廝殺進行了不到半個小時,百葉門的弟兄已經被逼入了死角,但是沒有一個人退縮,因爲這就是我們的絕境,但是我不能讓所有人的鮮血白流。他們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我,我早就說過我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沒有充分的準備,我回來嗎?
一聲響箭劃破天空,所有青幫和日本人都是一怔,不錯這就是我的響箭。接着似乎大山都在震動,四面的大山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人羣佔滿,放眼望去,那是一片黑色的海洋,就像從地獄的深處而來的一股勢力,在這本來一邊倒的天平上,放了一座大山,其後果就是可想而知的了。在日本人和青幫的人愣神的時候,百葉門的弟子卻沒有停頓,手中的刀順帶着帶走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因爲他們知道無論來的是誰,這一刻如果他們放棄戰鬥的意識那就只有被消滅,而沒有任何其他的結果。一瞬間上百條人命就這樣消失了,但是好戲纔剛剛開場,怎麼會這麼快就結束。
我和曹飛月已經站了起來,剛纔我能夠感覺的到他手心的冰涼,是啊,就是我自己不也是在孤注一擲嗎?我們對視一眼,彼此的眼睛裡已經沒有了驚慌,這一刻我們只有可以手刃仇敵的決絕。
“來吧,飛月,爲我們的門徒報仇!”
沒有回答,只有行動,開始圍在我們身前的死士瞬間散開,一把雪亮的彎刀已經衝出了保護圈,緊接着一跳黑龍緊接而至,場地最中間的戰場似乎被注入了新鮮的血液,頓時間,喊殺聲由日文變成了地道的中文,而二百多人的隊伍也早就潰不成軍。無論在哪裡,最重要的就是士氣,如果士氣低落,你所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成功。
那個頭目還在那裡大聲的呼喝,並且斬殺了兩個死士,看來我的目標就是你了,我快速舞動我的斬月,所過之處似乎所有的人都定格了,因爲他們的喉嚨上已經開了一條血痕。我距離那個頭目只有十幾米,當我走到他的面前,彷彿所有的人都商量好了似的,我所路過的日本人同時從脖頸出噴出鮮血。就好象美麗的立式噴泉。
對面的頭目瞬間眼睛睜得如同牛眼,哇哇亂叫着衝了過來,困獸猶鬥啊,我急忙閃身避開,可以這麼說他是我所認識的所有日本忍者中出刀最快的,我也只是堪堪避開這一刀。他的眼睛已經漲紅了,彷彿是一頭髮情的野獸,但是不管你有多麼的厲害,今天這裡就是你的墓地,你已經沒有選擇了。
他憑藉快速的出刀,以及強大的體力步步緊逼,我知道我的力量是遠遠不能夠和他抗衡的,我的刀法是一種巧勁,所以我不能和他硬碰硬的接觸,我只能不斷的閃身。但是同時我的斬月也沒有閒着,找準機會,要麼攻擊他的弱點,要麼就帶走我身邊的忍者。不到十分鐘的戰鬥,我們都沒有受傷,但是我們的周圍卻已經躺着幾十具屍體,他的眼睛中似乎都能夠滲出鮮血來,但是面對我這麼無賴的打發,他還是無奈的。因爲他根本沒有機會接近我兩步以內,但是我不斷的遊走在他的武士之間,也不糾纏,見人就是一刀,絕對是喉嚨中刀,不會有任何活着的希望。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放下我衝向我的手下,想用同樣的方式換衣顏色,我知道以他的造詣,不會有多少人能走出三招以外。我迅速追上去,比蠻力我可能不如你,但是如果比敏捷,十個你也不是我的對手。
他感覺到了背後傳來的寒風,趕緊揮刀抵擋,但是我的唐刀可以在空中任意的揮舞,這也是爲了斬月封喉的需要,但是他卻沒有那麼靈活,帶着疾風的一刀揮出,便招式用老,我輕而易舉的在他的左手手腕上劃過,接着他的左手就飛舞到半空,趁着他吃痛的一瞬間,斬月連連揮舞,在他的身上砍出不下二十刀,最後在他的喉嚨上劃出最後一道弧線,也許因爲仇恨,這一刀遠遠超出以前的發揮,他的腦袋順着刀鋒飛出十幾米外,落到一個忍者的腳下,嚇得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連滾帶爬的向後倒退,一名死士走上前去爲他補上最後一刀。
這時候山上的戰鬥正在反生這變化,從山上衝下來的人是我全部的伏兵,有近三萬人,而且最前面的人手持長矛,直接衝將下來,如同秋風掃落葉一樣,帶走一片的屍體。接着後面的人手持砍刀砍殺倖存者,而開始被夾在中間的百葉門弟子在衝鋒開始的時候就已經退到了山谷之中,避免自相殘殺。
很快,山上的青幫弟子就好象從來沒有來過一樣,沒有留下任何生命的跡象。而現在的敵人就只剩下幾十個日本武士了,被上百人爲在中間,還在做最後的頑抗。我和曹飛月對視一眼,然後衝進包圍圈,所有人自覺的讓出道路,只是在外圍警戒。剛纔只是顧着和那個頭目廝殺,沒有太過注意曹飛月,沒想到這小姑娘的刀法會有如此大的殺傷力,彎刀在她的手裡就好象一輪白色的圓月,晃的人眼睛都無法張開,雖然是短兵器但是,在她的手裡絕對是一件大殺器。憑藉矯健的身軀,不斷棲身到敵人跟前,就像割麥子一樣不斷的蠶食敵人的生命,我是被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孩子驚呆了,不知不覺間,站在一邊看她表演,偶爾衝過來一個,我連看都不看就直接一刀兩斷,這個時候妨礙我看好戲,死去吧你。其實不單是我,就連圍在周圍的死士,也都是眼睛死死的盯着美女殺人,而面對膽敢脫離戰鬥的,就毫不猶豫,連看一眼都沒有,直接砍成肉泥。幾十個人不消一盞茶的功夫就魂飛魄散了,曹飛月擦着臉上的鮮血,回過了頭,所有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
而曹飛月報以大家甜美的微笑,這下子咋過了,所有人都高聲的怪叫着,我搖搖頭,趕緊拉着曹飛月進了車,我都能感覺到旁邊一雙雙能夠殺人的眼睛,但是這裡可不是就留的地方啊。簡單的留下人處理戰場之後,便離開了。
曹飛月坐在車裡不斷的用毛巾擦拭這身上的鮮血,一邊問道:“這都是你設計的?”
我淡淡的笑道:“是啊,我從東南堂秘密的調來了三萬多人,而且從華北堂調來了兩萬多人,爲的就是報這一箭之仇。當然我也耍了些陰謀,首次衝下來的幾千人是我在明面上掉到武當山的。所以他們以爲我只有那麼一點兵力,但是我最後的殺招就是山頂的那五萬人。這就叫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你還是挺行額嘛,什麼時候開始準備的啊?”
“就是你來的那天,你渾身的鮮血,在你回覆的那幾天我才制定下了這個計劃,並且分批的向武當山派人,我想武當山這些天的旅遊收入一定特別的好,呵呵”
“哦。”曹飛月通紅着臉不知道在想着什麼,而我更是猜不到了,也不想去猜,我們的任務就是趕快回家。衆兄弟各歸各位,重新做好防禦工作。看着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我漸漸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