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完了我的五臟廟,她們也勉強的補充了一些食物,在怎麼厭惡,可是誰也抵擋不了飢餓的感覺啊。
這時墓室內的火光已經小了很多,我們的身體也補充了食物,看來此地已經不易久留了。是該離開了。
所有人收拾好了東西,雖然一百一千個不願意,但是我們還是要從那道門接着往裡面走,誰讓我們沒有辦法呢。不過還好,已經確定背後應該沒有危險了,這樣至少我們不用腹背受敵了。
但是爲了安全起見,我打頭陣,他們離開我有一段距離,但是能夠看到我,剩下的兩個保鏢保護她們,我一旦遭受攻擊,她們什麼也不用管,立馬往回跑,找個安全點的地方等我。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這些了,至少這樣的安排會讓我安心一些,有了一個安全緩衝區。
我們繞過猴子的屍體,慢慢向那道門走去,那道門就像妖魔張開的大口,時刻都可能把我們吞噬。我不斷的給自己打氣,讓自己能夠自信一些。其實我是不相信有什麼膽大包天的人的,那些敢於面對挑戰的人不是說他們不害怕,而是他們能夠在恐懼中穩住心神,讓自己冷靜的面對。
我發動我的真氣,讓他們流遍我的全身,通過真氣的不斷遊走,我能夠感覺到我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這時我已經走進了長廊。這是寬度只有一米五的有什長廊,而且曲曲折折,望不到頭。我只有硬着頭皮慢慢向前挪動着步伐。誰都沒有說話,周圍出奇的安靜,甚至都可以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我不能自己嚇自己,我要時刻保持着清醒,不能因爲眼前的驚恐亂了心神。要不然再跳出一隻猴子,被吃的就是我了。我別過頭去不去看地上那兩具屍體,繞過他們,繼續向前走去。一米、兩米。。。不知過了多久,我已經走了將近兩公里,回頭看看,他們還是亦步亦趨的跟着我。這我就放心了,又走了一會我看到了光,我壓制住心底裡的喜悅,加快了腳步。
終於我看到了光源,也就是長廊的盡頭。十一個近乎天然的石洞,洞頂有一個大洞,陽光從那裡透進來。而讓我興奮的是洞的四周垂下很多粗壯的藤條,雖然洞不是很寬,但是我想容納一個人出去還是可以的。
這時其他人也走了進來,看到這裡他們更是興奮不已。因爲我們終於有了出去的路了,這時白雪看到了另一樣東西——一個黑色的棺材,它正放在一個石臺上,周圍藤條包裹着。
不用說這裡應該就是這個墓地的主人了,來自北方的我對棺材還是比較忌諱的所以不想一探究竟,但是我手下的兩個保鏢卻在躍躍欲試。我知道他們垂涎棺材裡可能有的珠寶,我也知道他們在幫會也是過着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日子。但是我卻不想,我知道我也不是多麼富有,但是我不想成爲一個盜墓賊。從別人的墓中撈取自己的幸福。
盜墓,不管你有多麼偉大甚至冠冕堂皇的藉口,那都是一種破壞,就像中國**挖掘明神宗的陵墓,那就是一次徹徹底底的破壞。連明神宗的腦袋都被紅衛兵給燒了,當然我不是什麼聖人,我只是在說自己的一種生活態度,我可以做很多事情,但是我不能做賊,任何類型的。
但是我現在要做出抉擇了,那句預言說得好,看兩隻雞的友誼要看蟲子出現的時候。我現在就像一隻母狼,一次只能叼着一直小狼過河,但是我有兩隻小狼,河的這邊還有其他動物在虎視眈眈。
我只能故作鎮定的對兩個貪婪的保鏢說:“我們的任務是把大小姐送到W市,現在我們應該先把她們送上去,你們很想看看棺材裡的東西吧。我想這麼大的墓葬,棺材裡應該會隨葬寶物,如果你們肯幫我把她們兩個送上去,你們可以隨意去拿棺材裡的寶物,我想到時候你們也不用再爲高老爺子賣命了,我回去後也不會暴漏你們的行蹤,寶物歸你們,而我只是要出去,你們看怎麼樣。”
我明顯看出了他們眼中的猶豫,不再有剛出發時的信誓旦旦,這也正常,但是我還是擔心,擔心他們假裝同意後的反悔。
沉默,沉默。最後他們交換了眼神,說道:“就聽小聶的。”
我還是不能完全放下心來,說道:“不知那位先上去,把她們拉上去?”
他們還是爽快的答應了,看來高家還是對他們不薄啊。只見其中一個人像猴子一樣幾下子就爬到了頂,然後抖了抖藤條。我把藤條細心的拴在白雪身上,看着她們慢慢升了上去。等到兩人全都上去了我才放了心,衝上面喊道:“你下來吧,我們這就離開。”
上面的人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下來了。我懸着的心纔算有一點落了地,我抓住一根粗一些的藤條,這時他們兩個走了過來說道:“小聶,不是我們真的捨得離開高家,我們是過夠了那種打打殺殺的日子,這些你以後也會明白的,希望你能夠完成任務,同時不要斷了我們的後路啊,我們是相信你的”。
說完就直直的看着我,我知道他們有可能已經動了殺機了,我故作輕鬆的說道:“我這個人很簡單的,跟我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你們應該可以感覺得到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選擇。我在這裡祝福你們,放心我不會做什麼對不起兄弟的事情的。”說完我動用真氣,幾個竄越就上到洞頂。我回過頭來看見他們還在那裡看着我,我就衝他們揮了揮手,說道:“山水用相逢,大家好自珍重。”
說完我就帶着兩位美女,離開了,這時我的心纔算真正的落下,終於放心的離開了。
走在路上,白雪問我:“他們爲什麼不和我們一起啊?”
我看着眼前天真的臉,在心裡苦笑,他們哪裡懂得人心的險惡啊,如果不是我還在這裡,他們看見了財寶還會管你們的死活嗎?不過我還是比較慶幸,沒有發生我想想中的事情。但是面對兩人的問題我真的無法回答,天真不一定就是不好,起碼她們的心中裝載的是純潔,而世界不正是因爲純潔而美好。所以對於她們的疑問我只能以不知道搪塞了,不過還好她們也沒有追問。
多年以後我聽說在隔壁省突然來了兩個暴發戶,一時之間成爲人們談論的焦點。我沒有去看過,但是我希望是他們,起碼那樣就說明在古墓裡沒有發生自相殘殺的慘劇。
不管怎麼說我用自己的行動詮釋了我的一種信仰:無論做什麼,我都不會去做賊,不分種類。我不是盜墓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