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的力量並不是很大,只刺進了一處尖刀在他的身體裡。
“呵呵……乖,這樣就對了。”時清風把腰間的水果刀扔在地上,緊接着一掌劈在喜兒的脖間,小傢伙當場暈倒在地。
時清風把地上剛剛被時宇喜弄掉的藥撿起來,然後扶起癱坐在牀上的時曦悅,把藥喂到她的口中。
“來,把藥吃了,吃了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時曦悅視野裡一片模糊,一點意識都沒有。她乖乖的張開嘴巴,將那顆藥丸哽咽了下肚。
“很快……馬上就會結束了。”
時清風起身踉蹌着腳步,向旁邊的桌子走去。
藥爐裡面的湯藥還在沸騰,整個臥室裡都充斥着濃烈的中藥味道。
他環望着四周,尋找着剛剛那把水果刀。
刀掉在了牀尾的地方,他強撐着身體過去撿起來,毫不猶豫撕扯開胸口的襯衫。
原本在他胸口中間鼓起的血管,此時已經停止在了他的心臟。他利用手中的水果刀,刀尖戳在緊挨在心臟的位置。
鮮血剎那間流了出來,他雙手支撐在桌子上,俯身弓着身體。任由胸前傷口裡面的血,快速的滴落在藥爐裡面。
當血流得差不多的時候,他才用紗布把傷口簡單的纏繞住。
藥爐裡面的湯藥,他倒在了一個碗中。等待湯藥冷卻的時候,他一步一步徘徊在牀邊。用力的把牀上的毯子撕扯了兩塊,分別用那個布條,將時曦悅的手腳給綁起來。
時曦悅服用了藥丸,她的意識漸漸的變得清晰。手腕上傳來了疼意,她擡頭便看到了時清風的側臉。
“三……三表哥……表哥,你幹嘛呀?”
她掙扎着已經被時清風綁上的左手手臂。
“……”時清風沒有說話,翻身到牀的裡面,拿起另一根布條。強行把她的右手按壓在牀頭。
“時清風,你在做什麼?你放開我……”
時曦悅身體相當的虛弱,她根本就沒有力氣反抗得了他。
她聞着空氣裡的中藥味道,環望着這個地方。不難猜測這裡是上次林柏遠帶她來的,屬於盛忠期的別墅臥室。
“喜兒……”她發現了暈倒在地板上的時宇喜,激動得大聲叫喊。“喜兒,是你嗎?你醒醒啊……
你怎麼了?”
時清風避免時曦悅雙腿亂動,他連同她的腿一起給綁在牀上。
“時清風,你瘋了嗎?你到底想做什麼?你說話呀,回答我……
喜兒他怎麼會在這裡?你把他怎麼樣了?”
她只能夠看到時宇喜的側邊臉頰,以及他身上的衣服,還有手上沾染的屬於時清風腰部的鮮血。
對於她來說,喜兒身上的血肯定是時清風傷害他造成的。
若時清風沒有傷害喜兒,他又何必把她給綁起來。
時清風扯了扯綁着時曦悅身上的布條,確定她掙脫不掉。他才放心的下牀,起身到桌子前,把涼着的湯藥端過來。
湯藥還很燙,根本就無法馬上入口。
“表哥,發生了什麼事?你怎麼了?”
時曦悅含着淚看着他質問。
“悅悅,對不起。”
“你爲什麼要跟我說對不起?我不要聽什麼對不起。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我們一起想辦法解決。
我們是一家人,我們是最親的親人,沒有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
“呵呵……”時清風淡漠的冷笑起來。“你知道嗎?你現在患了重病,而我也是一樣。
在林柏遠抓住你們之前,他有約我出去單獨見過一面。
他說了我和你之間,只能活一個。
不是你死,那就是我亡……”
“你不要聽林柏遠胡說八道,林柏遠是什麼樣的人,你難道不清楚嗎?
他見不得我們好,故意說那些話挑撥離間的。”
時清風突然垂下腦袋,咬着自己的牙關,努力隱忍着胸口上傳來的疼意。
額頭上的冷汗,大顆大顆的掉落下來。他整張臉都泛着異樣的紅暈。
“表哥,你先把我放開。我們回盛家老宅找惡婆婆和二叔他們商量對策,不管你患的是什麼重病,他們一定會想辦法救你的。”
他緩緩的擡起頭來,臉上擠出了一抹笑意。
“謝謝你讓我嚐到了戀愛的滋味,原來跟一個女子交往,是那麼快樂的事。
我不想死,儘管我活了快三十年。可我的人生卻只有十幾年,在我的記憶裡,我活得太短暫了。
我真的不想死,我想活……
可我想活的話,那你……你就只能去死了。”
“……”時曦悅雙手緊握,一再掙扎着被綁着的布條。
但布條綁得實在是太緊,她的手被勒出了紅痕,那也無法掙脫斷裂。
“小的時候,我生活得太幸福了。有爸爸,媽媽的疼愛,還有爺爺奶奶的寵愛。
生活在時家,可以說我是集萬千寵愛於一生的,畢竟我是時家最小的兒子。
大哥和二哥都會讓着我,即使有了妹妹時沁,我依舊是他們的寶貝小兒子。
我想要什麼,便垂手可得。
我認識林柏遠的時候,覺得他太可憐了。
我們倆就像雲與泥的距離,可慢慢接觸後,我才發現……我也沒有過得多優越。畢竟爸媽太過保護我,很多事情我都沒有嘗試過。
我在時家人的眼裡,就是一個乖乖小孩兒。
只有和林柏遠在一起的時候,我才覺得自己的日子更加有趣多彩。”
“……”時曦悅不明白,時清風這個時候對她說這些做什麼。
“林柏遠跟我就是同一類人,他不是好人,同樣……我也不是。”他苦笑着說道。
“他是他,你是你,你們是兩個不同的個體。你不要被林柏遠給影響了,他已經死了。
你先把我放開好嗎?”時曦悅極力的勸說着他。
她害怕時清風會做錯事,一旦發現了,那就不可收拾,後悔都來不及。
時清風俯身把牀頭櫃子上那碗藥端起來,湊到時曦悅的嘴脣邊。
“悅悅,聽話,把這碗藥喝了吧。
我向你保證,喝了它之後,你不會有痛苦的。會結束得很快,很快……”
“你……你要殺了我嗎?”時曦悅將腦袋別往另一邊,防止他把藥灌入她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