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 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啊?”
見再次醒來的司徒玄精神已經好了很多,狄野終於問出了幾人關心的問題。
“恩……那個人,不, 是那個鬼修, 他說是我師傅的仇人, 說是師傅見到他就不分青紅皁白的傷了他, 所以回來報仇的, 但見我不是那麼迂腐的人類,所以放我一回。”
司徒玄回憶着答到,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師傅秉持着非我族類, 其心必異的信念,對異類修真一向苛刻, 他的仇人其實不少呢。”
聞言狄野三人都暗自鬆了口氣, 幸好與琉玲無關……
“放心, 我們會幫你報仇的。”
“不要了,何必冤冤相報呢?”
司徒玄急忙出聲阻止。
“是師傅先傷害了他的, 我替師傅還了這個果本就是應該,他已經大方的放我一馬了,我又怎麼能再追究下去,事情到了這裡就了結了吧。”
“你不會是沒有反抗故意讓他傷你的吧!”
狄野心一動冷聲問到,司徒玄的功力照理沒那麼容易受傷啊。
“那個……呵呵。”
司徒玄心虛的笑着, 在兩道冷光中委屈的低下了頭。
“胡鬧!你師傅是你師傅, 他的過錯又怎麼能讓你頂呢?”
坐在牀邊的李曦源不滿的攬過司徒玄, 點了點他的額頭。
“不許再有這種傻念頭, 那個迂腐的老頭就該爲他自己的行爲負責, 怎麼能讓你來受罪。”
“知道了,哥。”
司徒玄討好的偎在李曦源懷裡, 柔聲撒着嬌。
“那個鬼修真的不是壞人,就別追究了好不好?我以後也不會輕易受傷的。”
“真拿你沒辦法!”
李曦源無奈的點了頭,站在一邊的狄野和白瑞看他們的樣子也相視一笑。
“玄你現在雖然沒什麼大礙了,但還是到青然居住一陣子吧,讓君越給你好好調養一下。”
狄野輕輕的說着,司徒玄想了想乖乖的點了點頭。
“那好,那咱們明天回去……”
“恩……”
琉璃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手臂一伸,沒有碰到那熟悉的體溫,不由的來回摸了摸。
“君越?”
嘀咕一聲,琉璃抵抗着舒適的牀的誘惑,掙扎着坐起了身,眯着眼睛看了看房間。
“已經中午了啊。”
琉璃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揉了揉還在痠麻的腰,拿起牀邊安君越爲他準備好的衣服穿好。
起身下地,不由的哼了一聲,腿軟了……
想起昨晚的事,琉璃忍不住揚起嘴角笑的邪媚,扶着腰慢慢的出了房間去找安君越了。
“君越。”
一到客廳,就看到狄野,白瑞和司徒玄三人坐在那裡,眼神一動,琉璃和他們打了個招呼就往廚房去了。
“師兄,以你們的修爲食物對你們應該都已經不重要了吧?怎麼你還是每天都親自下廚呢?”
李曦源站在正在蒸魚的安君越身旁,不時的拿起青菜看看,或是動手東翻西看的。
“這個,應該說是習慣吧。”
安君越溫和的答到,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
“修行對我而言,也是爲了更好的生活而已,所以沒必要強迫自己過辛苦的日子,像一個普通人那樣的生活,不是更快樂嗎。”
“普通的男子可不向你一樣什麼家事都精通。”
李曦源拿着生菜扇了扇,被安君越隨手奪了過去切了起來。
“我真的很奇怪,師兄受的是什麼教育呢,簡直比女子都要賢惠能幹呢。”
“賢惠?”
安君越切菜的手頓住,頭上冒出幾條黑線,斜着眼看着笑咪咪的李曦源。
“是啊,人漂亮又溫柔,廚藝好,還很會做家事,多好的賢內柱啊。”
李曦源忍着笑故意掰着手指說着安君越的好處,微微上挑的鳳眼媚的自然惑人。
“誰娶到師兄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
“別人修幾輩子我不知道,我可是修了千年才得了君越這‘賢妻’呢。”
琉璃一手扶着腰一手支着門框,微微歪着頭語氣輕佻的開了口,見兩人都回頭看他,挑眉媚惑的笑了。
“琉璃,你也跟着他胡說。”
安君越看到琉璃的笑容,知道他又泛酸氣了,好笑的搖了搖頭。
“怎麼是胡說呢?”
琉璃故意半邊身子都掛在了安君越的身上,把重量都壓在他身上,然後按着安君越的手給自己揉腰,安君越看了看戲謔的看他們的李曦源,還是順着琉璃的意給他按摩起來。
“我修行千年,從來沒有什麼人入得了我的眼,可偏偏就是放不開你,所以你當然是我的賢妻啊。”
琉璃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卻不想腰上揉捏着的手忽然力道一改,酥麻的感覺讓他差點□□出聲,身子一軟被安君越攬住,琉璃不由的也微微紅了臉。
“誰纔是妻,琉璃你不是最清楚嗎?”
攬着琉璃,安君越難得的露出了調侃的笑意。
“要不要乾脆成親算了,看來只有真的嫁給我,你才能安下心來呢。”
安君越微笑着等待着琉璃的反駁,卻只見琉璃忽然對着他展露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好啊!”
琉璃答的毫不猶豫,明媚的笑容佔滿了安君越的全部心神。
“君越說過你們那裡叫做結婚對不對,這樣君越你就永遠屬於我了吧?只屬於我,也會只愛我吧?這樣的話那就乾脆結婚好了,我要嫁給你!”
“琉璃……”
看着滿含着期待和喜悅的琉璃,安君越覺得自己居然會眼眶發熱,感動到了心疼的地步。
爲了他委屈自己到這種地步,還覺得是幸福的嗎?這樣的琉璃,他是永遠都放不開了吧。
“結婚?是成親的意思吧,男子可是能夠三妻四妾的哦,琉璃你可要想清楚,即便是正妻也不能阻攔的。”
李曦源語氣中帶着嬉笑的意味,但深邃的眼眸中卻看不出笑意。
“不一樣的。”
安君越擁着琉璃,語氣淡然卻滿是溫暖,緩緩的擡眼看向李曦源,安君越的目光明亮而深遠。
“我所說的婚姻,是絕對的一夫一妻制,我的愛人,我的伴侶,我的妻,都將只會是一個人。”
安君越誓言般的在琉璃脣上印上一個輕吻。
“都將只會是琉璃一個人。”
“君越!”
琉璃止不住呼呼的往外冒的幸福感,只好緊緊的抱住安君越一聲聲的喚着他名字。
“……真是服了你們了,也不嫌肉麻。”
誇張的抖了抖,李曦源一副受不了的樣子,隨即卻也笑了起來,笑的灑脫而優雅。
“這裡留給你們了,我還是自動消失好了,記得不要忘了還煮着飯呢。”
李曦源說完,就不管那幸福中的兩隻徑自出了廚房。
“呼!”
走出很遠的李曦源停住腳步,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呼出口氣。
“還真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微微一笑,點點的感傷中透着釋然,李曦源一甩頭髮,又恢復了瀟灑風流的樣子。
“本王是不會浪費感情玩什麼暗戀的,擁有實在的幾個兄弟知己,不是很好嗎。”
“哥……”
帶着欣喜,司徒玄現出了身形,李曦源能放的開,他也就放心了。
“小玄,不用擔心,我都明白,強求的感情是無用的,何必非要弄的愛恨糾纏的呢,你哥我可不是癡情到非在一棵樹上吊死的人。”
李曦源是真的看開了,他喜歡了,所以追求了,強求不得,那便放棄好了,對他而言,幸福就是自己做讓自己快樂的事,並不是寄託在別人身上的。
得之我興,失之我命。
李曦源想到這裡,不由的好心情的笑了,不用在掙扎於愛情於友情之間,感覺很舒服呢。
“哥?”
司徒玄看到李曦源身上隱隱透出白芒,不由的暗呼一聲。
“……”
李曦源亦是迷糊了一下,眨了眨眼清醒了一下,李曦源有些古怪的笑了。
“小玄啊,我好象……突破第三層了。”
“怎麼會?你的真元力還不夠衝第二層啊!”
司徒玄驚訝的扣住李曦源的手腕探察起來。
“是啊,本來我的真元力就跟連缸都裝不滿的那點水似的,現在更好像是倒到了乾涸的湖泊裡,連點影都沒有了……”
李曦源說不出該高興還是該沮喪,他要修多久才能修滿符合三層心境的功力啊……爲什麼人家都是功力超高後再突破層次,他卻是空有層次而沒有功力啊?
“哥!這是天大的好事啊,增加真元力可比提升境界簡單也安全多了。”
司徒玄哭笑不得的看着李曦源,心道哥哥果然了不起,這樣下去的話說不定真的能得道呢。
“哥哥果然和君越哥說的一樣,很適合修習他們的功法呢。”
“……果然是修心的功法。”
李曦源覺得自己的心態更加的平和了,不知道自己會不會也變成安君越
那樣淡然的樣子呢……還是不要了,太悶了。
“小玄啊,你哥我剛剛初戀失戀了哎,你好歹也安慰關心一下我嘛。”
“啊?初戀?第幾次啊?”
司徒玄一時沒反應過來,傻傻的問了出來,李曦源頓時頭上青筋跳了幾下。
“初戀還能有幾次!真是服了你了……”
李曦源無奈的捏了捏司徒玄的臉,然後攬着尷尬的司徒玄走了。
“陪我去玩吧,小玄身體不好,就不往遠去了,咱們去看新選出來的花魁吧,聽說很不錯呢,好久沒畫畫了,我都手癢了……”
“花魁?啊!我不要去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