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屋裡好像不太熱。”戰常勝有些奇怪地說道。
“還不熱啊!爸您看咱家寶寶這身上的汗。”小九兒摸摸景則盈的胳膊,攤開手溼乎乎。
“這麼熱的天,她驢踢馬跳的,能不出汗嗎?”戰常勝看着他搖頭失笑道,“你們沒有感覺嗎?這屋裡的溫度明顯比外面要低一些,感覺很涼快。”
國瑛還專門從屋裡走到屋外,再回來時,“爸這麼一說還真是。”隨即笑了笑道,“是因爲這屋子的關係吧!冬暖夏涼,穿堂風吹着的關係吧!”
小九兒聞言搖搖頭說道,“大姐在坐月子不能吹風的。”自言自語地說道,“還真是奇了怪了。”
丁啓航擺了下手隨意地說道,“管他呢!涼快就好。”目光落在紅纓和景則盈身上道,“大姐和寶寶不受罪就好。”
“爸……”丁啓航突然叫道。
“你小聲點兒,別嚇着孩子了。”戰常勝壓低聲線道,“我知道她尿到我身上了。”
大家都不敢吭聲,生怕驚着小傢伙了。
等景則盈一泡尿全部澆到了戰常勝身上,他才把孩子遞給了紅纓。
“我去端點兒溫水來。”小九兒起身道,“順便給她洗洗澡好了。”
“嗯!麻煩你了,小九。”紅纓看着他的背影說道。
“不麻煩!”小九兒笑着擺擺手,出了房間。
“小壞蛋,這是你的打擊報復嗎?”戰常勝眼神寵溺地看着在紅纓懷裡的不知道自己辦了壞事的小傢伙。
“爸,您也去衝一下好了。”國瑛看着戰常勝溼了的褲子道。
“剛來就給了我個見面禮。”戰常勝看着他們道,“我去清洗一下。”話落起身離開。
小九兒端着溫水進來,護好景則盈的肚臍,給小傢伙撩着水,洗了洗澡。
渾身清爽的小傢伙回到了紅纓的懷裡就拱着想要吃奶。
國瑛他們見狀退出了臥室,體貼的關上了房門。
戰常勝沖澡,換了身衣服,就看見孩子都坐在了正廳。
“你們怎麼出來了?”戰常勝看着他們問道。
“寶寶餓了,所以我們就出來了。”丁啓航站起來看着戰常勝說道。
“坐下,我們坐下說話。”戰常勝雙手向下壓了壓道,坐在了圈椅上看着他們問道,“你博達哥哥呢?”
“出海了。”丁啓航看着他回答道。
“對了,爸,我們寶寶叫景則盈,是媽媽給起的名字。”小九兒忽然想起來道。
“景則盈,有什麼寓意嗎?”戰常勝咂摸了下問道。
“取自《道德經》。”國瑛看着他笑着說道。
戰常勝聞言一臉的笑容,不是因爲名字取的好,而是因爲搶在了老景家前面。
“我回來了。”丁海杏提着菜籃子進了門。
“孩子媽。”戰常勝起身迎了上去,接過她手裡的菜籃子。
“這麼快就過來了。”丁海杏驚訝地看着他說道。
“嗯!”戰常勝點了點頭,卻不願意多說。
“媽。”丁海杏看着他身後的孩子們,明瞭的點點頭。
“你大姐和孩子呢?”丁海杏邊走向他們邊問道。
“大姐在喂孩子呢!”國瑛看着她說道,“加餐也吃過了。”
“那我進去做飯。”丁海杏看着他們說道。
“我陪你。”戰常勝跟在她的身後一前一後進了廚房。
“北溟出去吧!剩下的我們來做。”戰常勝將北溟給推了出去,“這裡太熱了,出去涼快會兒。”
北溟趴在門框上,探着腦袋,看着廚房內的兩人道,“爸,想跟我媽獨處就說,用不着找藉口。”
戰常勝抿嘴一笑,捏着拳頭噼裡啪啦作響,笑眯眯地看着他道,“這臭小子,找揍是不是!”
“呵呵……”北溟如兔子似的笑着溜了。
丁海杏看着食材都被二小子給處理好了,動手開始做飯。
夏天裡做飯實在是太難受了,凌空掐了個指決,廚房內的溫度瞬間低了下來。
戰常勝微微眯起眼睛,眸光湛湛地看着她壓低聲音道,“杏兒做了什麼?”
“唸了個咒語,讓屋裡涼快些。”丁海杏小聲地說道。
“那麼紅纓屋裡是不是也做的手腳。”戰常勝靠近她說道,“我來做飯,你給我打下手好了。”
“那就交給你了。”丁海杏騰開了地方,坐在小板凳上,從菜籃子裡將蔬菜拿出來看,開始擇菜。
戰常勝低頭瞥了她一眼道,“杏兒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哦!”丁海杏擡眼看着他道,“夏天生孩子,不但大人、孩子都太受罪了,我給紅纓房間畫了張符咒。”
“對她們的身體不會有什麼傷害吧!”戰常勝停下手中的刀,低頭看着她道。
“不會,恆溫下,只要不是冷熱相激,就沒有關係。”丁海杏擡眼看着他道,“我有分寸的,符咒對她們不會有傷害的。”
“那就好!”戰常勝點點頭,拿着刀重新開始。
“對了,你這一號停職了,誰接你的班。”丁海杏看着他隨口問道。
“你們走的第二天對我前期處理就下來了,最終處理結果還不知道。”戰常勝看着她說道,“跟老應交接完工作我就來找你們了。”
“老應?”丁海杏微微眯起雙眸道,“不會是我想的人吧!”
“就是他!”戰常勝點了點頭道。
“那姑姑知道還了得。”丁海杏一雙杏眼瞪的溜圓看着他道。
“呵呵……”戰常勝聞言笑了起來,“你還真是瞭解姑姑,得到消息後當場就炸毛了,找老應理論來着。”
“啊!他們倆見面了。”丁海杏雙眸放光,八卦兮兮的看着他問道。
“你這麼喜歡看戲啊!”戰常勝好笑地看着她道。
“快說!”丁海杏心中燃起濃濃的八卦之火。
“這還用我說啊!被姑姑給罵的狗血淋頭。”戰常勝看着她,將兩人之間的事情轉述給了她。
丁海杏聞言瞠目結舌地看着他道,“想不到姑姑嘴也夠犀利的,他的心肯定被紮成篩子了。”
“是啊!”戰常勝頗有些同情地說道,“看着很慘!”
“該!和姑姑這些年受的苦,相比起來算什麼?”丁海杏毫不客氣地說道,隨後又好奇地問道,“誰告訴姑姑的,給他們倆製造見面的機會的,肯定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