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自靠着一棵樹後,蘇玥才從空間裡拿出水囊,兩人解了渴,她才又拿出烤肉來兩人吃。
「玥兒能看到山頂了嗎?」
「可以了,山頂物資不少,若是能讓村民們上去,倒是可以解決很多問題,只是這麼山這麼難爬,沒兩把刷子的人還真上不來,也難怪無人上來。」
蘇玥心裡還有些慶幸他們來了雲霧村,還有這雲霧山。
也不知道這雲霧山是什麼原因,怎麼會有如此地貌,她所見過的有的山頂白雪皚皚,山下綠樹成蔭,一山兩季節,這雲霧山反過來了。
慕容離望下山下:「秦領頭他們應該能上來,我們今天上去看看,物資若是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的話,就讓他們都上去吧。」
光有些米吊着命,沒有肉沒有菜,到了冬天這裡的溫度極低,沒有足夠的食物給百姓們吃,估計沒有多少人能活過這冬天。
想到那麼多的流民至今無家可歸,慕容離心裡升起一股無力感,不知道慕容逸來這一趟,能不能什麼作用?
那人雖說狡猾如狐,心腸還沒有爛到骨子裡,希望他多少有點良知。
他們兩人不知道的是,此時的蕉山峽谷,慕容逸一行剛到這裡,準備在這裡歇下。
一路上見到不少的流民,慕容逸這個從現代穿到這裡來的人,從來就沒有見過饑荒之年,見到這一樣的場景,他心裡是震撼的。
慕容逸心情相當沉重,他在京城可以算計人,可以心狠手辣,但對普通老百姓他還是不會下手去做什麼的。
西北城旱成這樣,百姓們流離失所,餓得只剩下一口氣吊着命,這顯然是這裡的當權者不聞不問的結果。
這麼嚴重性的大旱,早就該上報到朝廷,不管他那便宜父皇管不管,肯定不會坐視不理,至少會讓西北郡的郡守想辦法安置百姓。
所以,賑災糧和賑災銀失劫並不是偶然,而是有預謀的。
慕容逸立即讓人將田將軍請來,這樣行事也不是辦法,等他們查到糧食的下落,不知道已經餓死了多少人了。
而且那糧食就算查到下落,那時候估計也沒有剩了。
田將軍很快過來,他拱手行禮:「逸王爺叫下官來有什麼吩咐。」
「坐吧。」
慕容逸指指身邊的地方。
田將軍點頭坐下。
慕容逸道:「田將軍,你看這一路上都是無家可歸快要餓死的流民,若是我們按照原計劃查找糧食,找到再發放給他們,怕人都餓死完了。本王的意思是這樣,你寫一封快報,差人立即送回京城,讓父皇重新發一批糧食過來,你覺得怎麼樣?」
田將軍勝得皇帝的心,他說的話比他說的話有分量,他若是實事求是的說話,不定皇帝還以爲他在誇大其詞,把旱情說得那麼嚴重,還以爲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呢。
若是田將軍來寫快報的話,那結果就不一樣了。
田將軍點頭,他也有此意,這一路上的所見所爲簡直顛覆了他的三觀,他以爲西北郡大旱,怎麼說郡守也該管這些流民,想不到與他想的背道而馳,沒人管流民不說,他們路過的縣城除了西川縣,其他縣城根本都不允許流民們進入,任其在外流浪自生自滅。
這樣的做法簡直讓人怒火中燒,可他只是奉命保護逸王爺安全,順便查賑災糧下落的一個將軍,這事他無權插手管。
一路上倒是聽到有人在說,有好心人給流民們一些糧食,但那些糧食對衆多的流民來說,那也是杯水車薪。
解決不了根本問題。
之前就想跟慕容逸說下這事的,兩人心思各異也就一直沒開口,想不到這時候慕容逸先找他說
起這事。
他道:「那下官立馬寫快報,讓人把快報送回京城。」
慕容逸朝田將軍拱手道:「那就麻煩田將軍了。」
田將軍回禮:「逸王爺宅心仁厚,不必跟下官客氣,這本就是下官該做的事情。」
田將軍立即讓人從馬車裡面拿出紙筆,書寫好一封快報,立即交給手下快馬加鞭送回京城。
士兵接過快報之後,牽出一匹馬一躍而上便打馬飛馳而去。
「咻!」
忽然一直利箭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射向那飛馳而去的士兵,田將軍眼疾手快,眨眼間拔出長劍,躍向那箭將之打掉。
然後手一揮,衆精兵立即嚴陣以待。
慕容逸見到又有刺客來襲,很有經驗的往馬車底下一鑽,等着這一次的劫殺結束。
眨眼之間,一個頭戴黑色面罩的人手持一弓,領着二十個被裹在黑色衣服中的人,迅速與田將軍一行對峙着。
田將軍看着這一行怪異的人,在想着這又是誰的人來殺他們。
這一路他們遇到的各種劫殺,還是第一次見全身裹在黑色衣服裡,只看得到兩隻眼睛,鼻子嘴巴都不露。
甚是奇怪。
「閣下是什麼人,爲何攔截朝廷官員?」
持弓之人陰沉道:「殺你們的人,殺!」
他說完,立即下命令。
那身後的二個黑衣人舉着武器就向他們衝上來。
田將軍也算是久經沙場的人,總覺得這批人不簡單,他先迎向黑衣人。
「噹噹噹……」
只是幾個回合下來之後,刀劍砍在黑衣人身上似砍在鐵板上一樣,絲毫傷不了對方。
如此怪異的一幕,田將軍從來沒有遇見過這樣的事情來,心下不覺緊張起來,同時心裡想起對策來。
忽的,他的劍招一變,砍變成刺,長劍猛的刺向黑衣人的心臟之處。
「當!」
又一聲如擊在鐵板上的聲音,依然傷不了黑人的心臟,還把田將軍的虎口震麻了,差點長劍脫手。
就在這一瞬間,黑衣人一劍劈來,田將軍胸口結結實實的捱了一劍,傷口深可見骨,鮮血瞬間涌出。
田將軍痛得嗞啞咧嘴,捂着胸口長劍一揮,立即有幾人上來助他。
「將軍,這裡交給我們,您快去包紮傷口。」一士兵喊了一聲。
田將軍迅速退下扯長袍一角,裹住胸口的傷口,眼睛死死盯着那看不到面容的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