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認命般的閉上了雙眼,暗中卻將右手縮進了袖子中,緩慢張開口道:“我…我告訴你…”
雲飛戲謔的看着刀疤,等着他的後半句話,可就在這時,刀疤的雙眼猛地的睜了開來,接着便傳出一聲怒喝聲。
“去死!”
聲音未落,雲飛便感覺到一股寒氣,緊接着一道寒光無聲無息間直奔面門而來。
雲飛身體一仰,堪堪避過那道突襲而至的寒光,但也因此腳下的力道也減弱了數分,而刀疤也趁這個機會,借勢一滾逃脫了雲飛的踏壓。
“給我攔住他!”剛從地上爬起來,身影都沒穩住,看到快手兩人直奔雲飛而去,刀疤滿臉喜色的喝道,可下一刻,臉上的笑容便堅硬在了那裡,連逃跑都忘記了。
“雲飛少爺,沒事吧。”
快手,瘦猴看着剛穩住身影的關心的問道。
“沒事。”雲飛搖了搖頭,幸虧他的靈魂之力強大,感知力強,不然肯定會中刀疤的暗算。
“叛徒,你們竟然敢背叛我,你們不得好死!”看着對雲飛十分恭敬的快手和瘦猴兩人,刀疤像發瘋了一般咆哮着,直到這時,他才明白過來,他被算計了。
沒有理會刀疤的咆哮,雲飛扭頭看了一眼釘在身後紅楓樹上那一枚細小的銀針,一股殺意從他心頭涌起,在那根細小銀針釘住的位置,一圈墨綠色已在樹身上彌散開來,顯然是塗抹了劇毒。
轉過頭,像看死人一般盯着刀疤,冷聲道:“即便得不到你身後之人的信息,今日也留你不得。”
說話間,雲飛擡腳向着刀疤走去,心中殺意叢生,小臉上滿是殺氣,絲毫不掩飾。
“小子,我告訴你,我身後的大人物跺一腳皓月城都要顫三顫,你最好想清楚,殺了我,你也跑不掉,甚至整個清風宗都會因爲你而受到牽連。”看着一步一步逼來的雲飛,刀疤強做鎮定,色厲內荏的喝道。
雲飛未語,嘴角噙着冷笑,盯着刀疤,一步步緊逼。
“小子,難…難道你就不怕死,不怕…清…清風宗受到牽連嗎?”刀疤一邊退,一邊喝道。
雲飛依舊未開口,只是冷冷的看着,步步緊逼。
“小子…你到底…想…想做什麼,要殺要剮,你說句話。”
雲飛每落下一步,就像踏在了他的心頭一般,看着逐漸逼近的雲飛,就像看到了死神在像他逼近一般,刀疤心中惶恐,直覺的喉嚨發乾,說話也越加的不利索。
他怕了。
“噗通!”一聲,刀疤腿腳一軟,跪倒在地,雲飛的不言不語,滿臉殺氣給他心裡造成很大的壓力,他再也堅持不住,心神不穩,差點崩潰開來。
“雲飛…少爺,只要…你肯放過我,我什麼都交代,別殺我!”刀疤一邊後退,一邊惶恐的說道。
“那人是誰,說!”雲飛終於停下了腳步,看着眼中滿是惶恐的刀疤,他輕蔑的一笑,厲聲喝道。
“他…他是…”刀疤像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一般,嘴脣顫抖着,身體瑟瑟發抖。
“說!”雲飛再
踏一步,手掌慢慢的擡起。
“我…我…我說,他…他是…摩崖洞的…楚…楚生少爺…”終於,刀疤的心神崩潰,道出背後之人,接下來,不等雲飛發問,如竹筒倒豆子一般,將他所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雲飛。
“果真是他,我早該想到了啊!”
聽完刀疤的講述,聯想到在清風宗楚生三人被他重創,雲飛終於想通坊市所見到木屬性獸核被人收購一空的奇怪現象。
木屬性獸核擁有強大的生機,即便在嚴重的傷勢,只要不死,只要木屬性獸核足夠多,治癒並不難。
“除了這些,還有其他的嗎?”想通其中的關鍵,排除心中的疑問,雲飛淡淡的問道。
“沒…沒了,小人只知道這麼多,請雲飛少爺手下留情,留小人一命。”刀疤早就沒有了往日的威風,現在只不過是一個乞求生命的可憐蟲。
“哎…”
雲飛長嘆一口氣,重生後,經過這麼多天接觸到的人與物,他的心態已經悄然發生變化,沒有了前世的冷血與無情,即便刀疤先前用帶有劇毒的銀針偷襲他,此刻看到刀疤那種可憐樣,他居然一時下不了手。
“多謝雲飛少爺,多謝雲飛少爺…”看見雲飛並沒有立即下手,以爲已經默認放過他,刀疤顧不得胸口的劇痛,連忙從地上爬起,轉身便逃。
就在轉身的瞬間,他的嘴角閃過一抹冷笑,眼中滿是忌恨與復仇的火焰。
看着轉過身的刀疤,雲飛無奈的搖了搖頭,五指彎曲成爪,一股吸力噴薄而出,將釘在紅楓樹上的銀針強行的攝出,緊接着便是一甩。
銀針無聲無息,猶如隕星一般,直接洞穿了刀疤的後腦,從眉心竄射而出,刀疤連吭都沒吭一聲,噗通一聲栽倒在地。
他至死都不知道,他轉過頭剎那的表情,那嘴角的冷笑,眼中的復仇火焰無比清晰的傳進了雲飛的腦海中,這讓雲飛心中最後一絲的憐憫徹底隱藏了起來,毫不猶豫的選擇將他除掉。
看着往日高高在上,對他們頤指氣使,壓榨着他們‘勞動’果實的刀疤的屍體,快手兩人直覺的一身的輕鬆,當他們將目光看向走向刀疤屍體的少年時,眼眸中充滿了敬畏之色。
一個年僅十歲的少年,出手如此的狠辣與果決,超出了他們此前的認知。
翻開刀疤的屍體,雲飛便是一陣的搜索,雖是一幫之主,但東西並不多,一個錢袋,一個刻有‘摩崖’兩字的黝黑色令牌,還有從袖子中搜道的機括之外,再無他物。
看着手中那隻精巧而只有巴掌大小的機括,雲飛星目中異彩連連,銀針發出時的無聲,絕對凝神境修爲之下靈脩者的夢魘,像他靈魂感知力這麼強大的人並不多。
將銀針上面的毒素清理乾淨,雲飛這纔將其裝進了機括之中,藏進了袖子中。
“你們將屍體處理一下。”雲飛轉過頭,對着快手吩咐道。
看着往日作威作福的刀疤屍體,快手兩人眼中沒有一絲的憐憫,從懷中掏出一個白淨瓷瓶,將裡面猶如清水一般的**倒在了刀疤的身上。
“嗤…”
熾烈鐵塊遇到冷水的聲音響起,刀疤的屍體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的消解,不多時,便化爲了一彈血水,融入了地面之中,只是地面上那一抹暗紅色,卻在訴說着這裡曾經有一道亡魂。
“刀疤家中還有什麼人?”處理完刀疤的屍體後,雲飛這纔開口說道。
“回雲飛少爺,刀疤家中有一個婆娘還有一個六七歲的兒子,這事就交給我們去辦,保證讓他們無聲無息的消失。”快手在一旁恭敬的說道。
“不!”雲飛搖了搖頭,看了快手一眼,道:“禍不及妻兒。”
“可是雲飛少爺,如果不斬草除根,萬一…”快手正要繼續說下去,便被雲飛打斷。
“沒什麼萬一,即便他們知曉了那有如何?報仇嗎?只要他有那個實力,儘管來便是,我等着。”平淡的言語中卻蘊含着無盡的霸氣與自信。
想報仇?行!只要你有本事,我等你!
快手和瘦猴兩人對視一眼,對雲飛的舉動他們有些不解,但見雲飛一臉的決然之色,也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熊孩子的世界,成年人不懂啊!
接下來,雲飛又吩咐黑虎將前幾日賣靈丹所得的靈幣分出一部分,加上刀疤身上的那袋靈幣,一起交給了快手兩人,而且言明,這些靈幣並不全部是給他們所用,而是將一大部分交給刀疤,剩下的纔是他們用來收買人心所用。
快手兩人雖然不解,但也只能照辦,心裡也只能感嘆一聲雲飛太過仁慈。
“回去後,告訴你的手下,願意走的,不要強留,願意留的,必須保證絕對的忠心,不然,寧可不要。還有,日後虎哥便是你們的大哥,有事直接找虎哥就是。”雲飛吩咐道。
“是,雲飛少爺。”快手兩人恭敬的應道,轉身對着黑虎一禮,道:“老大。”
看着恭敬的兩人,黑虎只是微微的點了點頭,並沒多言。
雖然快手兩人依然是別人的手下,但他們並沒有任何的不滿,畢竟他們知道,真正做主的,還是雲飛。
“拿着這塊令牌,去龍騰苑莊園,將刀疤被殺的消息告訴楚生。”雲飛將黝黑色的令牌遞給快手吩咐道。
“這…”快手疑惑的看着雲飛,先前給刀疤的遺孀送靈幣已經讓他有諸多不解,而現在卻要將刀疤被殺的消息告知楚生,他到底要幹什麼?
“無須多問,照辦就是。”看着疑惑的快手,雲飛再次說道:“若是楚生問起,你只需說被我設計所殺,明白嗎?”
“明白!”快手將令牌揣進懷中,恭聲道。
可就在這時,異變突起,在快手兩人震驚的目光中,雲飛突然對着他們出手,迅若奔雷的速度,讓他們避無可避,躲無可躲。
“噗…”
“噗…”
兩人胸口一陣劇痛,張口便吐出一口殷紅的鮮血,眼中滿是惶恐之色,心頭更是感到非常的恐懼,莫非雲飛少爺要殺人滅口?
“雲飛少爺,這…這是爲什麼?”強忍着胸口傳來的劇痛,快手不解的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