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空間本質？”基裡曼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
帝皇言簡意賅地解釋道：“你也可以理解爲，誕生了曾經身爲亞空間神明的你的權柄。”
先有權柄，後有神明。
次級神不是種族神，祂們的神位都是先天存在的，可以粗淺地把祂們視爲權柄成精。
帝皇在創造原體的時候，洗去了祂們作爲權柄時的人格和記憶。
基裡曼覺醒亞空間本質，只是接納他原來的權柄，而不會變回原來那個次級神。
帝皇心裡有些感慨。
大遠征時期，他的確需要幫手。
但如果只是需要幾個幫手，他沒必要把那二十個次級神的人格和記憶都抹去。
清醒的次級神無論如何也比從零開始的原體們更聰明，也更強大。
他之所以增加了這麼一道費力的工序，是因爲他當初用亞空間次級神做胚胎的時候，就料到有朝一日，原體們可能會一個接一個地迴歸亞空間。
所以他才抹去了那二十個次級神的人格和記憶，給與原體們誕生人性的空間。
他以此確保，當原體們重新變成亞空間神明的時候，祂們有可能成爲掌握掌握神明偉力的人，或至少成爲一個對人類持有善意的神。
放到這個平行時空來看，這個決定無疑是明智的。
假如他當初沒有抹去那二十個次級神的人格和記憶，恐怕荷魯斯之亂一開始，二十個次級神就都反了。
即便他用什麼手段約束了祂們，此刻也不敢讓基裡曼覺醒亞空間本質爲自己做事。
帝皇凝視着基裡曼的面龐，他揮了一下手。
基裡曼怔住了。
恍惚間，他望見一片盪漾着的蔚藍光影，光影裡浮動着一本書，一根鑲嵌着金色寶石的權杖，一把造型精緻的短劍，以及刀斧錘鐮等他認得出或認不出的工具.
剎那間，基裡曼陷入了某種神遊的狀態。
冥冥之中，他感覺到了身體的空缺，他似乎從很早之前就失去了什麼東西，而且直到現在也沒有補上這個窟窿。
他就像一個甜甜圈，中間是空的。
“看到了嗎？”帝皇的聲音在基裡曼耳旁響起。
基裡曼恍然驚醒。
“我看到了！”他喃喃道，“那些就是我的亞空間本質嗎？”
帝皇微微頷首：“是不是在每次經過亞空間的時候都有一種被吸引的感覺？”
“.是。”基裡曼抿起了嘴脣。
每次從亞空間走的時候，他都感覺亞空間深處隱隱有什麼東西吸引着他。
但他恪守着帝皇的命令，從不節外生枝。
“我會把你送到亞空間，由你自己想辦法覺醒自己的亞空間本質。”帝皇拍了拍基裡曼的肩膀，他沉聲道，“在那之後，我會找到你，進行下一步。”
基裡曼深吸一口氣：“帝國的形勢如此糜爛，我纔剛復甦就一走了之.”
安排活聖人來救他的是這個平行時空的神皇，他真正的父親。
神皇肯定希望他來統領大局。他如果冒冒失失地走了，帝國的爛攤子誰來接手？
“有我在，你不必擔心。”帝皇雲淡風輕地說道，“我會盡快去泰拉一趟。”
推基裡曼成神的事情還需要這個平行時空的他幫忙，另外他也要了解一下這個平行時空中的他處於什麼狀況，看看有沒有什麼他能幫忙的地方。
這個平行時空的他承受了人類上萬年的信仰，實力比他要強很多，必須儘快取得聯繫。
聽到帝皇的話，基裡曼頓時放下心來。
要說坐鎮帝國重整河山，再沒有人比帝皇更合適了。
“那我什麼時候去亞空間？”基裡曼問道。
基裡曼是一個執行力超高的原體，他已經迫不及待出發了。
戰火綿延了一萬年，帝國子民飽受混沌勢力的蹂躪，叛徒們一次次把武器刺入忠誠者們的身體，如果他還在沉睡也就罷了，可他既然醒了過來，就要爭分奪秒地結束這一場噩夢。
這是他身爲帝國原體應盡的責任。
“把所有人都叫過來，通知他們，然後立刻啓程。”帝皇停頓了一下，他叮囑道，“你可能很快就能找回自己的亞空間本質，但也可能很慢，無論發生什麼情況都不要放棄，我們會關注你。”
我們？基裡曼心中一顫。
他神色堅定地說：“我明白！”
就算在亞空間裡遇到叛徒原體，他也不會結束自己的亞空間之旅。
他一定要覺醒自己的亞空間本質。
他每次經過亞空間都會感受到權柄的吸引，只要他順着找過去，也許不用多久就能覺醒成功，就能幫得上兩位帝皇的忙了。
這時，帝皇坐了下來。
基裡曼也跟着坐了下來，他打開通訊器，讓卡爾加召集所有人到他的書房。
他託着下巴陷入沉思。
他馬上就要走了，在走之前他要把事情交代清楚，儘快讓奧特拉瑪五百世界回到最佳狀態，爲極限戰士軍團擴軍，以備不時之需。
一個個念頭在他的腦海中流轉着。
過了一會兒，包括戰團長卡爾加、智庫館長底格里斯、審判官格雷法克斯、活聖人塞勒斯汀、大賢者考爾在內的一衆重要人物陸陸續續進入書房。
他們看到基裡曼面前坐着一個背對着他們的極限戰士，不禁有些驚詫。
他們第一時間想到了之前在聖殿裡見到的那個神秘兮兮的極限戰士。
這個極限戰士顯然不是他們自己人，對方身上這套極限戰士的動力甲很可能是殺了一個極限戰士後獲得的。
卡爾加第一個按捺不住。
他想上前看看這個極限戰士究竟是誰，但被基裡曼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摁在了原地。
半晌，人到齊了。
“各位，馬庫拉格保衛戰就要結束了，奧特拉瑪重回掌握。”基裡曼緩緩說道，“我是時候離開這裡，出發執行一項更有意義的任務了。”
離開執行更有意義的任務？
還有什麼能比一位原體迴歸他的戰團更有意義？
卡爾加盯着背對衆人的神秘極限戰士看了兩眼，然後擡起頭髮問：“父親，我無意干涉您的行動，但您纔剛回來，許多兄弟還沒見過您，您能不能待一段時間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