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後車座上的連雯雯輕撫額頭,搖頭失笑,她原以爲楊柳的腦袋空空的,沒想到一步步算計的這麼清清楚楚,讓她想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輕嘆一口氣,只是可惜眼瞎,希望她這輩子牢牢的抓住那混蛋,千萬別被第二個楊柳、第三個楊柳給勾搭走了。
可惜了,長得不差,家世也不差,又聰明,怎麼不用在正途呢?爲了一個男人千般算計,真是不值。
居然還有心擔心別人,不知道怎麼的連雯雯有些想笑,心裡卻沒有那麼的難過,她以爲再見到楊柳,會恨不得將她抽筋剝骨,沒想到心裡卻這般的平靜。
看來自己對他也沒有那般喜歡的沒有了自我,也許心裡有了防備,守護着自己。
還有心情胡思亂想,先解決眼前的麻煩吧!
“我說雯雯聽見了沒,回答我。”凌丹姝微微歪着頭躲過凜冽地寒風道,“我不許你辦傻事。”
“你好好騎車吧!別把咱倆給摔了。”連雯雯提醒她道,“風這麼大,小心喝一肚子風,到時候難受。”
回去說,就回去說,反正不能讓連雯雯把自己的後半輩子給搭進去。
連雯雯擡眼看着清澈如水洗般湛藍的天空,人家挖好了坑,人家手裡攥着‘人質’躲不開,她不跳也得跳啊!
風吹着即使圍巾圍着半張臉,也擋不住刀割寒風,所以凌丹姝只能悶頭騎車朝家裡趕了。
凌丹姝氣喘吁吁的騎車載着連雯雯回來了,直接去了丁家。
“怎麼樣了?”丁媽抓着連雯雯問道。
連雯雯把見楊柳的情況說了一遍。
“跟我們猜測的一樣。”丁爸嘆聲道。
“你們已經猜到了。”凌丹姝生氣道,喘着粗氣說道,“那你們還讓我們去。”
“只是猜到,這沒有得到證實。”丁媽趕緊解釋道,“不知道目的我們要怎麼救銀鎖。”
凌丹姝點點頭道,“這倒也是。”
“叔,嬸子,我嫁。”連雯雯眸光堅定地看着他們道。
“不行,哪兒能賠上你這一輩子呢?”凌丹姝堅決不同意道。
“丹姝,我在路上想的很清楚了,你就別在勸我了。”連雯雯拉着她的手朝她微微搖頭道。
“雯丫頭,也不用真嫁,假結婚,以假亂真,等風頭過了,就沒事了。”丁爸樂觀地說道,“咱先把人給弄出來。”
“對對,這個辦法好,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白開明點頭附和道。
“這不太好了,這雯雯的名聲都給搞壞了。”凌丹姝有些不太願意道,心裡嘀咕:好好的就成了二婚了,這以後還怎麼嫁人。
“丹姝,別說了,這是目前最爲行之有效的辦法,遲則生變。”連雯雯雙眸堅毅地看着她,口吻不容拒絕,“銀鎖也是因爲我才落到現在這個地步,讓我做什麼都行。”
“孩子啊!這事真是爲難你了。”丁媽唉聲嘆氣地看着她道。
“沒什麼好爲難的,我該做的。”連雯雯坦坦蕩蕩地看着他們說道,緊接着又道,“我跟她說好了,明兒去接銀鎖。”然後又道,“天晚了,不打擾你們了,我們回去做飯了,中午都沒來得及吃飯。”
“那我們也走了。”曲中原和白開明跟着說道。
“我送你們。”丁媽看着他們四個說道。
丁媽將他們送出去,纔開始做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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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丹姝和連雯雯回了家,看着做飯的連雯雯道,“雯雯你不能嫁,我現在就去給家裡打電話。”
坐在土竈前的連雯雯擡眼看着她道,“丹姝,你說她爲什麼跟我過不去,我跟她有什麼過節,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卻不告訴我?”
簡簡單單的一個問題,讓凌丹姝瞬間啞火了,眼神慌亂的躲避着連雯雯清澈的目光,磕磕巴巴地說道,“沒有啊?你們怎麼會認識?”誇張地說道,“今兒晚上吃什麼?”
連雯雯低垂着頭抿嘴一笑,直接堵住了凌丹姝的嘴,現在躲她還來不及,哪裡還會勸她呢?耳朵終於清靜多了。
晚上飯清粥小菜,兩人在這一年裡學到不少生活上的東西,已經會自己醃製小菜了,風乾魚、蝦醬……也會做了,當然老師自然是丁媽了。
吃罷飯,收拾乾淨,天差不多暗了下來,兩人洗漱上炕。
“呼!還是炕上暖和。”凌丹姝鑽進被窩裡道,側身看着連雯雯道,“雯雯,等風頭過了,你是不是立馬離婚啊!”
“嗯!”連雯雯言不由衷地輕哼了一聲。
離婚?怎麼可能,以楊柳的今日萬般算計,肯定有後招,怎麼可能讓他們離婚呢!
我們能想到的,她肯定能想得到。
只是不清楚她到底有什麼後手,連雯雯抿了抿脣,還真猜不透。
“我說話你聽見了嗎?”凌丹姝看着她的身影小聲地說道。
回答她的是連雯雯細碎的呼嚕聲。
嘀嘀咕咕地說道,“這麼快就睡着了。”
閉上眼的連雯雯本以爲自己睡不着,沒想到一夜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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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柳得到了滿意的答案,回到楊主任的辦公室道,“爸,你可不許爲難那個郝銀鎖,他要是有丁點兒受傷我的計劃還怎麼進行下去。”
“這合着我還請了個祖宗回來。”楊主任瞪着眼瞅着她道。
“爸別忘了,他是配合調查的,可不是接受審問的。”楊柳唱起了高調來道,“你不能讓人抓着把柄了。明白嗎?”
“行行,我好吃好喝的招待他行了吧!”楊主任輕嘆一口氣道,爲了自己的前程也得親民不是嗎?
楊主任叫來宋衛東問了問情況,倏地冷下臉來,將宋衛東給臭罵了一頓,才道,“人家是來配合調查的,怎麼能這般對待我們的老鄉呢!快立馬給我換房間,好生招待。”
“是是是!我現在就去安排。”宋衛東點頭哈腰地說道。
結果待在冷屋子裡的郝銀鎖,立馬被換到了有暖氣的房間裡,也吃上了熱乎的飯菜。
待遇天差地別,把郝銀鎖給嚇了一跳,別是‘殺頭飯’吧!就打聽爲什麼這麼大的變化。
可宋衛東哪裡知道上級啥意思,自然就將一切推給了上面,“具體的我不知道,我也是聽領導安排的。”
宋衛東走的乾脆,可郝銀鎖這心裡惴惴不安,躺在單人的木板牀上,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着。
與精神飽滿的連雯雯相比,郝銀鎖一夜沒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