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店
“怎麼店裡面多了一個妖怪?”葉易瞅了一眼昨天被夏冬青和玄女俘虜的小倩問道。
夏冬青將昨晚的事情大概的說了一遍。
一身白衣的男人?哪個男的那麼悶騷穿一身白衣,還對夏冬青有仇的,葉易心中疑惑着。
“帥嗎?”翡翠眉頭一挑問向小倩。
小倩重重地點了一下腦袋,然後低頭唯唯諾諾的擦着桌子,現在小命還在別人的手上捏着呢!
“對了,那個張昊的同學怎麼樣了?”翡翠忽然想起還有這麼一回事,追問着葉易。
“早涼了,困在秦皇路和漢武路的異度空間,身體餓死了,只剩下魂魄,一般人只有死了才能見到滿月酒店。”葉易隨便道了一句。
“你怎麼說的這麼平淡,一點人情味都沒有。”翡翠擰了一下葉易的手臂責怪道。
“萍水相逢,當時有些感慨,可都過了好幾天了。”葉易搖了搖頭。
翡翠撅了撅嘴,好像也是,自己剛剛聽到也就詫異了一下。
“趙吏呢!怎麼不見他的身影?”葉易一點兒都不見外地道,彷彿忘記了他之前和趙吏之間鬧得挺僵的了。
“不知道,從韓國回來之後就沒有他的消息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和他的女鬼妹妹去鬼混了。”王小亞沒好氣地道。
消失了?葉易想了想時間點,大概知道這個時間段趙吏怎麼了,他應該是被豪姬給暗算,送進了青山精神病院了。
“精神病院!!!”
聽到葉易的話,翡翠,夏冬青和王小亞都是一臉的驚訝,堂堂的靈魂擺渡人混得再慘也不至於混到精神病院去吧。
“今天太晚了,明天再去吧,保證會讓你們看到一個不一樣的趙吏。”葉易賣了個關子說道。
青山精神病醫院的前身是日軍實驗基地,日軍戰敗之後,許多士兵在基地自殺,冤魂長年滯留在基地。後來基地改建爲精神病醫院,死在基地的日軍亡魂定時拉走精神病們的魂魄,繼續生前的醫學實驗。
病房內,趙吏瑟瑟發抖地蒙着腦袋縮在被子裡面。
走廊外,一陣陰風吹過,周圍的溫度一下子降低了好幾度,兩個身着日本軍服的鬼魂出現在走廊之中,厚重的皮質軍靴踏在地上,彷彿聲聲催命的鐘聲。
這兩個日本士兵鬼魂來到了趙吏所在的病房,將趙吏身邊的一個病人的魂魄生生的從體內拽了出去,隨後轉身離開。
那病人的鬼魂哀嚎着,可是卻沒有人能夠聽到。
趙吏悄悄的掀開被子的一角,看着兩個日本兵架着病人魂魄離開,心中更是害怕。
那魂魄被帶到了醫院中的異度空間,在那裡一個身着白色醫生大褂的男人恭敬地面對着日本娃娃。
“母親,我們的實驗很快就要成功了。”
忽然,空間像是水面一樣掀起了道道漣漪,一個身着白衣的身影穿過空間屏障走了出來,出現在豪姬和地下的一衆鬼魂之間。
那些日本士兵見有生人來,持刀便衝了過來。
白衣男子面容剛毅,眉宇間不怒自威,輕輕一壓手,那些衝過來的日本士兵便飛灰煙滅。
“蚍蜉悍樹,不自量力。”白衣男子搖了搖頭道。
“你是什麼人?”那日本娃娃之中傳出了一道女聲。
“從來只有我質問別人。”白衣男子向前踏出一步,那日本娃娃身上立刻出現了一絲細微的裂痕。
豪姬的兒子站在一邊,不敢多話,這男人一步踏出,一股強大的勢便籠罩着整方空間。
“那不知豪姬能爲大人做些什麼?”識時務者爲俊傑,感受着眼前神秘男子身上傳出的強大力量波動,豪姬立刻認了慫。
“很好,很聽話。”白衣男點了點頭道,“不過你現在太弱小了,要變得強大起來。”
白衣男子一揚手,一本泛着光芒一看就不凡的書出現在身前,從書中一道光芒射出,籠罩着那個豪姬寄身的日本娃娃。
豪姬的兒子面色嚴肅地看着眼前這一幕,覺察到豪姬的實力在飛速地提升。
“誰都逃脫不了命運的掌控。”白衣男子握緊了拳頭,語氣深沉地說道。
青山精神病院
“趙吏他怎麼變成這副樣子?”夏冬青臉色古怪地看着蹲在一邊,就像是一條哈巴狗的趙吏問道。
“擺渡人受到重創,他們的五感就會封閉起來,就會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王小亞像是摸寵物頭一樣地摸了摸趙吏的腦袋解釋着。
“趙吏他爲什麼抱着這個木樁不撒手?”夏冬青注意到趙吏蹲在地上,雙手緊緊地攥住了只剩下半截的一個樹根。
“這好像是桃樹。”王小亞打量了兩眼說道,“桃樹有着辟邪的能力,對鬼物的傷害也很大,莫不是?”
想到這裡,王小亞擼起了趙吏的袖子,果然在趙吏的手臂上,有着青黑色的詭異痕跡。
“很重的陰氣。”夏冬青在這些痕跡上感受了一下,說道。
“姓葉的,過來看看。”王小亞瞥了一眼坐在石桌邊和一個精神病人有說有聊的葉易和翡翠,喊道。
“等一會兒。”葉易回了一聲。
“這可是天地初開時候留下的一副牌,可以佔測過去,謀算未來,我看兩位朋友有緣,今日就違背天意出手一次,看看你們是否真的是彼此命中註定的一對璧人。”一個穿着病服的老頭拿着手中的一副撲克牌對葉易和翡翠神秘兮兮地道。
“好呀!”翡翠欣然答應了下來。
她自然是不會相信一個精神病人的話,何況拿得還是一副撲克牌,只是純粹想要逗逗他。
葉易也沒有較真,反正只是玩玩而已。
老頭將手中的撲克牌放在石桌上面,順手一抹擺出一個半圓,然後擡手示意:“現在你們兩位依次輪流抽出三張牌,抽完一張掀開一張。”
翡翠看了葉易一眼,然後將信將疑的隨意從牌堆裡面抽出了一張牌:“紅心二。”
葉易看了一眼故作神秘的老頭,也隨意地抽出了一張牌,也是紅心二。
翡翠眉頭一挑,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之色,瞬間變得認真的起來,這個老頭好像還真的有點東西。
“又是紅桃二。”翡翠又抽出了一張牌,掀開一開和前兩張一模一樣。
葉易淡淡一笑,大概已經知道了老頭子玩得是什麼把戲,配合着順手再次抽了一張,果不其然,又是一張紅桃二。
“哇,又是一張紅桃二,怎麼會這樣子?”翡翠驚呼着,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難道精神病院真的都是人才嗎?
“小姑娘,又到你了。”老頭有些高深莫測地說道。
“這一張?”翡翠手指按在一張撲克牌上面,然後望向葉易徵詢着意見。
“你想要選哪張就哪張。”葉易臉上掛着一幅風輕雲淡的表情說道。
翡翠皺了皺眉頭,不知道葉易是不是在暗示着什麼,狐疑之下有些磨蹭地將這張牌抽了出來,掀開一看,又是紅桃二。
翡翠有些吃驚,一連五張紅桃二,可是分明都是隨意去抽的啊!莫不是這個老頭真的有什麼神奇的能力,胡思亂想之時,又將關注投向了葉易抽的最後一張牌。
“這一張也是紅桃二。”葉易沒有掀開牌就說道。
翡翠立刻心急地去掀開,果然是紅桃二。
“小夥子,小姑娘,恭喜你們,你們果然是命中註定的一對。”老頭目光掃過葉易和翡翠,說道。
“難道真的是田野藏麒麟?”翡翠看着眼前這個穿着精神病服的老頭子,一下子覺得他仙風道骨了起來。
“什麼田野藏麒麟。”葉易不屑地道,隨後一把掀開了剩下的撲克牌。
原來所有的撲克牌全部都是紅桃二,果然是有病。
“切。”翡翠一看見真相,難掩眼中的失望,還以爲精神病院真的是臥虎藏龍呢,結果只是弄虛作假的小手段。
“哈哈。”老頭子毫不尷尬地一笑,“小夥子,很聰明嘛!老夫這一招可騙過無數人的眼睛,沒想到今天栽在了你的手裡,好心提醒你一下,你身邊這位小姑娘看起來可不太聰明的樣子,要好好看着,省得那天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你這個老頭怎麼說話呢?怎麼我就不聰明瞭?我只是看你有病故意配合你一下。”翡翠立刻不服氣地狡辯着。
“我說你們幹嘛呢?在這兒磨蹭了半天。”夏冬青和王小亞走了過來,夏冬青道。
“沒什麼,求了一個好籤。”葉易拿起身前的三張紅桃二示意了一下。
“感情你們在這邊和精神病鬥地主呢。”王小亞白了一眼葉易和翡翠,覺得他們兩個人真的是沒事找事。
“你傻啊,鬥地主能有三個紅桃二的?”夏冬青瞅了一眼嫌棄地道。
“咦,什麼鬥地主不鬥地主的,這不重要,葉易,我們在趙吏的身上發現了一些不明的痕跡,還有這精神病院有病人離奇死去,死相十分的悽慘,我看應該是奪生魂在作怪。”王小亞道。
“晚上再來一趟吧,現在人多眼雜的不好下手。”葉易瞥了一眼四周道。
“晚上我們要來做什麼?打架嗎?”翡翠興奮地擼了擼自己的袖子,躍躍欲試地道。
“是的哦,打架,到時候讓你第一個上。”葉易將手中的三張二在翡翠的眼前晃悠了一下道。
“我纔不第一個上,我可沒這麼二。”翡翠一把搶過葉易手中的紅桃二丟到了石桌上。
“走吧,先回家吃飯。”葉易起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