他本來想叫趙希,但是想到趙希的輩分,便臨時換成了你。
趙希衝着晏守清嘿嘿一笑,“聽是聽到了不多,但該聽得不該聽得都有些,可是你們不用緊張,我難道還會大義滅親麼?”趙希故意這麼說話去佔兩人便宜,還朝晏守清頑皮的撇了撇嘴。
晏守清聽到大義滅親,立馬老臉通紅,看到姚文紹緊張的看着自己,便勸慰道:“文紹不必緊張,這是自己人,沒有關係!”
姚文紹也從趙希的話中聽出了他可能跟晏守清有什麼關係,倒沒有剛纔的緊張了,畢竟做了多年的知府,經歷了多少官場的風浪,開口向晏守清說道:“哦?守清,既然是自己人,快於我介紹介紹這位小友。”姚文紹還是要弄清楚趙希的身份才能徹底安心。
讓晏守清介紹趙希的身份這不是要了他的老命麼?只聽他諾諾的半天才說出話來:“這個...這個...他身份特殊,跟我族中那位道家的親長有些關係,需要保密。”
姚文紹當然知道晏守清有個族爺是道家第一人,他看晏守清爲難的樣子,大概明白了幾分,一定是晏守清好面子,不好介紹人家的身份。姚文紹明白點到即止的道理,也不再深究。
晏守清沒有介紹趙希的身份,卻向趙希說起了姚文紹:“這位是應天的知府姚文紹姚大人,剛纔的話聽過則罷,可千萬別說出去。”晏守清還不忘提醒趙希爲姚文紹保密。
趙希聽聞了眼前這人的身份竟然是應天知府時,心中立刻對這人生出了一絲好感,因爲他幾天來的所見所聞,應天府得歌舞昇平這位大人功不可沒,便暗暗的佩服起這個文弱的書生起來。
但爲了多瞭解一些朱面力的事,趙希還是決定再逗一逗面前的二人。
“院執大人,聖人的書裡面說過天、地、君、親、師,不知道知府大人隨便說上官的壞話算不算有違聖人之道呢?”趙希隨便找了條椅子坐下,裝作一臉嚴肅的對晏守清說到。
“這個...這個”晏守清一邊結巴着,一邊觀察姚文紹反應,他怕自己這位好友被趙希這句故意搗蛋的話嚇到。果然,聽了趙希的說辭,姚文紹臉都綠了,大顆大顆的汗珠都從額頭冒了出來。
這個時候晏守清心一狠,對着趙希說到:“問的好,這也正是我叫你來要說的事。”晏守清語氣這麼一強硬,終於有了幾分長者的氣度。“先別管什麼天、地、君、親、師,我且問你可知道朱面力是何人?”
趙希早就從郭冬處知曉朱面力的身份,便不假思索的說道:“那是當然,這個朱面力是朝廷一品的大員,權掌東南,是皇帝的近臣,你不是老的糊塗了吧,連這個都不知道了?”趙希見晏守清這麼跟自己說話,更是不甘示弱的諷刺到。
“你說的沒錯,那你可知道朱面力的爲人如何?”晏守清對趙希的話並不計較,而是接着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