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丁海杏他們勸沈易玲的時候,孩子們從外面跑進來了。
“媽,媽我們回來了。”滄溟他們蹬蹬跑進屋裡來。
“去幹什麼了?看看瘋的滿頭大汗的。”丁海杏看着他們樣子問道。
“沒什麼,我們在海邊玩兒了。”北溟笑眯眯地說道。
“海邊,你們沒有上浮冰吧!”丁媽擔心地問道。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下去。”滄溟趕緊說道。
“那海邊有什麼好玩兒的,也不怕風吹着了。”丁媽說着拉着他們的手,“咦!手熱乎乎的。”
“你看他們跑的頭上都冒煙了,自然不冷了。”丁海杏好笑地拿掉小九兒頭上的帽子,冒着白煙。
“哈哈……還真是。”沈易玲看着他們笑道。
“那你們在海邊玩兒什麼?”丁媽好奇地問道,“咋玩兒的滿頭大汗的。”
“我們在鞭炮來着。”國瑛嘿嘿一笑道。
“老實告訴我,你們這鞭炮怎麼放的。”丁海杏狐疑地上下打量着他們問道。
“我們把鞭炮埋在海邊的冰面上,一炸開,哇……可好玩兒了。”北溟雙眸閃閃發亮高興地邀功道,“那冰冰被炸的飛濺。”
“你們居然還笑的出來,都給我面壁罰站去。”丁海杏聞言立馬臉就黑了下來。
“這是咋了?”丁媽聞言困惑地看着丁海杏道,“大過年的你幹嘛非要罰孩子們,他們做錯什麼?不就是玩兒鞭炮嗎?”
“他們把鞭炮鑿開個洞,插到冰冰裡面,這一爆,冰屑四散,萬一冰鋒傷着他們怎麼辦?”丁海杏陰沉着臉看着辦錯事情的他們道。
“哪有你說的那麼恐怖,小小的鞭炮沒那麼大的威力。”丁媽朝孩子們使使眼色,‘趕緊承認錯誤啊!’
北溟他們張張嘴,還想辯駁來着。
“他們爲什麼跑的滿頭大汗還要我解釋嘛?不就是爲了躲冰屑。”丁海杏陰沉着臉看着他們道。
“我們去面壁思過。”滄溟立馬拉着弟弟妹妹們說道。
“你這孩子,這大過年的。”丁媽急着將孩子們給護在身後道,“都不許去!”
“媽您知不知道他們這麼玩兒很危險的。”丁海杏氣急敗壞地說道,“那冰屑很鋒利的,萬一迸到眼睛裡呢!”
“呃……”丁媽被堵的啞口無言的,小聲地辯解道,“這不是沒……”
“媽!”丁海杏跺着腳大聲地喊道。
“我聽的見,不用那麼大聲。”丁媽捂着耳朵說道。
“小姑子,這不是沒出事,孩子們也知道錯了,就饒了他們吧!”沈易玲出聲道。
“今天誰求情都沒用。”丁海杏事鐵了心要罰他們,目光落在丁媽和沈易玲的身上道。“媽和嫂子求情也沒用。”
滄溟他們乖乖的站在牆根紮起了馬步。
“你呀!”丁媽顫抖着食指點着她,給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怎麼了?”丁海杏氣的鼓着腮幫子一屁股坐在炕上,掉眼淚。
“這我還沒說你呢?你咋自己先哭天抹淚了。”丁媽被她給鬧的,也不知道是該心疼孩子們,還是該心疼她了。
丁海杏這邊一掉眼淚,把滄溟他們給嚇壞了。
他們長這麼大沒有見過媽媽掉眼淚,一下子圍到了丁海杏的身邊。
滄溟給嚇的立馬說道,“媽,我錯了,以後再也不做危險的事情了。您別哭啊!”
“媽,是我的錯,我不該提議這麼玩兒的。”北溟拉着丁海杏地胳膊道,“媽,您罰我吧!您怎麼罰都行。”
“媽對不起,是我們仗着自己跑的快,所以纔敢這麼玩兒的。”小九兒紅着眼眶,“哇……”的一聲,“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媽,別哭了,別哭了。”國瑛拉着她的另一隻胳膊蓄滿眼眶的淚奪眶而出道。
“去給我扎馬步去,我不讓起來,你們不許起來。”丁海杏吸吸鼻子別過臉不看他們道。
“是是,我們馬上就去。”滄溟他們立馬站在牆根紮起馬步。
“我去西屋。”丁海杏拿起炕桌上的東西,起身離開。
“這事給鬧的。”丁媽六神無主的看着沈易玲道,“現在怎麼辦?”
“小姑子估計只是嚇嚇他們。”沈易玲靠近丁媽小聲地說道。
“可是……”丁媽眼神擔心地看着西屋。
“孩子們確實該罰,居然玩兒的那麼危險,萬一出事可就毀了一輩子。小姑子發脾氣應該的。”沈易玲轉頭看着滄溟嚴厲地說道,“該罰,好好放炮,幹嘛玩兒那麼危險。不知道冰冰鋒利割傷了可怎麼辦?”
“大舅媽我們跑的很快,根本就傷不了我們的。”北溟小聲地辯駁道。
“這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沈易玲板着臉看着不知悔改地他們道,“知不知道什麼叫傷在兒身,痛在媽心呢!以往都說你們懂事,就是這麼懂事的。”
“大舅媽,就別訓我們了,我們現在快後悔死了。”小九兒低垂着頭,雙腳不停的揉搓着。
國瑛小心翼翼地看眼西屋,又看向沈易玲道,“您要好心的話,幫我們求求情吧!”
“老實的扎你們的馬步,等你們的媽氣消了,自然就原諒你們了。”沈易玲黑着臉看着他們道,“看你們還敢不敢了。”
“不敢了。”四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
“這是怎麼了?”紅纓領着丁如鴻和小貓兒回來道。
“這還用猜啊!辦錯事了,挨罰了唄!”丁媽看着他們無奈地說道。
“四個一起受罰這種情況可真少見,以往北溟可是被罰的最多。”紅纓滿眼好奇地看着他們道,“你們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媽生這麼大的氣。”
丁媽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紅纓黑着臉說了一個字道,“該!”
“大姐我們都快後悔死了,你還說我們。”北溟扁着嘴可憐兮兮地說道。
“說你們都是輕的,害的媽掉眼淚,我都想給你們來個竹筍炒肉絲。”紅纓揮着手比劃道。
“大姐,我們已經知道自己錯了。”四個人可憐兮兮地說道。
“你們好好表現等媽消氣吧!現在我可幫不了你們。”紅纓給了他們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我也沒打算讓大姐求情,只是想讓你去看看媽是不是還在哭。”北溟小聲地說道,眼神擔心地瞟向西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