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意思?”時曦悅那垂在側身的手,緊攥了攥拳頭。
“讓他跟我打,他要是也能打得過我的話,我就把東西給你們。”
女人面對時曦悅的憤怒,她倒是一點都不生氣,還愉悅的慢條斯理的說着。
“信不信我把你這個鬼地方給拆了?”
“呵呵……”女人聽了時曦悅的話,只覺得好笑。“拆了又如何?你們還是拿不到你們想要的東西,不是嗎?”
“悅悅。”盛烯宸把時曦悅拉到自己的身後,溫柔的對她說:“你在這裡等我,我去會會她。”
他們現在算是有求於那個女人,若拿不到百發槍的話,就算到了無佛寺,那也很難有勝算。
“那你小心一點。”
時曦悅不擔心盛烯宸,只是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種沒有信用的女人身上。
畢竟盛烯宸的武功比她厲害多了。
女人剛纔最先挑選的對手是她,那一定是知道盛烯宸比她難對付。
盛烯宸走向對面的女人,他開口冷漠的說:“動手吧。”
“你先來。”女人面紗之上的眸子,微微彎了彎,她明顯是帶着笑意的。
男人還挺紳士的嘛,還懂得禮儀讓女人。
“這一次的比試,我贏了,你不會再反悔吧?”
盛烯宸爲了確定這一點,先問清楚了女人再說。
“當然。”女人向他勾了勾手指。
盛烯宸也不再顧及對方是一個女人,他向她衝跑過去,揚起拳頭朝着女人的腦袋打砸。
女人的反應迅速,成功的避開了他的拳頭。當他再一次砸過來時,她沒有再閃爍,而是與他正面交手。
在女人和時曦悅打鬥的時候,盛烯宸就已經觀察了她出招的招數,此時實際上的應對,他可以自如的進行拆招。
旁邊的兩個女人,看着眼前的一幕,心裡很是擔心自己的老闆。卻又不敢貿然出手。
盛烯宸明顯已經佔領了上方,時曦悅原本懸着的一顆心,因此也安心了不少。
女人感覺自己對付盛烯宸有些吃力,她開始沿着旁邊的樓梯往上退躲,盛烯宸窮追不捨,腳踹在樓梯的護欄,將木質的護欄柱子踹斷,從空中掉落在了一樓。
女人找着時機,一掌朝着盛烯宸的胸口打下去。他早有了防備,剛纔這一招她對時曦悅也同樣使用過。
他猛然側了一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擡起另一條腿,精準的踹在了女人的胸口。
“啊……”女人整個人都被踹飛出去,人重重的摔在了二樓的走廊裡。
“老闆……”樓下的兩個女人嚇得驚呼,但沒有自家主子的命令,她們卻不敢擅自上樓去幫忙。
盛烯宸收回招數,一步一步朝着對面的女人走過去。
女人用手支撐在地板,吃力的坐起身來。
男人站在她的跟前,以居高臨下之勢,目光冷漠的盯着她。
“東西呢?”他伸出手去向女人索要。
“呵……”女人沒有表露出任何的畏懼,反而又笑了。“在我的身上,你來拿呀。”
她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腰身。
盛烯宸的目光,冷盯了一眼,女人腰間胯側的位置。那裡確實是有點鼓起,但裡面是否有百發槍,他就不敢隨意確定了。
“不是想要嗎?怎麼不來拿了?”
女人背倚靠在走廊的牆壁,她乾脆坐在地上也不起身了。
就盛烯宸那一腳,雖然所用力量很大,但想要傷到她的要害,還是沒有那麼容易的。
爲了果果,還有玲兒,甚至是整個時家和盛家的人。他必須拿到百發槍,儘快去無佛寺救人。
盛烯宸俯身朝着女人靠近,伸手去她的腰間拿東西。
女人突然擡起了左手,還搖晃起了手上戴着的鈴鐺。
‘鈴鈴鈴……’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的空靈,一陣又一陣,久久迴盪在盛烯宸的耳邊。
盛烯宸蹙了蹙眉頭,感覺眼前的視線,突然顯得有些模糊。不僅如此,他的腦袋都是一陣刺痛。
他用力的甩了甩腦袋,依舊感覺暈沉難受。
“烯宸……”樓下的時曦悅,不知道盛烯宸和那個女人在僵持什麼,她看不到他的正臉,很是擔心。
女人漸漸的從地上站起身,那搖晃着的手,依舊沒有停下來。鈴鐺的聲音也久久迴盪在空氣中。
“別……別搖了……”盛烯宸咬了咬自己的後槽牙,怒不可遏的呵斥。
他難受的用力推了女人一把,女人靈活的轉了一個身,卻忽略掉了身後的護欄被他們剛纔打鬥的時候弄壞了,後背懸空,她的身子往後一仰,被迫從二樓的走廊掉了下去。
盛烯宸本能的伸手去抓女人,成功的抓住了她的手臂。
“老闆……”樓下的兩個女人再一次驚呼,她們急忙往樓上奔跑。
“烯宸……”時曦悅也跟着叫喊,到樓上去幫忙。
女人擡頭望着緊抓着她手臂,不曾有放開她的男人。
他明明可以放開她的,她若摔死了,他想要得到百發槍就更容易了。
男人臉上的表情依舊很痛苦,滿臉都是汗水。因所用之力太大,導致他整張臉都爆紅了。
“啊……”盛烯宸長嘯一聲,一鼓作氣,將懸空的女人拉了上來。
“老闆,你沒事吧?”兩個女人護着自家主子的身體。
女人搖了搖頭,右手握着那隻被盛烯宸抓過的手腕,手腕上還殘留着男人的五指印記。明明是很疼的,可她卻將那股疼意早就忽略掉了。
“烯宸,你怎麼了?”時曦悅見盛烯宸的臉色不太好,她來到他的身邊,一把抓着他的手,把着他的脈搏。
他的脈象很亂,像是血液受到了什麼波瀾。如同海浪一般的翻滾,咆哮。
“沒……沒事。”盛烯宸搖了搖頭,耳邊沒有聽到女人故意搖晃的鈴聲,他的身體才漸漸的緩和過來。
他將時曦悅護在身後,目光下意識的看向女人手腕上戴着的鈴鐺。
女人手上戴着的鈴鐺看起來,與普通的鈴鐺不太一樣。
那是什麼東西?爲什麼他聽到的時候,會感覺身體如此的難受?
“東西呢?”他伸出手去,冷聲向女人索要百發槍。