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嘭啪”幾十成百個瓷罈子落在甲板上,碎裂開來,原來裡面裝的全是火油,凌曉天在天上一揮手,無數的火油像雨點兒一樣落下,落在海盜船的甲板上、風帆上,包括海盜們的身上!
“不好這小子也要用火!”性子火爆的那個海盜頭子大叫一聲:“趕緊準備水,你們都給我快一點兒,那小子馬上就要放火了!”
根本用不着凌曉天來防火,船上盡是火盆,馬上就將火油引燃,燃燒的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燒到了桅杆上,接着就是船帆。
海盜們亂成一團,凌曉天趁機又往他們的船帆上澆了幾次火油,火勢越來越大,海盜們更本沒有想到凌曉天會給他們來這一手兒,還以爲只有他們會火攻呢,說實話這怪不着他們,畢竟漁船上之後六個人使用弓箭,就算是射出來的全是火箭,也傷不到他們這艘大船,所以這些沒有準備救火用的水源,事態忽然變成這樣,他們馬上手忙腳亂!
“呵呵,跟我鬥,你以爲你們是什麼人啊!”凌曉天滿意的看着海盜船上的火勢,海盜們救火的時候,對楊軍國他們的壓力頓時減少了許多,他們趁着這樣的機會,時不時的放出一兩支羽箭,算是給他們加料了!
凌曉天拿出四聯弩,不慌不忙的裝上四支弩箭,一邊圍着海盜船疾飛,一邊射出弩箭,幾乎是一箭報銷一個人!
幾分鐘後,凌曉天回到了漁船上,由於船帆起火燒出了洞,他們的速度慢了很多,兩條船的距離再一次拉開了不少。
“好耶”蔣毅成和劉天成蹦跳着歡呼起來,蕭逸高興的說:“老大,你的攻擊很有效,看起來這幫海盜已經吃到了苦頭了,應該不會再打咱們的主意了吧!”
凌曉天看了一眼遠處的海盜船,說:“不一定,他們是海盜,肯定經常與商船或者是海軍交戰,所以他們的船上絕對不止準備了一套風帆,再說了,剛纔大部分的火都被及時的撲滅了,對船帆的傷害並不是很嚴重,他們只需要很短的時間,就能將其修補好,咱們還是要被他們追上的!”
蕭逸不在乎的說:“他們要是敢過來的話,老大你再給他們來一次不就行了!”
再來一次,說的輕巧,先不說同樣的方法能不能起到兩次相同的效果,先說誰來完成下一次就是個很大的問題,凌曉天一天三次的化羽術已經用完了,難道游泳過去?
海盜船的甲板上積着一層海水,船帆也全都變成溼的了,火是被成功的撲滅了,只是他們的速度變的只有之前的一半,跟前面的漁船越來越遠。
“你們這幫沒用的東西!”性子火爆的海盜頭子指着一幫被火稍黑了臉的海盜麼,罵道:“這麼些人,竟然頂不住一個乳臭味甘的小子,你們丟人不丟人啊!”
說道丟人,你們這三個老傢伙豈不是更丟人,你們不是說那條船上的人很好對付,人家一個普普通通的小子都會化羽術,你們都不會呢!
大副一臉的害怕,躬身道:“三位大爺,漁船已經跑遠了,咱們還要修理船帆,反正一是半會兒追不上了,不如返回去救那些落水的弟兄吧,我們這邊的損失很大啊!”
“給我繼續追”
“算了,返回去救人!”另一個海盜頭子打斷性子火爆的那位老兄的話,說:“大副說的有道理,反正一時半會兒也追不上了,現在的士氣已經低落了不少,要是不把活着的人救上來,剩下的這些人就不會聽你我的了!”
“海盜返航了!”劉天成眼尖,第一個看見海盜船轉變了方向,指着那邊高聲喊道。
衆人紛紛往那邊看,水手們聽見也都跑上了甲板,大家揮舞着帽子共慶海盜被打退了。
紫嫣看見凌曉天還是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還在擔心那些海盜會再次殺回來嗎?”
凌曉天沒有營養的微笑一下,說:“我也說不清楚,只是覺得他們不可能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咱們,雖然剛纔的戰鬥並不是很激烈,但是咱們也報銷了他們不少人呢,他們能咽的下這口氣嗎?”
“要是換做是我的話,我一定咽不下!”紫嫣說。
“老大,我倒是覺得沒什麼!”蕭逸笑着走過來說:“吃虧就吃虧了唄,難不成所有的便宜都得被他們佔去嗎,海盜不是也經常栽在巡邏海軍的手裡嗎,我倒也沒有聽說過他們主動去找海軍報仇的事情啊!”
“呵呵,也許是我多想了吧!”凌曉天道,他的目的是爲了不掃大家的興致,畢竟所有人都覺的他們勝利的打退了海盜船,要知道海軍畢竟是帝國所屬的正規軍隊,在實力上遠遠超過海盜,他們主動去找海軍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白白送死,海軍正愁找不到他們呢,可現在不一樣啊,他們所乘的只是一艘漁船,加之能夠戰鬥的只有六個人,那幫海盜能甘心嗎,一定不會甘心!
凌曉天看看天上已經升的很高的太陽,說:“天不亮就開始忙活了,一直到現在,還真有點兒餓有點兒累呢,希望你們的判斷是對的,海盜船可千萬不要再出現了,就算是出現,最好是明天再出來,否則的話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對付他們呢!”
“呵呵,咱們一起去船艙吧,我也有點兒累了!”紫嫣甜甜一笑說,兩人一起走去船艙。
蔣毅成看着兩人的背影,道:“我知道爲什麼二姐只對老大有感覺了,說句實話,不管是在實力上,還是策略上,老大都比咱們強太多了!就說這次吧,要沒有老大的話,我想現在咱們還跟海盜激戰呢,鹿死誰手也是未知數!”
蕭逸伸手搭在蔣毅成的肩膀上,笑着說:“你終於意識到了是吧,我老早就看出來了,只是你們不願意相信罷了,哥兒幾個,咱們找個地兒喝一杯?”
“大早上就喝酒?”劉天成睜大了眼睛問道,不過馬上又來一句讓所有聽見的人都絕倒的話:“你們有病啊!不過我喜歡,我這裡有好酒,咱們喝去!”
一直到下午,海盜船都沒有出現過,哈克一直站在甲板上瞭望,密切的注意這海面。
所有人都以爲海盜是害怕了,不敢再過來,漁船上恢復了之前熱鬧的景象。
一下午也沒有任何的事情,凌曉天一直在船艙裡看書,紫嫣在自己的船艙裡不知道忙些什麼,反正一個下午基本上沒有出來過。
蕭逸他們三個打了一下午的牌,到最後蔣毅成把身上帶的錢全都輸光了,還打了好幾張欠條,真是不知道這傢伙怎麼混的,商人的兒子,竟然也會在打牌上輸個精光。
“老大,借點兒錢翻本兒唄!”蔣毅成借錢都借到凌曉天這裡了。
“我靠,你沒有搞錯吧!”凌曉天放下書,說:“你不是已經給他們倆打了欠條了嗎,繼續打不就得了,幹嘛還借錢?”
“不是,光是打欠條感覺手氣就是回不來!”蔣毅成笑嘻嘻的說:“我這人有個毛病,非得手裡握着金幣,打牌的時候纔有感覺!”
凌曉天聳聳肩,說:“之前你手裡的錢不少吧,怎麼就沒有感覺呢?哦,我知道了,你是有感覺的,只不過是輸錢的感覺,是嗎?”
“老大,算是江湖救急,那兩個小子就是不肯再借錢給我!”
凌曉天想了想,拿出一個金幣,說:“那就讓我看看你的感覺能不能回來,給你一分鐘的時間,你要是能保住這枚金幣,我就借錢給你!”
“可是”
“嫌少啊,嫌少就別要了!”
“要,要!”
蔣毅成有些很丟面子的拿着一個金幣做回原來的位置上,蕭逸和劉天成這兩個蕩的傢伙開始嘲笑他。
“笑什麼笑!”蔣毅成把眼睛一瞪,說:“不要小看這枚金幣,上面可是粘有老大的運氣,看我怎麼用這一枚金幣將你倆贏的精光!”
天黑了,哈克還守在甲板上,這小子在這一點上倒是挺執着的。
吃飯的時候,凌曉天問道:“哈桑船長,這一片水域也沒有暗礁或者是暗流之類的危險地域吧?”
“沒有,這一帶很安全,直到看見海島爲止,在島嶼附近會有暗礁,這裡沒有!”哈桑問道:“凌公子問這個幹什麼?”
凌曉天說出了自己的意圖:“爲了保險起見,我建議晚上行船的速度不要減慢,而且不要在船頭上掛燈,您看怎麼樣?”
夜裡不掛燈,從安全的角度上來講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不過航海的時候有個不成文的習慣,掛上燈會讓船員們更加的心安,至於這種習慣的出處,誰也說不清楚,他們只是知道從他們做水手的那一天開始,老水手會跟他們這麼說。
所以,凌曉天要先徵得哈桑的同意。
“凌公子,難道你還是爲了海盜的事情麼?”哈桑笑着說:“我覺得倒是不必這樣,他們一整天都沒有出現,咱們這一天來走了很遠,他們追不上的!”
凌曉天搖搖頭,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萬一他們一直藏在暗處,就等着晚上的時間開始行動,咱們是會吃虧的!楊導師,你覺得我的提議行嗎?”
楊軍國想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我覺得有一定的必要,小心駛得萬年船,哈桑船長你說呢?”
哈桑有些爲難的說:“好吧,希望熄了燈之後,不要發生什麼不吉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