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曉天、劉天成和蔣毅成被派往前關,前關主將是尼諾司令官的心腹,此人心思縝密,以驍勇善戰著稱。
主將名叫康納爾,六十六級鬥士,從軍多年,戰鬥經驗豐富,他笑着看着面前的三人,說:“司令官對你們三個人實在是器重的很啊,就連參謀部對你們也褒獎有加,能來到的我的部隊歷練,真是太給我面子了!”
“主將大人客氣了!”凌曉天謙虛的說:“我等三人初來乍到,還請主將大人日後多多關照!”
“呵呵,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康納爾笑着說:“司令官已經決定了你們的軍職,但是現在我的手裡還沒有空缺,半個月後一名團長將被調去中關做副旅團長,到時候再讓你們走馬上任,你們覺得怎麼樣?”
“這個嘛!”凌曉天有點兒不太高興,心道我們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你卻讓我們等半個月再上任,這算怎麼回事兒!
康納爾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名團長屢立戰功,我不希望在他走之前的這段日子提前卸職,畢竟那個團是他一手帶出來的!我知道這樣對你們不太公平,所以已經跟司令官打了招呼,把你們之前訓練的那支中隊調過來,還由你們領導,等接受那支團隊的時候,將其一併併入你的麾下,算是給你們一些小小的補償吧!”
凌曉天心道這樣也行,幾十號人換半個月的時間,這生意可做,他躬身道:“那在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爽快!”康納爾一拍桌子道:“我就喜歡你這樣的年輕人,做事幹脆利索!”
“雖然還沒有接手我的團隊,但是我希望從今天開始主將大人就給我們派任務!”凌曉天道:“我們想盡快的適應軍營裡的一切事物,時間不等人呢,說不定哪一天敵人就會發起進攻!”
“好,等你的中隊到了之後,你們負責東北部的偵查工作!”康納爾道。
凌曉天、劉天成和蔣毅成離開主將康納爾的大帳,一名藏在後面的中年人走出來,有些擔心的說:“主將大人,難道咱們做的事情走漏了風聲嗎,司令官爲什麼會派人過來,是不是過來監視咱們的?”
“不可能,這事兒咱們做的天衣無縫!”康納爾一點兒也不擔心的說:“除了你我和對方的人一兩個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三個人也不是派來監視咱們的,他們根本接觸不到決策層,再說了,我不是已經讓他們去做斥候兵了嗎,而且是偵察東北方向,那裡是一望無際的草原,除了兔子之外沒有任何的東西,他們能偵察出什麼來?半個月的時間足夠咱們做好一切的事情!”
“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那人笑呵呵的說:“就憑基諾司令官對你我的信任程度,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咱們會做這樣的事情,哈哈哈!”
“人爲財死鳥爲食亡!”康納爾握着拳頭說:“爲帝國拼死沙場這麼多年,我也就只是一個伯爵而已,封地才一個鎮子,我總得爲自己的前途考慮吧!”
“那是那是,事成之後對方可是答應給您一座城市呢!”那人陰險的笑着說:“而且至少是個侯爵爵位,要還是老老實實爲帝國服務的話,我想至少還得奮鬥二十年!”
“真是不明白了,主將大人幹嘛讓咱們來着尿不拉屎的地方偵察?”蔣毅成騎着馬跟在凌曉天和劉天成的後面,他們身後事六十三名士兵。
凌曉天現在掛着團長的職務,卻只有一箇中隊的兵,蔣毅成和劉天成更慘,每次他們聽見士兵們喊他們“大隊長”的時候心裡都很難受,只有三十個兵的大隊長,實在是沒面子啊。
“我想主將大人一定有他的用意!”劉天成說:“這裡距離前關和中關只有十幾裡的路程,敵人被咱們打敗之後,一定會選擇這條路逃跑,到時候在這裡預先準備一支伏兵,將潰不成軍的敵人再掩殺一遍,一定能大獲全勝!”
凌曉天撇撇嘴,心道這裡可是一片卡擴地,無險可守,在這裡伏擊敵人無異於將他們成困獸之鬥,伏兵的意義也就不大了,而且埋伏的兵要是少了,根本不夠那些逃命之人塞牙縫,要是多了,對守城戰有很的影響。
“老大,你覺得可能嗎?”蔣毅成問道,他每次都不服氣劉天成的見解比他全面,之所以問凌曉天,是因爲他的見解比他們兩個更加的全面。
“一切皆有可能!”
“老大,你這跟沒說一樣!”蔣毅成有些不服氣的說。
“誰說的!”劉天成馬上反駁道:“老的意思是我的觀點很有可能實現,說明我說對了!”
凌曉天沉聲道:“不知道你們有沒有察覺到,康納爾主將對咱們有防備之心,我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樣,他可是司令官的心腹啊,司令官對咱們那麼的器重,到了他這裡居然變了!”
說道這裡,劉天成點頭道:“我也有這樣的感覺,說實話我一直以爲是錯覺呢,現在老大這麼一說我就不再懷疑了,他確實對咱們有防備,咱們是精英,這一點兒都不假,但是咱們總威脅不到他主將的位置吧,光是等級上咱們就望塵莫及呢!”
這幾天凌曉天也一直在考慮這事兒,不過一直沒有想明白。
深夜,兩道黑影飛快的上了山,一會兒又有兩道黑影過來,四人聚集於山頂。
四人一起摘下蒙臉的黑色面巾,其中的兩個赫然是前關主將康納爾和他的副官蘇魯克,另外兩人從氣質上比這兩人絲毫不差,應該是同等身份的人。
“康納爾主將真是守時啊!”對方一人笑着說。
“巴圖斯司令官也很守時!”康納爾客氣道,對方就是兵臨城下的西漢帝國集團軍司令巴圖斯。
“呵呵,咱們還是開門見山吧!”巴圖斯笑着說:“上次你提的要求我們仔細研究了一下,也報告了我國皇帝陛下,陛下已經批准了!事成之後,你可以隨便挑選一座中級城市作爲自己的屬地,而且每年的賦稅也可以打六折,另外,陛下賞賜你金幣十萬!”
“好!康納爾高興的說。”
巴圖斯繼續笑呵呵的說:“我們是不會虧待你的!”
嘴上誰不虧待,心裡覺得虧死了,東寧帝國上次只用了十萬金幣就幾乎賺開南關的城門,他們卻爲此多付出了一座中級城市,要知道這樣一座城市一年的油水兒何止幾十萬,加上賦稅六折,這簡直是一座金山。
“當然得物有所值,我纔會鋌而走險!”康納爾信誓旦旦的說:“你們很清楚我和基諾的關係,他可從來都沒有虧待過我,說實話我做出反叛的事情,還真是有些過意不去!”
“報團長,敵人大兵壓境!”一名士兵飛快的跑到凌曉天的身邊,喘着氣說:“他們直接將軍隊拉到了中關城下,並且留了一支八萬人的軍隊在前關和中關之間,以阻擋前關的馳援。他們就要大舉攻城了!”
“不可能!”劉天成沒等凌曉天說話,先一步說:“留下了五萬軍隊,也就是說他們聚集在城下的兵馬頂多十二萬人,中關守軍至少有七八萬,他們的十五萬人根本不夠用,他們主將的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凌曉天眉頭皺了皺,說:“你們馬上兵分兩路,一路迅速搞清楚留在前關和中關之間的士兵到底有多少,二是兵臨城下的人又有多少!”
“是!”十幾個士兵一起騎着馬朝着目標狂奔而去。
“老大,你這是什麼意思,情況不是都已經探明瞭嗎,爲什麼還要他們出去偵察呢?”蔣毅成不明白的問道。
凌曉天沉聲說:“我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這樣的陣法根本算不上什麼,就是個沒有軍事常識的人都都能想得到,他們與咱們對峙了那麼久,結果卻用出了這麼笨的方法,難道不奇怪嗎?”
劉天成道:“是挺奇怪的!老大啊,難道他們是爲了引出前關的援兵,然後聚而殲之嗎?”
“不可能,這也不是聰明的戰法!”凌曉天搖頭說:“這麼一來,吃虧的只能是他們,第一基諾司令官不會輕易的讓前關將士出關救援,第二等到他們攻城疲憊的時候,前關中關將士一齊殺出,敵人將受到前後夾擊,必敗無疑!”
聽了凌曉天這些分析,劉天成和蔣毅成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還是東北部的尿不拉屎之地,就他們這區區幾十號人,對戰局起不到任何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