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只會把白杉當成是我的嫂嫂。”沈婷瑄堅定的說。
“話雖然是如此,可是……浩瑾現在這樣,那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嘛。”沈耀天有些不忍,看到白杉將自己的青春投入在生病的兒子身上。
“爸爸,你和媽媽結婚大半輩子了,難道這個道理都還不懂得嗎?
兩個人若真心相愛,無論對方健康或疾病,只要能相守在一起,那都是開心和幸福的。
莫非當初你和媽媽結婚的時候,你沒有向媽媽宣誓嗎?”
沈婷瑄故意打趣着父親。
“我……當然有。”沈耀天被女兒問得語結。
“既然有,如果媽媽像哥哥現在這樣生病了,你難道還能拋棄她?”沈婷瑄瞧着沈耀天那窘迫樣,不但沒有住嘴,還頑皮的繼續調侃。
“怎麼可能,我那麼愛你媽媽。就算我不要你了,我也不會離開你媽媽的。”沈耀天意識到自己被女兒給耍了,他趕緊轉移話題。“剛纔的事,是怎麼回事呀?”
她把她哥哥的房間里弄得那麼亂,還那麼的臭。簡直把他們沈家的臉都丟盡了,明家的人肯定都以爲,他們不在乎沈浩瑾了,他病了都不幫他收拾一下屋子。
“呃……”沈婷瑄趕緊躲在宮晴晴的身後,防止被父親打。“我那不是爲了哥哥的未來着想嘛。明家是什麼樣貨色的人,你們還讓他們進門。
若不那樣做的話,如何才能夠讓你們看清楚他們的真面貌?”
“糟了,你哥哥的房間……”宮晴晴想着樓上的臥室,她拍着沈婷瑄的手臂提醒。
沈婷瑄也反應了過來,趕緊往樓上跑去。
要是被白杉看到哥哥的房間裡那麼的骯髒,邋遢就不好了。
“你們倆在這裡做什麼?”沈婷瑄詢問門口的兩名女傭。
女傭會在房間裡說那樣的話,自然也是沈婷瑄教她們說的。 щщщ▪ t tkan▪ ¢ o
“白小姐說她收拾就好,讓我們不必去少爺的房間了。”女傭回答。
沈婷瑄走進臥室裡,白杉並不在臥室,裡面的浴室中則傳來了水聲。
她走到浴室門口,只見白杉挽着襯衫衣袖,正蹲在盆子前,拿着肥皂絲毫不嫌棄的爲沈浩瑾洗着衣物。
雖然衣物上面的髒東西,並非是真正的排泄物。但沈婷瑄弄得特別的逼真,看起來還是很噁心的。
白杉沒有藉助任何的工具,全程都是徒手清洗的。
“你的傷還沒有好吧?沒有必要那麼着急就來照顧我哥的。”沈婷瑄站在浴室門口,溫柔的對白杉說話。
“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小傷,不需要休養。”白杉一邊清洗衣物,一邊回答。
“我知道……我哥哥跟你表白了幾次,但你始終不相信他的話。你還直接拒絕了他,既然如此你又爲何還要來照顧他呢?”
白杉的心裡是有她哥哥的,可以說至始至終,她都沒有忘記過對她哥哥的感情吧。只是她不願意相信她哥哥說的話是真的而已。
“東西晾在哪裡?”白杉將洗好的衣物擰乾,她端起那個盆子站起身來問婷瑄。
“樓上的陽臺,那裡可以曬到太陽。”
“好。”白杉微笑着答應一聲,便端着盆子走了出去。
她沒有回答沈婷瑄的那個問題。
罷了,感情的事實在是太複雜了。她的哥哥是否能醒過來,還是一個迷呢。
走一步算一步吧。
時曦悅喝着惡婆婆和盛忠業研製的湯藥,她的精神漸漸的變好。
大家休養了那麼多天,身體也好得差不多了。
這些天她一直沒有見開沈浩瑾還有房玲兒,大家也沒有在她的面前提起,她有些擔心他們的情況。
“玲兒現在在什麼地方?可以讓她來看看我嗎?”時曦悅詢問着給她喂藥的盛烯宸。
“喝藥的時候,不能說話,當心嗆着。”盛烯宸明顯迴避了。
時曦悅則端起那個碗,閉着眼睛一口把碗裡的藥全部都喝掉。
盛烯宸貼心的餵了一顆糖在她的嘴裡。
“現在可以說了嗎?”
“我說了,你不要太過擔心喲。”
“……”
他這樣說那就是代表了她心裡的擔憂。
“她住在了洛公館裡,有洛梓軒照顧她。她……她和沈浩瑾當初代替我們倆舉行那場婚禮,兩個人中毒不同,情況也不一樣。
至今……他們都還沒有醒過來。”
“什麼?”時曦悅有想過他們的情況很糟糕,但沒想到會如此的壞。
她都醒了,他們還在昏迷中?
“看吧,叫你不要激動,你就是不聽我的。”盛烯宸輕拍着時曦悅的後背緩解她的咳嗽。“沈浩瑾中的是西域黑蠍毒,惡婆婆他們已經在想辦法醫治了。
如今白杉也去了沈家親自照顧他,相信很快就會沒事的。
至於你妹妹玲兒,她中的‘青檸核’的毒。
我二叔已經想到了辦法,就是帶玲兒去青檸園,以青檸花爲藥。讓她聞着青檸花的味道,多加時日就可以排出身上的毒。”
“青檸花?”時曦悅想了想說:“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現在已經過了青檸花的花期了吧?”
花期已過,樹上肯定都結上了果子。
“是啊,這是目前稍難的事。不過我已經派人去處理了,用盛家的私人飛機空運一百株青檸花樹回來。
明天應該就會到。
本來是要帶玲兒去國外的青檸花園的,但她的身體二叔說不能長途奔波,把花樹帶回來是最好不過的了。”
“謝謝你烯宸。”時曦悅依偎在他的懷中,感受着他身上的溫度,即使心裡再空虛畏懼,那也會被他的溫度漸漸的填滿的。
“傻瓜,謝我做什麼呀?玲兒是你的妹妹,自然也是我的妹妹。
等玲兒的病好了,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團圓了。”
“嗯。”她點了點頭。“可沈浩瑾呢?那可是西域的黑蠍毒啊。”
“總會有辦法的,你難道忘記了,我二叔可是邪毒聖手那個專門研毒人的徒弟。”
盛烯宸緊緊的抱着時曦悅的身體,她突然感覺胸口那股悶痛,又一次襲來了。
“烯宸,我……我想喝……喝蜂蜜水,嘴巴里還是很苦。”時曦悅迅速把盛烯宸推開,還找了一個藉口要把他支出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