瞭解了這麼多蕭童終於下定了決心,他看了霍道一眼,又看了看牀上的男人:“我可以治他,但希望並不是太大,畢竟我的回生針還並不純熟,而且我發現他體內還有一種不同與他本身的元氣,我不知道那是什麼?”
“那是那個女孩的,不過我們也沒弄清那到底是什麼,不過想來應該沒有壞處吧?”旁邊的老人解釋說。
“好的,你們在旁邊準備下,爐子和溫水都放在牀邊。”說完話蕭童就不再理兩人,他把所有的心神都集中到了牀上的吳子墨身上。取出自己帶在身上的密藏金針,蕭童走到了牀上。
“這小子不錯嘛,居然隨身攜帶着傢伙?”自從聽到霍道說吳子墨有救時,李老漢就放下了心,現在他隨口問霍道。
奇怪的瞄了老李一眼,霍道小聲的說:“老李,你連這都不知道嗎?神針蕭家的金針是從不理身的。”
“哦。”點了下頭老李繼續問:“你真的有信心?”
“應該沒有問題,回生針能救子墨。”霍道肯定的說。
兩個老人加起來怕有千歲了,再加上他們顯赫的身份,現在居然給一個二十幾歲的娃娃當下手,可見兩人對吳子墨的關心到了何種程度,要是吳子墨知道了,他也該感到滿足了。
看着眼前的金針,蕭童的儘量放鬆着自己的精神。
看似平凡的金針,其實上是大有來歷,與普通醫學上的銀針不同,神針蕭家所用的針全部是由寒金所煉。在很久以前它還有個響噹噹的名字―――雪源金針,傳說它是從極寒之地精練金礦中所提取的寒金所鑄,再加上無數名貴藥物的淬鍊,金針本身就有了藥物的作用。
“霍老,您的寶貝寒玉盒呢?我要用他。”把金針一個一個列好後蕭童對霍道說。
“在牀邊呢,我早準備好了。”霍道頭都沒臺,邊弄爐子邊說。
“謝謝。”機械式的說了一句話蕭童在牀邊看了一遍,固然在牀頭看到了一個漆黑的盒子。不要小瞧它哦,這個東西也是大有來歷,不要說它已有六百年曆史,也不要說它的殺菌作用,更不要說它的神奇功效,但是它是由一整塊兒千年寒玉所鑿制而成一項,它就值一幾億。
像看美女一樣的看着這個黑不溜秋的盒子,比撫摩美女的皮膚還要小心的撫摩着它的紋理,蕭童實在是感嘆啊。把所有的針放入盒子裡,並蓋上蓋子。
在等待的這幾分鐘裡,蕭童儘量活動吳子墨的肢體,他要讓吳子墨的身體保持最好的放鬆狀態。
過了大約四分鐘左右,蕭童纔打開了盒子,拿出那閃爍着晶瑩金芒的金針,蕭童把針按順序扎進了吳子墨的體內。
針爲藥之輔,藥爲針之本,藥針同施,起死回生。《古針方物》開篇總引,深闢地闡述中醫領域藥與針並施的相輔性,以求達到去病的目的。蕭童凝神而立,雙手緊握四枚長短粗細相同的金針。
深深的吸了口氣,蕭童迅速推出雙手,瞬間便將四枚金針射入吳子墨腦部人中、印堂、太陽、百匯四穴。此四穴乃人身上幾大致命學位,稍有差池吳子墨便有可能告別人間,所以蕭童這一手是慎之又慎,力求力度的適中。一次下來還不錯,四針都按照他的意願進入了吳子墨的體內。
雙手迅速抽回,蕭童又從盒子裡拿出四根金針,依次類推,蕭童連續進行了一百二十針的鍼灸,耗費體力之巨大讓蕭童都有種眩暈的感覺。
抿了抿嘴,蕭童終於把最後一針扎入了吳子墨的體內,他拿出自己口袋裡的手帕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一百二十針啊,全部用本身神力打入吳子墨的體內,而且每個穴位都是人體上的死穴,稍微的有帶內問題就可能讓吳子‘一生受益’,可以說蕭童這次是盡了全力。
做爲神針蕭家當代的傳人,蕭童是絕對沒有埋沒家族的名聲的。鍼灸入門,首先要認穴,人體穴位近千,想記住起碼要一年;其二是進穴,先用粗針扎穴,以求認穴準,進穴準,出穴準。完成上述步驟後才能在人體上扎針。一切過程繁瑣複雜,非一般耐心和悟心難以成爲鍼灸大師。再加上要修習能注入金針的細脈真氣,以蕭童二十之齡達到這種水準可謂天才,當然這也是他機緣良好,得有名師指導,又加勤學苦練,方纔大成的。
這一百二十針可以講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它包含太多的汗水。如果有鍼灸師在一旁的話,絕對會被他的這種針法所嚇呆,畢竟這幾乎已經是傳說中‘百針出,回生死’境界了。
擦完頭上的汗水,並恢復了一點體力後,蕭童開始了下一步行動。他雙手食指與拇指併攏,輕輕捻動吳子墨頭部上兩個穴位的兩根銀針,速度奇快,每秒鐘七轉,然後輪轉下去。而在捻鍼過程中又深有學問,不同的針施力力度不同,運轉方向不同。一組針捻三秒鐘立即輪轉,以起到緩衝效用,給足夠時間讓針中彙集聯合。
這時雪源金針的效果纔開始發揮,首先是它針體本身所包含的寒金之氣,隨着捻動慢慢的進入吳子墨的體內,緩緩的刺激着吳子墨的神經;然後就是鑄煉雪源金針時所融入的各種藥物。一般說這種融合藥物的金針都稱爲藥針,它們在與一般銀針不同,其中所用藥物全是珍貴藥材,經過了碾、煮、真空晾曬、分離去除雜質後,剩下的是最精華部分,然後用特殊儀器,用特殊方法灌注進銀針中。如人蔘,一公斤人蔘其中最精華部分也僅僅只能灌注三枚銀針,而真正能灌注到銀針中的藥材,價值遠高於人蔘。
而雪源金針之所以不稱爲藥針是因爲它的淬鍊是在煉針的時候進行的,這就與一般的藥針出現了區別,效果更好是一方面,最大的區別就是本身藥物不會消散,最厲害的時候就是針和藥物的共鳴,要既是針,針既是藥。
從頭部開始,蕭童開始慢慢的捻着這些金針,讓每枚金針都發揮出它最大的功效。頭上本來被擦乾的地方又出現了淚水,蕭童感覺到自己的手都有點麻木了,但他不敢停頓,因爲他知道他只要稍微的一放鬆就會讓身下的人從這個世界消失。
在捻的同時注入自己的真氣,匯合那些藥物進入吳子墨的體內,隨着那些血液進入腦,心,腎,這些人體的支柱器官。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蕭童終於唸到了最後一根金針,他感覺自己已經快疲倦死了,從沒有費過這麼大的力氣。‘回生針’第一次嘗試蕭童才明白他在鍼灸上的問題,本來以爲自己已經達到了鍼灸的最高境界,現在看來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記得當初,他爺爺只用了一個小時左右就完成了鑄煉的過程,而現在他已經在這個階段耗費了兩個多小時,還累的半死不活。
終於捻完了最後一針,蕭童感覺自己都快暈過去了,可一想到唱上的人他只好強大起精神,大口的吸了口空氣,他再次擦起了汗水。
最終要的步驟都完成了,下面的工作就與他關係不大了。
“霍老。您準備的水那?”坐到了牀邊上蕭童對坐在一旁的霍道的說。
“在你旁邊。”霍道走了過來說:“當初我記得你爺爺可沒有準備什麼溫水啊?難道你有......”後面的話霍道沒有說出來,因爲他看到蕭童端起了那杯水,――――自己喝了。
“你,準備自己喝的啊?”霍道語氣不是太友善的問。
“啊,怎麼了?”蕭童連頭都沒擡,邊喝水邊說。
“怎麼了?”霍道迅速走到他面前,一把奪過水杯說:“你爺爺都沒有讓我們準備過水,你個小子。你看我們半天喝水了嗎?”
“那怎麼一樣啊?你們可是接近辟穀的人,和我們能比嗎?”蕭童說着話就想把霍道手中的水拿過來,不過被霍道閃過了。
“好,好,好。我等下自己倒水,現在不喝了,好吧?您看是不是該您出手了?”蕭童無可奈何的說。毫不容易讓這老傢伙伺候一會居然還不情願,真是牛啊。
“現在就可以嗎?”霍道看了下牀上的吳子墨的說。
“恩。”回頭看着吳子墨顯現紅潤的肌膚,蕭童說:“稍微等下吧。”
聽了這句話霍道也坐到了牀邊,他問蕭童:“那火爐是什麼意思?”
“那,您看您的眼神,我讓您準備火爐絕對是爲了他,這個回生折絕對要保持在市溫二十度以上。上次我爺爺之所以沒有讓您準備是因爲我們家那間‘暖風閣’本身就有保溫作用。您看您,不就是讓您老伺候了一會嗎?想當年我不是伺候了您半個多月嗎?”蕭童不是很情願的說。
“哎!你小子不樂意是怎麼的?別人想伺候我還伺候不了呢?”霍道瞪着眼睛說。
“是是是,您對,好吧拉。”蕭童撅脾氣上來把頭扭到了一邊。
眼看兩人話不是太對勁,李老漢在一旁說:“你們看子墨怎麼了?”
聽了李老漢的話兩個人都把注意力轉到了吳子墨身上,只見他原來紅潤的皮膚已經變的蒼白,隱約間還可以看到那身體的顫抖。
“好了,霍老,馬上開始。”說着話蕭童就蹦到了牀上,他迅速走到了吳子墨的身邊,並把他小心的扶起,而霍道和老李則分別走到了牀的兩邊,一人抓起了吳子墨的一條手臂。
緊張的看了兩人一眼,蕭童點了下頭說:“開始。”隨着這聲話三人在同一時刻開始行動。蕭童開始把針迅速的從吳子墨身上去下來;霍道從吳子墨的左臂注入真元,而老李則是從右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