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兌換了多長時間?”陳帆詢問道。
在正式加入中洲隊的那一瞬間,他收到了主神的提示,他將和邀請他加入中洲隊的輪迴者一起返回主神空間。
倘若鄭吒兌換了很久,那他也得在《生化危機》再待很長時間。
“一個月。”鄭吒頓了一下,“本來是想兌換更長時間的,但我不知道《生化危機》適不適合修煉,就只兌換了一個月。”
不是什麼地方都適合修煉的。
要是《蜀山》、《聊齋》、《西遊記》之類的地方,一定有適合修煉的洞天福地,但一個工業污染嚴重還差點爆發生化危機的世界.
修煉魔功也許合適?
但鄭吒兌換的是正統的道家功法。
“你可以去大陸的道家門派看一看,他們雖然不一定有修煉功法,但他們佔的那些地方可能會適合修煉。”
陳帆停頓了兩秒,又補充道:“我給了你最高授權,伱可以調動你看到的所有東西,只要是我建造的。”
陳帆這幾個月當然不是隻改造浣熊市。
納米機器人隨着洋流分佈到整顆星球的大氣層和海底,在世界各地大興土木,整顆星球上到處都是“未來建築”。
“謝謝。”鄭吒一臉感激。
他得到了陳帆的太多幫助,但他卻沒有什麼可以回報陳帆的。
“我還剩了一些支線劇情和獎勵點數。”鄭吒誠懇地說,“等回到主神空間以後,我可以幫你兌換東西。”
陳帆微微頷首。
他對主神空間的兌換項目確實很好奇,只是他好奇的是主神實現強化的原理,這不是幾個支線劇情或幾十萬獎勵點數就能搞清楚的。
鄭吒的好意他只能心領了。
不過,鄭吒欠他越多,聯合政府未來能從《無限恐怖》中攫取的好處就越大,反而更好。
“我們一起吧。”
陳帆和鄭吒一起坐進了撲翼機。
時間飛快流逝,他們拜訪了龍虎山、武當山、老君山等地的道教名勝,最終在一個大瀑布後面找到了靈氣充沛的洞穴。
鄭吒在洞穴裡修煉了一個月,憑藉先天道體成功築基。
“迴歸!”
兩束白色光柱從半空中垂下,籠罩住陳帆和鄭吒的身體,光芒散去後,兩人的身影消失得無影無蹤,洞穴裡只剩不斷迴響的水聲。
陳帆踏上了主神空間的地面。
昏暗,寂寥,安靜
這是陳帆對主神空間的第一印象,他擡頭望向不遠處的大光球,心想這就是主神吧?
數以兆計的納米機器人從他的毛孔裡飛出,撲向漂浮在半空中的主神光球,嘗試着滲入其中,直接解析主神的構成。
進展幾乎爲零。
主神的外殼無比細密,即便是微小的納米機器人也無法穿過,而個體的納米機器人又過於羸弱,無法破壞外殼一探究竟。
陳帆抿了抿嘴脣。
他可以選擇就此止步,也可以讓納米機器人凝聚成具備破壞力的工具,強硬地鑽開主神光球,只是不知道會導致怎樣的後果。
半晌,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不急於一時。
既然他來到了《無限恐怖》,還跟主角鄭吒關係火熱,那他遲早都會得到主神光球的秘密。
作爲星球意識,他最不欠缺的就是耐心。“呃,我去了多久?”鄭吒問道。
詹嵐歪了歪頭:“一眨眼的功夫?”
“太神奇了,我已經在《生化危機》待了一個月了,主神空間裡竟然只過去一瞬間。”鄭吒露出驚訝的表情,但不是很強烈。
他之前就已經知道主神空間跟恐怖片的時間流速不同了。
衆人神色複雜地打量着陳帆。
他們知道陳帆有多麼強大,得到陳帆的加入之後,他們的安全係數大幅上升,但相對的,也因爲陳帆過於強大,他們十分畏懼陳帆。
陳帆沒有在意他們的目光。
他徑自走到廣場邊緣,握住一個門把手,腦海中響起主神的聲音:“是否設置此房間爲你的私人房間
“是。”陳帆不假思索地答道。
下一秒,他的腦海中出現了一片空白區域,隨着他念頭的改變,這片空白區域也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幾秒鐘過去就呈現出了《阿凡達》中潘多拉星上的風貌。
他和艾娃遊歷了許多星球,潘多拉星的美景在所有星球中穩居前三,是一個能讓他感到放鬆的地方。
他擰開門把手,放了許多納米機器人進去。
然後他關上門,重複剛纔的事情,讓房間內的景象劇烈變化,一會兒是沉沒世界亞特蘭蒂斯,一會兒是正在噴發的黃石火山,一會兒又是運行春節十二響程序的行星發動機.
房間內的景象就像一塊橡皮泥。
隨着陳帆的思想被揉成各種樣子,毫無滯澀感。
“有意思,這是怎麼實現的?”
陳帆對這種心想事成的功能很感興趣。
在他的操縱下,納米機器人組成各種精密複雜的儀器,靜悄悄地記錄下了許多數據。
毫無疑問,這些數據將帶給聯合政府的科學家們很大幫助。
“我要在《生化危機》待十年,你們要是有什麼事情.”鄭吒頓了一下,“算了,反正我一眨眼就回來了。”
鄭吒已經在房間裡和蘿麗親熱過了。
他緩慢合上眼睛,補充了一部分修煉資源,確保自己在接下來的十年裡不會斷炊,然後兌換了《生化危機》的十年時間。
光柱垂下,他的身影憑空消失。
陳帆背對着鄭吒,但通過納米機器人,他能感受到廣場上的一切動靜。
下一秒,鄭吒出現在原地。
他的身體漂浮在半空中,眼神透着淡然,渾身都散發着渾然天成的道韻,彷彿深山中修煉有成的得道高人。
無形的威壓在廣場上瀰漫開來。
“咳咳咳咳咳!”詹嵐本來坐在沙發上喝飲料,被鄭吒壓得一口氣沒喘上來,把飲料嗆進了鼻子裡。
鄭吒瞬移般出現在詹嵐身後。
他伸手拍了一下詹嵐的後背,寬厚柔和的力量滲進詹嵐的身體,爲詹嵐撫平了身體的不適。
“我回來了。”他惆悵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