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易玲看着進來的兩人道,“爸、如鴻她爸回來的正好。”
“對了,你剛纔說有事?”沈校長坐在了圈椅上看着她問道。
“未來一段日子我和如鴻她爸要非常忙,如鴻和小貓兒就拜託爸媽了。”沈易玲看着他們說道。
“要忙什麼?”沈母看着他們夫妻倆問道。
“我要去忙着將那些傢俱變成現實。”丁國棟看着他們笑着說道。
“時間這麼短能完成嗎?”沈母擔心地問道。
“能!”丁國棟雙眸堅定地看着他們說道,“這任務合該是我做,現在正值春季,這柳條現成的。至於這編織工人,這些年無論是夏收還是秋收我都在鄉下蹲點兒,所以這鄉親們誰的編織手藝好,我清楚的很,我明兒就去找人。”
“那我就放心了。”沈母高興地說道,目光轉向沈易玲道,“這如鴻她爸忙,你忙什麼啊!”
沈易玲抿了下脣看着他們道,“雖然如鴻她爸跟小姑子商量了對策,可咱們的商業模式與西方的商業模式到底是不一樣的,我得惡補這方面的知識,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可你跟誰學啊?”丁國棟看着她關心地問道。
“跟跟老祖宗學唄!”沈易玲看着他們將與丁海杏說的轉述給他們聽。
“嗯!杏兒說得對,與西方人做買賣,咱們得先轉換一下思想。”丁國棟立馬說道。
“書籍我來給你找。”沈校長隨後就道。
“那孩子們就安心的放在我這裡。”沈母隨即就道,目光落在丁如鴻和丁小貓的身上道,“跟姥姥住些日子如何?”
“好!”兩個小傢伙乖巧的點頭。
大家安排好了,各司其職,迅速地投入工作當中。
&*&
丁海杏回家就忙碌了起來,拿着量好的尺寸,在一個星期內做好了三身衣服。
孩子們看着掛在衣架上的新衣服,眼熱地說道,“媽,爲什麼沒有我們的。”
“我做了你們能穿出去嗎?”丁海杏輕嘆一聲無奈地看着道。
“唉……”國瑛嘆息道,“這日子什麼時候到頭啊!想穿漂亮衣服都不成。”
“你們呀!我給你們做的衣服不好看嘛!已經非常的鶴立雞羣了,還想要什麼?”丁海杏食指一一的點着他們道,“水手服、揹帶褲、白襯衫……”
“媽穿久了會膩的。”國瑛噘着小嘴可憐兮兮地說道,“而且顏色不是藍就是白。”擡起小臉看着她笑着說道,“我想要有顏色鮮豔的衣服,赤橙黃露青藍紫。”
“你乾脆把彩虹穿在身上好了。”北溟聞言立馬調侃道。
“如果有可能我真的想,天天看着灰撲撲的衣服,心情都不好了。”國瑛豔羨地看着紅色的連衣裙道。
滄溟看着國瑛那眼巴巴地樣子,轉向丁海杏道,“媽,要不就給妹妹做一件,咱不出去穿,在家裡穿也行。”
“她如果能剋制自己顯擺的心,我就給她做。”丁海杏目光直視着國瑛慎重地說道。
國瑛低垂着頭小聲地說道,“穿漂亮衣服難道不是讓人家誇的。”
滄溟聞言立馬說道,“媽那還是別做了。”
“我剋制自己還不行嗎?”國瑛倏地擡起頭來看着丁海杏說道。
“要說到做到。”北溟看着她板着小臉嚴肅地說道。
“知道了。”國瑛委屈地說道,老氣橫秋組地又道,“沒想到我這麼小的年紀,就得體會錦衣夜行。”
“亂用成語。”丁海杏看着她一臉寵溺地說道,“等我們將衣服送走,就給你做好不好。”
“好耶!”國瑛激動地抱着丁海杏地胳膊道。
“這下子滿意了。”丁海杏垂眸看着笑靨如花地她道。
“滿意,滿意。”國瑛笑得眉眼完成了弦月。
“你們呢?”丁海杏擡頭看向其他的孩子們道。
“我們衣服還行,不用做新的。”滄溟他們三個齊聲說道。
“那就不給你們做了啊!”丁海杏看着他們三個再次確認道。
滄溟他們三個搖搖頭,“不需要。”
“媽,咱們什麼時候給舅媽送衣服。”國瑛急切地問道,“好想看他們穿上。”
“給了舅媽也穿不上,這麼冷的天,換上一準感冒。”北溟澄澈地雙眸看着她立即說道。
“那就算了。”國瑛只好作罷。
“至於什麼時候送,得找個星期天吧!你大姐得放假才行。”丁海杏看着他們說道。
“啊!那要到後天了。”國瑛有些失望地說道。
“很快就到了。”小九兒看着她安慰道。
“也只好這樣了。”國瑛無奈地說道。
到了星期天,丁海杏和孩子們去了沈家將衣服給了沈易玲。
連同景海林和洪雪荔這些日子寫的西方的生活習慣與禁忌,還有西方人做生意的一些淺顯的規矩交給了丁國棟。
景海林和洪雪荔是在美帝長大的,可以說最有發言權。即便他們不是做生意的,但耳濡目染,也比丁國棟這個一竅不通的人知道的多。
甚至在丁國棟臨走之前,景海林夫妻倆一直在給丁國棟寫小抄,直到丁國棟他們上火車那一刻。
爲了丁國棟這一趟任務,全部動員起來,能出力的就出力,不能出力的話用丁國良的話,精神上支持。
&*&
當楊柳吐絮、梧桐花開、百鳥齊鳴、種瓜種豆時,丁海杏清醒地意識到時令已到了初夏了。
和陽春三月相比,此時此刻,經過兩個月一陣陣的春風吹拂,一縷縷春陽的沐浴,一場場的春雨的滋潤,一次次的春雷的震撼,春回大地,山川披上了綠意,河流湖泊換上了新容。
距離丁國棟他們一家四口出徵已經過了將近快一個月了。
傍晚時分,吃過晚飯大家坐在院子裡享受晚風的吹拂。
“媽,大舅他們還沒有來消息嗎?”滄溟拿着水管子盈盈綠草地道。
尾巴被割的徹底,庭院鋪上了草地,綠色鮮亮,看着非常的舒服。
“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丁海杏坐在院中的藤椅上看着他說道。
“馬上就入夏了,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景海林開口說道。
“春交會應該已經結束了。”洪雪荔隨聲附和道。
“也不知道結果如何?”丁國良擔心地問道。
“做了萬全的準備,應該不會太差吧!”景海林遲疑地說道,這個他也沒底兒。
“剩下的就盡人事聽天命了。”洪雪荔看着他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