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戰爸爸已經知道了,就沒有什麼好隱瞞了,現在只有戰媽媽的藥才能救自己,換言之才能保住自己的手臂。
陳一號聞言立馬說道,“好的我馬上就去。”
陳一號撥通了接線員的電話,卻一直轉不到戰常勝那邊,只好過幾分鐘繼續撥打。
景博達在陳一號離開後,捲起了袖口,看着繃帶上滲出的黃水、血水,發出腥臭的味道。
不能在這麼等下去,可手中的藥都在這場慘勝中分給了戰友們了。
緊皺着眉頭該怎麼辦?怎麼辦?在藥來之前得制止進一步惡化。
一激動的景博達身上的真氣亂竄,趕忙凝神靜氣,穩住自己的體內的真氣。
盤腿而坐,引導着體內真氣的運行,卻發現真氣運行到傷患處,疼痛明顯的減輕了許多。
這個發現讓景博達欣喜若狂,心頭微動,心動不如行動,用真氣包裹着傷患,發現可行。
激動的他恨不得跳起來,這樣可以阻止傷情進一步惡化,應該能撐到藥品的到來。
到時候只要剜去腐肉,敷藥就好了。
看到明顯的效果,景博達信心大增,凝神靜氣進入忘我的狀態。
在陳一號堅持不懈下,終於撥通了戰常勝的電話。
老實說戰常勝接到他的電話一點兒都不意外,握緊了聽筒說道,“我已經安排人過去了,人已經上了火車了。”
“好好好!”陳一號聞言感激地說道,“謝謝了。”
“那是我的孩子。”戰常勝立馬說道,言外之意不用謝。
“你老實告訴我博達的傷勢如何?”戰常勝聲音發緊地問道。
“博達是槍炮長,被敵人射來的炮彈給炸傷了手臂。”陳一號說了實話。
戰常勝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道,“該死。”
“你彆着急,博達的手術很成功。”陳一號趕緊說道,企圖安撫暴躁的戰常勝。
“你現在給我說這個,成功的話,還用得着寄藥嗎?”戰常勝口氣特別衝的說道,話落意識到自己語氣不好,“抱歉!我太擔心博達了。”
“我理解。”陳一號閉了閉眼說道。
戰常勝轉換了下語氣溫和地問道,“現在醫生怎麼說?”
“醫生極力在控制病情,但是如果惡化的話……”陳一號哆嗦着嘴脣害怕地說道,“手臂可能保不住。”
戰常勝聞言騰的一下站了起來對着聽筒吼道,“千萬別截肢,在我愛人到之前竭盡所能的保住了。”焦急地又道,“聽到沒有,回話。”
“是是是,記住了。”陳一號被吼的慌亂地承諾道。
戰常勝手握着聽筒嚴厲地說道,“你必須保證景博達的手,給我三天的時間,就三天。”
“好好好。”陳一號忙不迭地應道。
戰常勝舒了口氣才道,“拜託你了。”
“這也是我應該做的,我也盼着博達好。”陳一號心情低落地說道,“你放心不到最後一刻,我是不會讓醫生簡單粗暴的截……”改口道,“方法。”
“嗯!我掛了。”戰常勝說着掛斷了電話,雙手合十心裡默默的祈禱,杏兒快點兒到,博達能撐住了。
內心是煩躁不已,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埋首與工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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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博達隨着體內真氣流動,信心大增,正沉醉於其中的時候,耳聽的敲門聲響起,立馬收功,躺在了牀上,閉上了眼睛。
陳一號推門進去,看着睡着的景博達,又悄悄地退了出去。
能睡着是好事,他也受過傷,知道那滋味兒,困極了才能迷瞪一會兒,很快就又被疼醒了。
陳一號輕輕地關上房門,去了護士站叮囑護士多去看看他。
景博達在陳一號一走,就睜開了眼睛,繼續打坐。
李醫生例行查房,給景博達換過藥後,滿心的奇怪。
陳媽媽着急地問道,“李醫生,我兒子的胳膊怎麼樣了?”
“哦!”李醫生回過神兒來看着陳媽媽道,“沒有……”
“咳咳……”陳一號握拳輕咳兩聲。
李醫生立馬改口道,“恢復的不錯。”
“那就好。”陳媽媽看向景博達道,“我覺着也恢復的挺好的,你看博達的臉色好多了,看着也精神多了。”積極地又問道,“餓不餓,我給你做的好吃的,排骨粥。咱傷什麼補什麼?”
“陳媽媽這一說我還真餓了。”景博達吸溜着口水說道。
陳媽媽聞言激動地說道,“好了,好了,能吃說明身體在恢復了。”趕緊給景博達盛排骨粥。
李醫生見狀點點頭道,“你們忙吧!”緊接着又道,“我們去下一個病房。”
陳一號追了出去,叫着他道,“李醫生,博達的手臂?”
“沒有繼續惡化。”李醫生停下腳步看着他說道。
“那現在來說是好現象吧!”陳一號滿臉希冀地看着他問道。
“時間太短不能確定,現在是謹慎樂觀,還要繼續的觀察。”李醫生保守地說道,人體的機能真不好說。
“嗯!”陳一號聞言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有希望就好,只要能撐過三天,等藥來了就好了。
“一號,你忙吧!我查房去了。”李醫生看着他客氣地說道。
“好的、好的,不打擾你了。”陳一號高興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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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眨眼間就過了,丁海杏下了火車,月臺上只有小貓三兩隻,顯得特別的空。
所以丁海杏一眼就看見舉着牌子接自己的高大的男人。
丁海杏眨眨眼確定自己沒有看錯,來人穿的是陸軍軍服。
他也看見了從臥鋪車廂下來的丁海杏,走了過去,“是常勝的愛人丁海杏吧!”
“你好,我是丁海杏,請問你是?”丁海杏看着他詢問道。
眼前的男人看這樣子要比她家常勝大多了。雖然竭力的想表示出他的和善,但久居上位,這氣勢不是說收斂就消失的完完全全的。
“你好,弟妹,我是常勝的戰友關山嶽。”他自我介紹道。
“你好,你好。”丁海杏看着他說道。
“常勝已經將事情告訴我了,把行李給我,我現在就送你去醫院。”關山嶽伸手道。
“謝謝。”丁海杏將其中一個行李遞給了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