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紅急脾氣,何柳這是再說她仗着家世欺負她,齊家家風可是正的,侮辱她的家風,齊紅炸毛了,張口就要罵。
沫沫一把捂住齊紅的嘴,“冷靜點,交給我。”
齊紅眼睛亮了,點頭示意沫沫鬆開,沫沫鬆開齊紅,齊紅緊盯着何柳,聽着她繼續哭,哽咽的說着自己怎麼敢怒不敢言。
沫沫指尖點着窗邊,何柳智商絕對夠看,這麼快就能反應過來,抓着齊紅最在意的下手,這七寸摸的不錯,而且還利用了齊紅在大院不太好的人緣,坐實了齊紅仗着家世欺負人,以後齊紅在想難爲她,她也不怕了,真是聰明啊!
何柳沒聽到齊紅的怒吼,擦眼淚的時候,擡頭看向三樓,正好對上沫沫沉思的眼睛,何柳第一次慌了神,總有不好的預感,她後悔了,她應該說完就走的,不應該想着激怒齊紅,現在她想走,都不敢走。
沫沫看向何柳,勾着嘴角,“何柳,你也是軍人,軍人最在意名譽,這個你是知道的,對嗎?”
何柳不明白連沫沫爲什麼這麼問,只能硬着頭皮道:“對。”
沫沫站在了身子,“那我就要在這裡說道說道了,我外公和齊老當年是一個戰壕的,他們無私的奉獻了一輩子,行的端做得正,怎麼到你的嘴裡就成了縱容孫女欺人的人了?”
何柳額頭上出了冷汗,她不敢答,圍觀的人一聽沫沫提了苗老,苗老可是在新軍區的,都縮了頭,思索着沫沫後半句話,這問題回答不好,事情就嚴重了。
何柳忙反駁着,“我沒有這個意思,我還有事先走了。”
沫沫看到了聞風而來的小劉,“別,咱有問題當然要反應,有委屈也要說,齊老一定願意聽,齊紅真做錯了,不用齊老,我外公給你主持公道。”
沫沫說完,喊着,“小劉,麻煩幫我打個電話連總部,我找領導。”
小劉懵逼了,他就是來看看情況,還沒弄明白什麼事,怎麼就找苗老了?“啊,好。”
何柳臉色瞬間慘白,一把拉住小劉,疼的小劉直抽氣,可見力氣有多大,何柳對沫沫道:“不用,都是誤會,不用。”
齊紅佩服死沫沫了,在沫沫的臉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正色的道:“我身正不怕影子斜,何柳,當年到底是怎麼回事,你不是說你委屈嗎?我也打電話給我爸和我公公,讓他們來一趟,你看如何?”
何柳腿肚子都在抖了,她不敢啊,要是來了,她真的完了,眼睛一翻,昏了過去。
齊紅纔不會放過何柳,“別裝暈啊!”
小劉才頭疼,怎麼倒他身上了,掐了人中,沒有醒來的跡象,“真的昏了。”
齊紅撇撇嘴,“真是便宜她了。”
沫沫失笑,“你已經贏了,今天過後,她可沒有好人緣了。”
齊紅高興的跳起來,“對,哈哈。”
小劉也是實誠人,一頓按人中,何柳跟躺屍似的,一動不動的,齊紅盯了一會,無趣的關上窗戶。
小劉沒辦法,只能找兩個女的幫忙把何柳送到醫院,他一個男的沒法送。
何柳到醫院,等人走了,睜開眼睛,人中一動都疼,雙手抓緊了被子,她今天栽了,她苦心經營的人緣都白費了,她好恨。
齊紅自從回屋就一直興奮着,“沫沫,今天真是太痛快了。”
沫沫掰着白菜葉,“別高興了,過來幫我掰白菜。”
齊紅蹲下學着沫沫掰葉子,“沫沫掰葉子幹什麼?”
“外面的葉子不好,醃製酸菜不好。”
“還有這麼一說啊。”
“恩,還要洗兩遍才行。”
齊紅掰了一會問,“起航呢?這一下午都沒看到他了?”
沫沫道:“跟朝陽訓練去了,說是要提前適應,免得到時候跟不上。”
齊紅,“明天的文工團演出,一起去啊,早去早佔位子。”
沫沫放下白菜,“行啊,我正好炒些松子。”
“還有零食,太好了,那就這麼說定了。”
齊紅幫着沫沫醃製了酸菜纔回家,沫沫晚上做的油燜辣椒和燉豆角,主食是雜糧米飯。
等吃過飯,沫沫炒着松子,莊朝陽洗了衣服出來,接過菜鏟子,“我來炒,你歇着。”
“你掌握不好火候,炒火大了不好吃,火小了不熟,我已經炒好了,來嚐嚐。”
莊朝陽吹涼了一個,咬開,眼睛亮了,“松子的松油香正好。”
沫沫笑着,“是吧,我炒這個可是一絕。”
莊朝陽幫沫沫盛出來,撞到了小簸箕裡,起航訓練一下午渾身疼,可聞到了香味爬了起來,抓了兩大把,又回屋子了。
莊朝陽看着來氣,“訓練的還是輕了。”
沫沫,“時間不早了,睡覺吧!”
莊朝陽回屋子躺在牀上,摟着沫沫,“咱這胎一定是閨女。”
沫沫側頭,“你好像很執着閨女?”
莊朝陽蹭着沫沫額頭,“小子太皮了,起航在這裡住了半個多月,我感覺自己少活了一年。”
沫沫偷笑,“你可別總想着閨女,萬一給你來的都是兒子怎麼辦?”
莊朝陽用嘴堵着沫沫的嘴,都是兒子太嚇人了,他家就這麼大的地方,滿屋子小子,一天鬧哄哄的,一想腦仁都疼。
沫沫單手摸着腹部,她有感覺,這個是兒子,這種感覺特別的強烈,因爲這兩天夢裡,她老是能夢到一個小男孩,管她叫媽媽。
文工團演出沒在大禮堂,是在軍區外,沫沫和齊紅到的時候,已經圍了好些的人。
齊紅踮着腳尖,“這人也太多了,幸好臺子搭的高,要是矮啊,光看人頭了。”
沫沫她們站在外圍,大部分都是附近的村民和大院的人,孩子最多。
沫沫不想往裡面擠,拉着齊紅往高處走,找了個空地坐下,“這個位置雖然遠點,但是人少,也能看到舞臺。”
齊紅鬱悶的坐在沫沫身邊,“可惜聽不到唱什麼,早知道晚上來了。”
沫沫,“晚上的時候,人才多呢!”
齊紅嗑着松子,“那就坐在這裡看會吧。”
齊紅突然豎着耳朵,按着沫沫嗑松子的手,“噓,好像有動靜。”
沫沫後背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蛇,她們坐的可是小土坡,不會有蛇吧,她最怕的就是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