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姑去了碼頭,小喬乖巧地坐在馬紮上。
小喬一看見她來了,立馬站起來道,“丁副主任。”
“坐!”丁姑姑看着她微微一笑道。
“是!”
兩人坐在了馬紮上,丁姑姑深邃的雙眸看着一望無際地大海道,“沒出什麼事吧!”
“沒有。”小喬立馬應道。
丁姑姑心裡琢磨着從小喬哪裡套話,她倒自己先說道,“丁副主任,您和林大夫看了那人怎麼樣了?”
丁姑姑心中一喜,不動聲色地說道“不知道,我們是盡力救治罷了。”
“其實死對他來說是一種解脫。”小喬快人快語地說道。
丁姑姑聞言心裡一緊,微微眯起眼睛,語氣分外溫柔地說道,“這話怎麼說的。”八卦兮兮地又問道,“對了,他們來這裡多久了。”
小喬來了興致,打開話匣子道,“丁副主任,他們來到這裡有半年了。”微微搖頭道,“我真不懂那個笨蛋,人家讓他寫材料,就寫唄!保命要緊,你說不你寫吧!你也別挑釁啊!他居然畫烏龜,惹怒了人家可不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我真沒見過這樣的,瞪眼睛,拍桌子罵娘,那是常有的事。老遠就能聽見他們吵吵聲了。”
丁姑姑聽了心裡在滴血,雖然小喬說的只是隻言片語,卻能想象當時的情況。
在心裡罵他,真是茅坑裡的臭石頭,又臭又硬的,多少年這脾氣也不改一改,不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話說回來,要是改了,還是他嗎?
難怪那傢伙不忿呢!區區一個少尉,想讓一個將軍開口說話,真是異想天開。
丁姑姑輕輕地捻着手指,琢磨着該如何破局,救是救不出來,畢竟不在一個系統,她的手也不能伸的太長了。
斂眉沉思,思索着該怎麼辦呢?在現有的框架內,爭取最大的自主!
“丁副主任,丁副主任,我們場長來了。”小喬看着遠遠地走過來的楚場長站起來道。
丁姑姑轉頭看了過去,楚場長一溜小跑的跑了過來道,“我就猜到丁副主任一準在這兒。”還真是個工作狂,這麼一點兒時間也要來坐在這裡才放心。
“馬上就該下班了,你怎麼還來了。”丁姑姑看着他滿臉笑容地說道。
“薛組長給上級打電話,我在辦公室礙着人家了。”楚場長陰陽怪氣地說道,“所以就來這裡了,還是看着大海舒服。”
丁姑姑聞言心提了上來,斂眉遮住了眼底的慌亂。
向上級請示了不知道結果如何?是全力救治,還是自生自滅……
“也不知道打電話的結果如何?”小喬出聲問道。
“還不是兩種結果,管他呢?只要人不在咱的地盤上出問題就好!”楚場長話音剛落,就察覺一道充滿煞氣且危險的目光射向他。
他扭頭左右看看,沒有人看他,歪歪頭,自言自語地說道,“真是莫名其妙。”
四月的海邊,夕陽西下,染紅了海面,吹着閒適的海風,要是沒有那惱人的事情多好啊!
楚場長坐下沒多久,林大夫就走了過來,“怎麼樣?老林!”
林大夫喘着粗氣,朝他擺擺手道,“場長……”
丁姑姑看他費勁的樣子,“林大夫還是緩口氣再說。”
林大夫雙手扶膝,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平復了下來才道,“藥已經喂下去了,效果這一時半會兒還不知道。”
“那你來幹什麼?不在哪兒看着,啥時候上船你啥時候再回來。務必保證他活着上船。”楚場長赤果果地說道。
丁姑姑手癢的攥緊了拳頭好想套麻袋怎麼辦?
林大夫看着他們道,“我是來彙報工作的。丁副主任藥他不僅吃了,人也被擡到了乾淨,適合於養病的環境下。”
“你說什麼?”楚場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說道,“就那些人會良心發現。”目光轉向丁姑姑道,“還是丁副主任出手,他們立馬遵從了。”
丁姑姑聞言儘量平靜地說道,“我哪有那麼大的本事!你剛纔不是說他去辦公室打電話了。”在心裡着實的鬆了口氣,看來暫時命保住了。
楚場長眼前一亮,一拍手道,“一準遭到上級的臭罵了,所以這態度才一百八十度轉變。”臭不要臉的自我誇讚道,“我咋這麼聰明呢!”
“應該是這樣吧!”丁姑姑漫不經心地說道,心裡琢磨着該怎麼爭取最大的自由呢!不能一直被他們壓制着,要反客爲主。
“彙報完了嗎?”楚場長看着還不走的林大夫道,“彙報完了,趕緊回去看着,現在可不是鬆懈的時候,妥妥的將人給送上船,我們纔算平安。”
“薛組長的意思也是讓我日夜守着。”林大夫看向他們彙報道。
“那還用他交代啊!去守着去,最好明兒送上船去。”楚場長急切地說道。
得!老楚的這一句話有讓丁姑姑的心提了起來,這要是送走了,她還上哪兒找人去。
現在只盼望着杏兒的藥管用,在心裡默默的祈禱了起來。
“那我走了。”林大夫告辭離開。
天漸漸的黑了,曲中原他們也從漁輪上下來。
丁姑姑和楚場長迎了上去,楚場長激動地問道,“曲師傅今兒工作還順利吧!”
“很順利。”曲中原看着他們笑着給予明確地答案道,“明天將會有一艘漁輪可以出海打漁了。”
“那太好了。”楚場長高興的眼睛笑的都眯了起來。
這是丁副主任找來的技工師傅啊!真是以一頂十啊!
太能幹了。
“走走,今兒我讓食堂給你們加菜,犒勞你們這些日子的辛苦。”楚場長熱情地說道,“不準拒絕,這菜也不用你們的給菜票,飯票。是我們漁場請你們的。”
“難得我們的楚場長這麼慷慨,你們就接着。”丁姑姑笑着打趣道。
丁姑姑看見曲中原他們更加知道自己不能輕舉妄動,他們同屬一個系統,誰知道那些人裡有沒有被曲中原他們教過。
萬一被認了出來,自己受到什麼樣的懲罰不在乎,可不能連累曲中原他們了。
蠢蠢欲動的心,強制性的被她給壓制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